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個酒杯激射去,直中正慌慌張張跑向大門的一個男人。
“啪”的一聲,酒杯應聲而碎,男人也順勢仰了過去,被擊中的腦門血流不止。
“慌慌張張的,像個什么事,我定下的規(guī)矩都忘了嗎?”
孟全皺著眉,陰柔的聲音從剛剛喝了一杯美酒的喉嚨里發(fā)出。
“今天要是說不出什么大事,你可以滾出我這別院了!”
門外男子受到酒杯打擊,一陣頭暈目眩,可聽到了屋內的聲音,腦袋不由得清醒了,他連忙翻身拜倒在門前。
神色慌張的說道:“主人不好了,孟十總管在盛門前遇害了!”
此話一出,本在屋內拿著一只翡翠酒杯,想要繼續(xù)飲酒的孟全手臂一滯,本來仰著的頭轉了過來,看向門前。
“誰殺的?”
孟全語氣一變。
一邊的侍女本來滿帶笑容的臉突然停滯了一下,接著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她們感受到了孟全語氣中的陰冷,但不敢因此做出其他反應。
孟全的規(guī)矩極多。
“只知道是七羽城蘇家的一個年輕人,叫什么不……,正在調查中?!?p> 男人在說的時候猛的一停,眼睛透出了一股恐懼的神色。
見孟全沒說什么,他又繼續(xù)說道:“原本在周圍看熱鬧的人們極多,但不知什么原因,事情結束后眾人就都被抓去,說是要審問一番。”
“除了孟十總管外,其余人都被斬去一臂,剛剛有人在城衛(wèi)軍駐地前看到他們,右臂剛剛被包扎好,但城衛(wèi)軍并沒有放人的意思?!?p> 那人說完就低下了頭,完全沒有敢繼續(xù)直視屋內旖旎場面的想法。
“這么說,我孟家的前堂總管在外被殺,你一個孟家斥候堂的分堂主,就只知道幾個嘍啰的消息,就連是孟十被那個人殺的,都不知道?”
“啟稟主人,實在是城衛(wèi)軍封鎖了消息,在場的人好像是被封了口一樣,就連我在城衛(wèi)軍里的線人都得打聽不到??!”
“對了,一個沒靠近人群探子好像在城衛(wèi)軍押送看熱鬧的人群走后,看到了東方家的小少爺東方朔,他帶著兩人與蘇家的車隊交流過!”
下面那人眼睛一亮,連忙說道。
“東方朔……”
“東方家這時候摻進來,是想做什么?”
孟全皺了皺眉,雙臂一撐,起身走到門前。
看著外面天空中正要凝聚的黑云,帝都馬上就要迎來一場大雨了。
“黑云壓城城欲摧,連東方家都要摻和進來了,這帝都要變天了”
……
啪……啪……
帝都外的大街上,有兩個外地裝束的男人正直立于人群之中,中年的魁梧漢子雙目緊閉,另一個年輕人則打起了一把油紙傘。
人群熙熙攘攘,但每每經過二人之時,都會感受到一種神秘的氣息,令人不敢拉近距離。
周邊的店鋪紛紛開始收齊了擺在門前的豎牌,字畫,行人們的腳步快了起來,街上傳來了一聲聲的叫嚷。
帝都下雨了。
嘩嘩嘩,嘩嘩嘩……
帝都的天空灰蒙蒙的,隨之而下的是無數的雨點,雨點密密麻麻的打在街道的青石板上,激起一陣陣水汽。
路邊一茶館。
“哎你說那兩人在那干嘛呢,在那站半天了,動都不動?!?p> “少看少說話!”
“在帝都這地方,想要獲得安穩(wěn),就別那么多話,一看街上的兩人就不是常人,沒準是外地來的大人物,萬一那兩人性情壞了些,你敢隨便討論他們,讓你消失都沒人敢管的!”
那人瞪著眼,神情嚴肅的對旁邊剛剛說話的小伙計教訓道。
小伙計連忙低頭稱是,不再在門前掃地,轉去擦拭桌椅。
男人嘆了口氣。
唉~
小伙計是他的遠房侄子,同樣是京都的外來人,很多忌諱都不知道,自己要盡快教他在帝都行事的規(guī)矩,不然早晚要吃苦頭。
轉身離開時,雨幕中的一人手指動了一下,男人只當眼花,關了店門。
油紙傘下,蘇青清清楚楚的聽到了茶館內男人與伙計的對話,覺得十分有道理。
踏踏踏!
盛天門的方向突然傳來了一陣陣馬蹄聲,伴隨著男人的呼喊,越來越近。
嗯?
遠方一道馬車的身影逐漸浮現,身后跟著兩排騎馬穿鎧的士兵。
“前面那兩人,讓開道路!”
馬夫大喊,車后兩個騎兵加速超過馬車,直沖蘇青二人。
“趕快滾開,莫要擋路!”
其中一人大喊,語氣中的傲慢讓蘇青眉頭一皺。
看來對方并不打算好好說話了。
“嗤嗤嗤!”
蘇青單手結印,一道金色法陣瞬間籠罩一旁的蘇嘯龍,形成一個圓柱形的屏障,雨水碰到屏障就會隨邊緣滑落。
呼!
兩道勁風從前方吹來,兩個騎兵到了!
蘇青重瞳大開,看向奔來的二人,見韁繩現在還不拉,這是打算碾壓他們過去!
“找死!”
兩個騎兵心生同一句話,殘忍地看著前方的兩個人,像這種碾壓式的殺死對方,使他們在戰(zhàn)場上殺敵最喜歡的方式了。
“刷!”
蘇青身形一閃。
瞬間來到兩個騎兵面前,雙眼如熔爐一般,里面的金光迸發(fā)而出。
“一步千騎!”
一聲低吼在蘇青身上傳出。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一個金光神像瞬間出現在兩人面前。
與蘇青一樣仿佛流淌著巖漿的雙眼正死死的盯著前方二人,戰(zhàn)馬受到驚嚇,突然抬起雙腳,嘶鳴聲傳遍整條街道。
“給我,滾回去!”
金光神像手中瞬間出現了一把金色長槍,槍柄符文一閃,槍桿如游龍一般甩了出去,直接排在了兩個騎兵身上。
“砰砰!”
兩人好像炮彈一般,齊刷刷的被轟向后面的車隊,有幾名騎兵想接,但瞬間的沖力連帶著他們直接飛了出去,車隊陣型瞬間大亂。
“前面車隊,要么現在繞路,要么死!”
蘇青冰冷的話傳了過去。
“吁~”
馬夫使勁拉動手里的韁繩,面帶驚恐的看著對面的金光神像,手心早就汗流不止。
“大人,怎么辦?”
馬夫問道。
“大人,小人剛剛多有冒犯,請大人恕罪!”
馬車中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中帶著忐忑。
“廢話少說!”
“小人立刻帶他們繞路,這是一些賠禮,請大人恕罪。”
馬車的車簾被拉開,里面露出了一個臉上有猙獰刀疤,長相丑陋卻身穿長衫的男人,只見他右手一揮,一個包裹直接飛向了蘇青那邊。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大人恕罪!”
刀疤男在車上彎腰作輯。
“哼!”
蘇青左手一接,金光一閃,神像瞬間消散。
“帶著你的人立刻離開我的視線!”
蘇青霸氣的說了一句,轉身回到了蘇嘯龍身邊。
像這種有點勢力就不顧他人姓名的人,蘇青不殺他,已經是寬恕他們了。
若不是怕真的動起手來,影響蘇嘯龍突破,現在面前的就不是一輛完整的馬車和幾個人,而是一堆尸體了。
另外一邊,幾人見蘇青收了神通,立刻調轉車頭,抓起受傷的騎兵,飛馳而去。
“大人,為何不報出我們孟家的身份?”
“哼,你以為孟家長老在京都有多好使嗎,剛剛那人年紀輕輕,實力絕不止封皇一重,那種出現神像級別的法術,更不是我能接觸到的!”
“你讓我跟他去硬碰硬,找死嗎?”
“刷!”
車簾被拉上,這次回都賠了夫人又折兵,顯然男人的心情非常的糟糕,車夫也不敢在詢問,駕著馬車奔向另一條路。
……
蘇青這邊,剛剛回到蘇嘯龍身邊周邊的元氣開始躁動起來,一股股的元氣正被蘇嘯龍吸入體內。
蘇青感受得到,大伯的身體正被一股元氣所改造,改造完成之時,蘇嘯龍的封皇之軀就圓滿了。
不過隨著蘇嘯龍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蘇青察覺到了異樣。
蘇嘯龍身體的強度要到了,可是元氣的級別和竅穴的大小竟然沒發(fā)生變化,難道是元氣太少了?
不是,帝都的元氣濃度遠超七羽城。
看著蘇嘯龍體內緩慢流動的元氣,蘇青眼前一亮。
沒想到是元氣運轉太慢,不足以支撐他的竅穴發(fā)生變化,如果放任下去,蘇嘯龍只能修成肉體封皇,而沒了這次機會,他修為上突破封皇可能要難上加難了。
這可如何是好。
正在蘇青苦惱的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叮!恭喜宿主觸發(fā)任務,幫助蘇嘯龍突破到封皇一重。”
系統(tǒng)這次發(fā)布的任務竟然是幫大伯突破,可這次我也沒有好的方法啊,這可怎么辦!
想著想著,蘇青突然想到自己經脈流動的速度遠超于蘇嘯龍的愿意是經脈足夠寬,如果自己幫蘇嘯龍拓寬經脈的話,是不是就可以助他突破了?
一邊想著,體內開始遠轉起無上帝經。
體內元氣如洪流一般在經脈中遠轉,其中氤氳的紫氣顯示出元氣的等級。
看著蘇嘯龍身體的顫動逐漸增強,蘇青眉頭一皺,雙手合十,下一秒,右手直接按在了蘇嘯龍的后背上,元氣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