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廉說出了一句滿堂皆驚的話,引起了一陣騷動,三個皇帝的目光,都死死的盯著許廉。
“這大乾詩魁當真是狂的沒邊了,如此話語都敢說啊?!?p> “不不不,我覺得他這不是狂,而是豪氣沖天,若是他的詩作真的能技壓群雄的話,那今日之事,估計就要流芳百世了?!?p> “我看難,如此快速寫出來的東西,怎么可能流芳百世。”
“粗鄙的武夫,你知道什么?文人的靈感不在快慢,而在于好壞,許大人當初當著大乾皇朝皇室寫出的幾首詩也都是快速寫出來的,不也一樣傳揚天下?”
“媽的你說誰呢?老子是武夫,你就不是了?不就是閑著沒事讀了幾天書嗎?裝什么文人呢?你厲害你怎么沒上去?”
......
人群之中頓時議論紛紛,一時間諾大的場地瞬間嘩然一片,大部分人都是對于許廉狂妄的話語表示震驚,但是沒多少瞧不起的,因為能來到此處的,不只是看熱鬧的,大部分的人都是見識過許廉的詩詞的,他們不認為許廉這是在無的放矢。
別說他們,三大皇帝都有些震驚了。
文統(tǒng)帝心中也是略有些焦急,許廉如此快就寫完了,也不知道質(zhì)量如何,這番豪氣倒也是真的出了風頭,但若輸了,當真是臉都丟盡了。
不過想來之前金鑾殿上對許廉的考核,寫出的詩詞也是一般迅速,文統(tǒng)帝心中就輕松了幾分,至少許廉的實力他還是應該相信的,他也不認為許廉會在這樣的場合下浪。
“呵呵,這年輕人到底還是盛氣凌人啊,這般大話,未免有些兒戲了?!痹实恍?,說出的話語雖然沒什么溫度,但是卻多少有些嘲諷。
說真的,他的確蠻擔心許廉的文才的,畢竟寫出的幾首詩連他都震驚不已,尤其是《雁門太守行》,他都用這首詩加深過大臣的忠心,他的確蠻擔心的,許廉若是精心打磨,他的人會不是對手。
但是現(xiàn)在這個疑慮就沒了,他不認為許廉這么隨意寫的東西,能贏的了這一場的比試。
文統(tǒng)帝淡笑回應道:“勝負還是難說,若是真的贏了,元皇這話可就有些草率了。”
“那便拭目以待吧?!痹室矝]和文統(tǒng)帝爭論,他心中已經(jīng)覺得自己的人勝券在握了。
齊皇看了一下他們兩人,目光微閃,沒說什么。
下方評委里面的周典,此刻也是有些緊張,但是他知道此刻做不了其他,只能是把信任放在許廉的身上,因為他沒有別的選擇。
然而,作為事情的始作俑者,許廉卻有點后悔了。
好像有點裝過頭了,這該死的酒精,讓我變得不理智。
不過這時候就得繼續(xù)裝,否則多沒面子。
于是,許廉抓起了一根香蕉和一串葡萄,坐在那開始吃。
他本以為,詩詞會被黃玉硯展現(xiàn)一下,結(jié)果黃玉硯卻把紙張收好,說道:“要等三家人都寫完才能公布?!?p> 好的,徹底白裝了。
但是許廉并不在乎,等一會就是了,結(jié)果他還沒來得及放松,就聽到了一道刺耳之聲。
“喝的醉醺醺的,以如此速度寫了一首詩,必然不是什么好詩作,我之前聽聞大乾詩魁許廉大人是才華橫溢之人,也曾佩服過其名震天下之文才,今日一見,卻不想?yún)s是一個如同市井武夫一般的貨色,真是讓人失望。”
說話的,是大元皇朝的人,一個約莫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看著許廉陰森森的開口。
許廉記得這個人,名字不知道,昨晚在宴席上見到過,一直都是板著一副臉,甚至還有些高傲,一副看不起眾人的模樣,從頭到尾除了敬拜三位皇帝之外,幾乎沒說什么話。
沒想到,這家伙居然會開口。
但是許廉卻沒有生氣,因為沒必要。
“是不是好詩作,一會你就知道了,現(xiàn)在廢話一大堆,耽誤了你自己的詩作,宣布你輸了的時候可別怪在我頭上啊?!痹S廉懶洋洋的回了一句,絲毫沒把他放在眼里。
“你......”大元帝國的參賽者頓時有些惱怒,許廉這話,完全就是在蔑視他。
“你什么你?對了,你方才的話我也要回復你一下,我這個所謂的大乾詩魁,不過是我大乾帝國的陛下抬舉我罷了,說到底我也不過是個簡單的文人,談不上被什么人楚崇敬到什么程度,我輩文人,創(chuàng)作乃是為了抒發(fā)情感體恤天下黎民,可不是為了什么揚名立萬,如果閣下做文人是如此心思的話,當著今日這萬人之面,那可實在是給大元帝國丟臉啊?!?p> 許廉的嘴炮技能瞬間點滿,他說話素來沒什么顧忌,但也從不說什么被人抓住把柄的話,反擊的恰到好處。
這個世界的文人,大多都是自持身份不好多說什么話,但是許廉卻不這么想,在他看來,反擊這種事,就得往死了拍才行。
他作為一個前世的出租車司機,閑著沒事自然是經(jīng)常聽一些廣播新聞的,其中很多都是明星的聲名什么的,簡單來說,就是低調(diào)中帶著裝逼,讓自己變得高尚,同時暗自抹黑一下別人。
許廉覺得這個反擊套路是非常強的,于是他就學來了,不過把暗自抹黑別人,改成了正面懟,反正自己的形象立住了,還在意其他人的想法么?
果然,許廉這話一出,氣的那大元帝國的參賽者渾身發(fā)抖,但是卻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了,因為許廉已經(jīng)把自己擺在了一個大師級別的心境上,類似的話也是儒圣說過的,自己若是反擊,豈不是要違背了儒圣的意思?
“呵呵,小先生心境無垢,不圖名利,的確讓人佩服,不過天下文人多矣,志向盡皆不同,沒必要以自己之想法,強加他人之身?!?p> 元皇自然不會看著自家人挨罵的不敢說話,雖然他心中對自家參賽者被許廉吊打的事情有些生氣,覺得自家人太廢物,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是不會說這種話的。
當然,他也不可能一言不發(fā),否則許廉這話一出他們還不給予反擊的話,大元帝國的臉就真的要丟了,他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