他的手不自覺的撫上了何初的腰,她的腰身纖細(xì),掌下的肌膚光滑細(xì)膩,易故一寸一寸的摩挲著。
何初腦子昏昏漲漲的,在易故的手碰到她腰的那一剎那,她絕望的閉上了雙眼,眼淚終是不爭氣的涌了出來。
易故看著她緊閉的雙眼,還有那無聲滑落的眼淚,總算是清醒了一點(diǎn),但他的眼底已經(jīng)赤紅一片了。
他把手從她的腰上拿開了,又替她理了理衣服,從她的唇上離開了。
易故看了她一會兒,嘆了口氣,抬手幫她把臉上的淚水擦掉了,親吻著她的眼角說“別哭了,我不動你了”。
何初不理他,易故淺淺的啄著她的眼角,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抓著何初的手用力了一點(diǎn)“以后離盛亭京遠(yuǎn)點(diǎn),老子不喜歡他”。
何初忽的睜眼看著他,眼睛里面盛滿了厭惡。
易故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臉埋在了她的脖頸處“別這么看我,我難受”。
“啪”
空氣中都散發(fā)著涼氣,易故的臉歪到了一邊,臉上有著淺淺的指痕,他就像是一個困獸般,舌頭舔了舔單薄的嘴唇。
“放開我”何初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氣息不穩(wěn)且?guī)е硢 ?p> 易故一臉受傷的看著她“不可能”,完了又把另外一邊臉靠過去“解氣了嗎,沒有繼續(xù)打”。
“我們以后連朋友都別做了”何初閉了閉眼,頭側(cè)到了另一邊。
易故抱著她放回了座位上,又替她把安全帶系上,然后才啟動了車子,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平淡的聲音傳來“我們不會做朋友”,他像是在回答何初剛才說的話,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何初晚上回去的時候魂不守舍的,渾渾噩噩的洗了個澡后便躺在床上了,她想不明白易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人都是有占有欲的,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要得到,易故更是如此,他是決不允許自己失去何初的。
第二天,何初的眼睛又青又腫,她昨晚做了一整夜的噩夢。
盛亭京看著她憔悴的模樣,沒能忍住問出了口“昨晚發(fā)生什么了”。
何初沒什么精神的搖搖頭“沒事”,盛亭京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我先去買早餐”。
車子在一家早餐店的門口停下,盛亭京下車了,何初在車?yán)锎翥兜目粗饷妗?p> 買好早餐后,他們往公司方向去了。
楚七一大早就被易故打發(fā)去買早餐給何初,他已經(jīng)在樓下等了十來分鐘了。
經(jīng)歷了昨天的事,別說是對易故了,就算是易故身邊的人,何初看著都煩,現(xiàn)下楚七算是撞槍口上了。
“何小姐,這是小易總給你買的早餐”楚七滿臉笑意。
何初深吸了兩口氣,語氣不算好的說“請你拿走,我還是買的起早餐的”。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何小姐,你就拿著吧,要不小易總會怪我的”楚七把早餐遞了過來。
“他怪你關(guān)我什么事”何初抬腳往公司走。
“……”
楚七還想追上去說什么,被盛亭京攔下了“請你們以后不要再隨便來打擾何初”。
最后,楚七灰溜溜的提著早餐回去了。
得知了早餐沒送出去,易故意外的沒有說什么,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今早的例會上,卻是把人往死里懟,苦了那些員工了。
快到了中午的時候,易故給何初去了電話,不出意外被掛了,易故躺在座椅上,看著被掛斷的手機(jī),忽的笑了起來,但這笑不達(dá)眼底。
他又給何初發(fā)了信息:乖一點(diǎn),中午去接你吃飯。
何初看見他發(fā)的信息,真的很想把手機(jī)砸了,她以前簡直眼瞎,以為他是個溫順的人。
何初打定了主意,只要她不理,他也拿她沒辦法。
中午的時候,何初跟著盛亭京照常去吃午飯,只不過心里總有些不安,吃在嘴里的飯菜也沒了味道。
盛亭京夾了些菜放進(jìn)了她的碗里“怎么了”。
沒等何初回答,他接著說道“你別擔(dān)心,有我在”,他似乎知道了她在想什么。
何初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說什么。
兩人解決完午飯,剛回到公司樓下,何初就看到了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易故看著并肩走著的兩人,心里的火氣越發(fā)的茂盛“阿初,過來”。
易故隔著一段距離朝何初勾了勾手,很有玩弄的意味。
何初心里本就有火,看到易故像喚小動物般的動作,她真的是怒到了極點(diǎn),他把她當(dāng)作什么了。
盛亭京伸手摟住了何初的肩,看著易故緩慢的說道“易大少爺,你總這樣糾纏別人的女朋友未必太掉價了些”。
易故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般“你的女朋友?”。
“他說的沒錯,我們在一起六年了,以前跟你在一起不過是玩玩罷了”何初看著易故的眼神逐漸變得煩躁。
她煩透了易故這樣無休止的追逐。
易故心里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他甚至能感受得到喉嚨里血腥的味道,他舍頭頂了頂上顎。
“我也不是非你不可,你算什么”易故撂下這句話后便驅(qū)車離開了。
何初無力的捂了捂頭。
“沒事”盛亭京扶著她回了公司。
易故近幾年也是懷城的風(fēng)云人物,圍繞在他身邊的女孩子不在少數(shù),不過都被易故拒之門外了,為此,梁深原還笑他是個老處男,不過易故沒怎么在意。
可以說這些年除了跟何初相關(guān)的事,易故對其他事情都不怎么放在心上。
反正對于梁深原而言,他是很少看到易故這么失控的。
“砰”
一瓶紅酒砸在了地上,紅色的液體四處濺開來,白色的沙發(fā)被染成了血紅色。
“操,你別是想把我店給砸了吧”梁深原伸手搶過了易故手里的杯子,杯子的價錢可不便宜,他怎么也得保一下。
“滾”易故吐了口氣,胸腔劇烈的起伏著。
盛亭京看著他要死不活的樣子“咋了,又被人妹子甩了”。
易故眼神陰鷙,抬手揪著梁深原的衣領(lǐng)“是老子甩了她”。
“好好,你甩了她”梁深原拉了拉他的手,現(xiàn)在不順著他,估計他等下又得當(dāng)靶子。
梁深原忽然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一手?jǐn)堖^易故的肩“兄弟,給你介紹幾個美女怎么樣,你模樣長得不差,干嘛在一棵樹上吊死”。
“要前凸后翹的”易故有些孩子氣的撇了撇嘴。
“……”
不過兩天的時間,易故的花邊新聞滿天飛,曾經(jīng)那個清心寡欲的小易總忽然之間變成了出沒各種風(fēng)月場所的花花公子。
易故這么做無非就是驗正他說的那句話,他不是非何初不可,他想找什么樣的女人都有。
何初對此沒什么反應(yīng),她很清楚的知道兩個人之間的差距,易故勾勾手指就有一大堆女孩兒往上湊,有錢有顏,誰不喜歡。
這樣也挺好,她也清凈了很多。
過了一個月。
這天,盛亭京跟公司的員工約了一起出去聚聚,也算是慶祝公司走上了正軌。
難得高興,他們?nèi)チ藨殉菙?shù)一數(shù)二的酒樓。
期間,盛亭京跟何初都被灌了不少酒,有人開始調(diào)侃他們“何初,你跟咱們老板的事啥時候定下來啊”。
也難怪有人這樣說,何初跟盛亭京幾乎每天都一起上下班。
何初喝了酒,臉頰酡紅一片,意識有些不清醒“什么事呀”。
“當(dāng)然是婚事啊,我們也好喝喜酒”那人很開朗的笑了幾聲。
盛亭京抬手指了指那個人“放心吧,少不了你那份”。
何初本想解釋的,但聽盛亭京這么說,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了。
最后,盛亭京已經(jīng)完全醉了過去了,何初也是站都站不穩(wěn)了,不過還是有些意識在的,那些人只好幫他們叫了代駕。
到達(dá)目的地的時候,盛亭京還靠著何初睡得正香。
何初廢了些力氣把他拖下了車,兩個人歪歪扭扭的走到了家門口。
“亭京,醒醒,到家了”何初拍了拍盛亭京。
對方雙眼迷茫,從口袋里掏出鑰匙遞給了何初。
何初嘆了口氣,把門打開,然后扶著他進(jìn)了他的房間。
盛亭京的房間跟他的人一樣,布置的干干凈凈,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何初把他放到了床上,替他把鞋子脫了,給他蓋上被子正打算回自己家的時候。
盛亭京忽然睜開了眼睛,雙眼受傷的看著何初。
何初腦袋暈沉沉的,她軟著聲音問“怎么了”。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盛亭京跟平時有些不太一樣,有點(diǎn)小孩子氣“我喜歡了你8年了,等了你8年了,你為什么總是忽略我”。
盛亭京大學(xué)時便喜歡上了何初,但后來何初有了男朋友,他退出了,一直跟她保持著朋友的關(guān)系,知道她離開懷城后,他甚至跑去南方找她,一直陪在了她的身邊六年。
何初怔在了原地,她知道盛亭京喜歡她,但她不知道他喜歡了她這么多年,她怎么還的起他的這份情啊。
盛亭京看著站在原地的何初,伸出手輕輕的握了握她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問“陪陪我好不好”。
何初穩(wěn)了穩(wěn)身子,在床邊坐了下來“好”。
何初心想,也許她真的該好好正視一下這份感情了,她不能再逃避了,她跟易故算是結(jié)束了,她也該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