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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明興

第11章 權(quán)利是枚毒蘋果

啟明興 拾新 2024 2020-07-17 23:35:15

  平衡本就是是種藝術(shù)。

  類比之,若是藝術(shù)把握的尺度不好,很容易將之變成一種殘次的藝術(shù)品。

  朱由校不能保證他手下的藝術(shù)品價值連城,正如他平日里雕刻的那些木工一樣,可得世人的欣賞。

  但他會盡全力去做一些修整和嘗試。

  權(quán)利重大,乃至于可能威脅到天子權(quán)威的黨人,還有于后宮中野心勃勃,為朝臣擔(dān)心成為“垂簾聽政者”的妃嬪。

  這兩派的地位不同,所處的位置同樣不同,但最終的目的相同,都是為了更廣更大的權(quán)利。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朱由校很清晰他的目的,想要迎回主動權(quán),盡快的成為紫禁城之主,大明之主。

  依照現(xiàn)在的能力和位置,他能做的是看兩者相爭,最后做那收獲的漁翁。

  而想要達成這樣的目的,最主要的便是平衡。

  當(dāng)一方勢弱的時候,給予扶持。當(dāng)一方勢強的時候,借力打力。并借著兩者的大勢之姿態(tài),達成自己的目的。

  正要發(fā)生的“移宮案”,正是朱由校自我劃定的一次“表演”機會。

  很明顯,在朝臣的滔天討伐中,西李屬于絕對勢弱的一方。

  他決定幫助西李,阻止“移宮案”的發(fā)生。

  當(dāng)然,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也和朱由校為自己定下的第一目標(biāo)息息相關(guān)……

  “皇宮本就是個爛攤子,未來,我要在這里辦公,生活。

  我需要的是專屬于我,忠心于我的私人領(lǐng)地,絕不是各個勢力交鋒、耳目遍地的雜亂之所。

  我可不想重蹈未來覆轍,落水以至于身亡。

  但若單憑我一人的努力,想要以穩(wěn)妥的方式肅清皇宮,所需時日過長,我等不起!大明更等不起!”

  這也是近兩日來,朱由校將自身帶入到了夢中王惑的視野,不斷的預(yù)設(shè)各種方案,并推理出來的最優(yōu)方案。

  用他夢中所見的方式,可以將之稱之為“企業(yè)策劃”。

  他朱由校正是大明集團的繼承人,朝臣如同一個個股東。

  股東的權(quán)利過大時,自要小心的防備著。

  西李在大明集團內(nèi),也算是股東,只是最底層的股東。

  磨刀不如用磨好光亮的現(xiàn)成之刀。

  作為準(zhǔn)董事長的朱由校,決定賦予西李一定的權(quán)利,以幫助他清理大明集團內(nèi)部的后宮部門。

  權(quán)利本就是一枚毒蘋果,他朱由校敢給,就看西李敢不敢吞下了。

  若是西李真這么決定了,那自然要脫離勾搭上的鄭貴妃,必須徹底的倒向他朱由校。

  不為別的在,只因他朱由校是大明朝即將走馬上任的皇帝。

  ……

  卻說在朱由校出現(xiàn),并與前來的重臣們解釋緣由,且感謝眾臣后,絕大部分臣子還是有些不放心,但見首輔方從哲率先告退,剩余者漸漸效仿。

  來時人聲嘈雜,但很快,西暖閣的人影屈指可數(shù)。

  魏進忠尋得機會,加上王安的示意下,自是貼身守護著朱由校。

  另一邊的屋檐之下,西李和親隨太監(jiān)李進忠安靜站立的,她的臉色略微有些蒼白,可見還沒從剛才群臣強闖乾清宮的舉動中回過神來。

  等回過神后,西李望向正云淡風(fēng)云的看著她的朱由校,喃喃道:“哥兒真是長大了,也變了,有了自己的主見?!?p>  說完此話,西李不經(jīng)意的掃了眼同樣站在朱由校一側(cè),垂首等候的老太監(jiān)王安。要說在這宮廷之中,她最為忌憚的除了鄭貴妃外,最主要的便是這位深得先帝信任的司禮監(jiān)大太監(jiān)。

  甚至于到了現(xiàn)在,西李都有些懷疑王安是不是買通了她自以為最為信任的宮人,向朱由校傳了話。

  至少在西李對朱由校的認(rèn)識中,年少的皇長子一直是個唯唯諾諾、缺乏主見的人??煞讲潘姷臍馄牵钟行┎幌瘛?p>  朱由校尚未回話,那處于旁側(cè)的王安,先向朱由校一禮,然后望向西李,似乎知道了西李心中的想法,略帶傷感道:“誠如李選侍所言,皇長子確實是長大了!可惜先皇看不到了!

  奴婢王安服侍過萬歷皇帝,服侍過先帝,今日又到了皇長子。

  奴婢之忠心,日月可鑒!

  只要是皇長子讓奴婢做的,奴婢定會義無反顧。

  無論是這紫禁城,還是這大明天下,終究是皇長子殿下的,任何人都不能違背殿下的意志!”

  王安的這番表態(tài),不單單讓西李有些意外,也讓朱由校有些意外。

  這是王安對他朱由校的第一次示好!

  “大伴果然是大明忠貞之輩!朱由校何德何能!”朱由校嘆道,并虛扶起了王安。

  知曉皇長子朱由校與西李定還有話說,王安很識趣的退下,一起離開的還有魏進忠,以及得到了西李命令的李進忠和其余宮人。

  空曠的西暖閣內(nèi),短時間里只剩下了朱由校和西李。

  “姨娘,你可知曉方閣老他們今日緣何而來?”朱由校入了屋,拿起了兩個茶杯,分別倒了水后,坐在一側(cè),看著中間漂浮的茶葉道。

  “殿下以為呢?”西李輕笑道。

  要是平日里,西李或會收斂一下表情,“循循善誘”之,不至于現(xiàn)在這樣的直面。但在現(xiàn)在,西李卻提不起那樣的精神,在沒有了解到朱由校的真實目的前,竟也繞起了圈子。

  “孤也就不繞圈子了,孤,還有今次前來的滿朝文武都知道,姨娘緣何讓人為孤‘醫(yī)治’數(shù)日,姨娘不過是為了宮里的權(quán)利而已,當(dāng)然還有父皇在世時,許諾的貴妃之位。

  現(xiàn)在,父皇去了,姨娘的期盼自然落空。

  可于今日,姨娘也看到了,滿朝文武的態(tài)度。他們忌憚的是姨娘,防備的是姨娘,甚至想要將姨娘移出乾清宮。

  拋開這些不算,只談眼前的事實,姨娘也當(dāng)明白,未來誰才能給你想要的后宮位置。

  不是別人,正是孤!”

  朱由校的語速越來越慢,竟給了西李一種強大的壓力感。

  西李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曾經(jīng)的那個熟悉的少年,這一刻,竟有種面對先帝朱常洛的感覺。

  接著,西李脫口而出道:“哥兒,你想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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