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牧城,隸屬于帝龍王朝的一線城市,這里由茍家與周家分別掌管。
烈日當(dāng)頭,驕陽似火,此刻,故事的主人公茍小飛,正帶著數(shù)十名家仆欺行霸市,為非作歹。
“喂喂,我說沒說過,這個月的保護(hù)費(fèi)要提前收,怎么?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街道地攤前,那長相英俊,身著紫袍的茍小飛單腳踩凳,其手中把玩一柄血紅色飛刀,輕拍向面前壯碩大漢的臉頰。
在茍小飛的身旁,還站立著一名身材瘦弱,宛如病秧子的少年,其名為王海,是茍小飛的兄弟。
他手持毛筆書本,滿臉戲謔的望向大漢,其手中的花名冊記錄本月商販誰沒交保護(hù)費(fèi)。
“都不長眼色嗎?沒看到我家公子正在辦正事嗎?”
此時,茍家的一群家丁在茍小飛作惡時,主動形成了包圍圈,導(dǎo)致路上行人并無一人敢駐足觀看。
就連隔壁賣菜的商販,也紛紛搬著自己的商品遠(yuǎn)離此地。
因為誰都不愿惹上茍小飛和王海這兩個瘟神。
此刻,那將近三十歲的壯碩大漢竟跪倒在地,雙手抓住少年的褲腳,黢黑的臉上冒著虛汗,顫巍巍的問向茍小飛道:“茍爺,能不能再寬限幾天?前些天打牌,把錢都輸光了?!?p> “我去你的,說了別叫我茍爺,你聽不懂是不是?”
年齡未滿十二周歲,卻擁有著巨大力氣的茍小飛,只用一腳便將壯碩大漢踹倒在地。
隨后怒罵道:“你娘的,你賭博跟老子有什么關(guān)系?是勞資讓你去賭的?你也別說那么多沒有用的,反正這個錢,今天必須給我交了!”
被踢倒在地的壯漢渾雖身酸痛,毫無顏面,但也敢怒不敢言,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
要知道,面前這位囂張跋扈的少年,可是茍家嫡長子!
茍家家主與正妻一共育有兩女一子,其余皆是庶出,他的兩位親姐姐已被送入了赤練城修行,而現(xiàn)在,茍小飛做為茍家唯一的嫡系子孫,在茍府的地位可想而知。
其平日欺行霸市,強(qiáng)搶民女的事情數(shù)不勝數(shù),經(jīng)常仗著自己茍家公子的身份為非作歹,卻無一人敢阻止。
并且,他十分討厭別人喚他姓氏,可以說整個青牧城,沒有人敢叫他茍公子的。
“是是是,飛爺!”大漢連忙糾正對茍小飛的稱呼,隨后一臉苦逼的說道:“可我只是一個賣蔬菜水果的,一天內(nèi)也湊不齊那些錢啊。”
“你特娘的!我讓你給我說廢話?!?p> 又是一腳,將本就倒在地上的壯漢踢得更加爬不起來。
只不過這一腳,并不是茍小飛,而是手持花名冊的病秧子,王海。
王海出自王家,那王家并非普通家族,算得上是除了茍家與周家外,在青牧城當(dāng)中勢力最大的家族。
他是王家妾室所生,比茍小飛晚出生兩天,并且早產(chǎn)。
出生時,母親便離奇失蹤,自古以來,嫡庶有別,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就算相貌堂堂,也同樣不被重視。
茍,王二人在逍遙城中,算得上是最好的兄弟了,經(jīng)常結(jié)伴做一些紈绔子弟的行為,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二人關(guān)系之所以如此友好,歸于小時候,茍小飛對王海有過救命之恩。
就連茍小飛與王海的府邸,也是建在同一條街道上。
“你就算借,也得給我借出來!”
身體虛弱的王海面色不善的說道,大有對方再說一個“不”字,就會讓身后數(shù)十名統(tǒng)一服裝的仆人圍毆而上。
見對方氣勢洶洶,想到二人的性格,自己定會遭殃。
壯碩大漢心中一急,卻忽然想到家中還有一名絕美妻子,以及半年前被迫收養(yǎng)的女兒,便利索的爬了起來,跪地說道:“飛爺,海爺,雖然我沒有錢,但是我可以把妻子和女兒抵押給你們?!?p> 話落,單腳踩凳的茍小飛眉頭一鎖,摸了摸腦袋,腦海中搜索這名壯漢妻子與女兒的有關(guān)記憶。
他依稀記得,壯漢的妻子好像叫做李魅兒,是整個青牧城有名的大美女,并且當(dāng)時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
據(jù)說,其年齡二十不到,卻擁有極其完美的身材,只不過因為家境貧寒,于半年前下嫁給了面前的商販,而關(guān)于她的傳聞,也逐漸淡了下來。
至于壯漢的閨女,白笙,也是半年前李魅兒嫁給壯漢后,非要收養(yǎng)的孤兒,十歲左右,但是小小年紀(jì)卻長得明艷動人,絕對是個美人坯子。
也正是如此,壯漢家的門檻早已被人踏破,紛紛有人上門定娃娃親,只不過年紀(jì)小小的白笙并不答應(yīng),壯漢為了顏面,也不好強(qiáng)迫于她。
“滾,把一個你玩過的女人抵押給我飛哥?你還要不要臉?!?p> 茍小飛還未發(fā)話,王海便怒吼出聲,別看王海虛弱無比,但脾氣卻很是暴躁,甚至比茍小飛更甚。
“沒有啊,海爺,我還一下沒碰過這位剛進(jìn)門的妻子,因為我······”
“因為什么?”
茍小飛見壯漢不再說下去,便好奇問出聲,他可不信,像李魅兒這樣的紅顏禍水,會有人坐懷不亂。
“陽痿?”
見大漢遲遲沒有后話,并且雙臉羞紅,王海突然想到了什么,便下意識得脫口而出,引得二人身后的家丁哈哈大笑。
“老王,這怎么可能······”
茍小飛話還沒說完,不料,大漢卻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茍小飛一陣無語。
沒想到這么健碩的漢子,竟然是個陽痿,也幸好,周邊沒有圍觀群眾,不然,此事傳出去一定會被人笑話死。
“既然如此,明天把你妻女送到逍遙大院吧?!?p> 王海單臂舉起花名冊,在上面劃掉了壯漢的名字。
逍遙大院,是茍家專門為茍小飛所建筑的別院,處在青牧城中心,這片寸土寸金的地界。
這座別院甚至比茍府還要壯大,其中配備了數(shù)百名家丁仆役,足以見得茍小飛在茍家的地位。
而在逍遙大院的旁邊,便是王海的府邸,這座府邸是由茍小飛強(qiáng)迫王家所建,并非王家自愿。
“是是,馬上就送過去?!?p> 壯漢雖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明知道自己的妻女送到逍遙大院會遭到奇恥大辱,但為了保命,他還是毅然決然的出賣了二女,畢竟自己一個陽痿,將妻子放在家中,只能看不能干,也沒什么太大用處。
“既然如此,好好擺攤吧,你們幾個,把我方才踢翻的水果蔬菜撿起來?!?p> 茍小飛收起了飛刀,一臉和善的說道,完全沒有剛才那副蠻橫的樣子。
隨后,留下了幾名家丁幫壯漢收拾攤子,順便看押他將妻女送到逍遙大院。
而茍小飛和王海二人帶著其他家仆,準(zhǔn)備前往下一家,繼續(xù)收保護(hù)費(fèi)。
“我說飛哥,還有三天就要進(jìn)行妖靈覺醒,你準(zhǔn)備好了?”
開口說話的王海與茍小飛并肩而行。在這個以御妖師為主流職業(yè)的世界,妖靈覺醒顯得尤為重要。
御妖師,共分九大等級,一契至九契,一契可契約一只妖靈,二契兩只,以此類推。
但是,每個人都會有一只本命妖靈,這只本命妖靈,需要在十一歲至十二歲時,進(jìn)行覺醒。
而本命妖靈的強(qiáng)弱,直接決定其主人一生的成就。
“放心就行,做為茍家嫡長子,我的本命妖靈怎么可能會差勁呢?”
茍小飛一臉愜意的說道,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讓王海放下心來。
“我說,前面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怎么吵吵鬧鬧的?”
茍小飛指向前方街道,只見街上路人圍成一個圓圈,不知在看些什么。
“走,去看看!”
王海說著,便與茍小飛二人前往那人群密集的包圍圈。
“讓開讓開,給我家公子讓道!”
家仆先一步上前,將圍觀人群推至兩旁,給茍小飛與王海二人讓出一條道路。
茍小飛二人走進(jìn)去后,只見一名身著樸素的少女,正跪地低頭,面前寫有一張紙條“求好心人出五百妖幣厚葬家母,愿用祖?zhèn)魃竦坝枰詧蟠稹薄?p> “這······聽說過賣身葬父,還沒見過賣蛋葬母的,真是有趣?!?p> 茍小飛摸著手上的扳指,興致勃勃的看向那名女子。
少女雖然穿著儉樸,但是卻干凈整潔,有一張精致的鵝蛋臉,看樣子與茍小飛同齡。
年紀(jì)輕輕就長成這樣,長大后還了得?
當(dāng)眾人見茍小飛與王海二人到來,那些膽小怕事者連忙離開,只剩下幾位富家子弟,但是站在原地大氣不敢喘一聲。
“喂,姑娘,你說這蛋值五百妖幣?”
茍小飛上前一步,緩緩蹲下,看向那宛如拳頭大小的白蛋,略帶質(zhì)疑的問道。
少女點(diǎn)了點(diǎn)頭,清澈的眼神望向茍小飛。
呦呵,這種眼神,好像根本沒有害怕的意思。
這倒是頭一次見,大概率面前的少女并非青牧城中人。
因為青牧城中人,不會用清澈見底的眼神看向他茍小飛。
“喏,這里是五萬妖幣,拿去吧!”
茍小飛將手中紫色的儲物袋扔到了少女面前,便拿起了神蛋,準(zhǔn)備離開。
誰知,卻被一只柔軟的小手抓住了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