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這樣,在你要放棄它的時候,總會出現(xiàn)各種意外。
楊昊大腦是混沌的,迷茫的,短短半天的經(jīng)歷恍若隔世。從放棄生活到蠻荒,玄幻般的經(jīng)歷,讓他這一夜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砰……砰……砰砰砰”
“昊昊,幾點了,還不起床?快些起床,端飯!”老母親的聲音總是在被窩最舒服的時候直擊他的耳膜。
迷糊中的楊昊,在老娘的吼聲中,醒了過來,翻起身來,伸個懶腰,耳聰目明,精力充沛。只不過床上到處是污漬和脫皮,楊昊也是嚇了一跳。
趕緊連床單一起,卷到到垃圾桶。
“昊昊,快些端飯,磨嘰啥來?”
“哦,來啦”
楊昊急忙開門走出臥室,來到廚房,把飯端到客廳,看樣子老爹已經(jīng)等了很久。
“看看都幾點了,吃午飯了,還不起床?”老爹瞪著說。
楊昊摸了摸鼻子,把飯擺好,坐在一邊默默的吃起飯來。
老爹看了看,嘆了口氣,搖搖頭,也吃起飯來。吧唧飯的聲音回蕩在客廳,沉悶異常。
農(nóng)村午飯后,沒有特殊的事情,總會小瞇一會兒。父母午睡后,楊昊拿著垃圾,輕輕走出家門,隨手扔到垃圾桶。來到那片懸崖下,四處尋找,其實他也不知道在找什么,就是不找點什么心里不踏實。
兩個小時以后,一無所獲。楊昊的心中帳然若失,又覺得大石落下。
楊昊來到自己家的果園,邊除草邊思量。這片不到三畝的果園,伴隨了他的前半生,無論遇到何種困難挫折,楊昊在這里總能找到慰籍。尤其是除草的感覺,斬草除根,春風(fēng)又生,就是生活。
在果園里,楊昊想通了三件事:
一,開荒者,他要做一個開發(fā)蠻荒的引路人。
二,必須與國家合作。只能帶出不能帶進,限制了投機取巧,只能依靠人力,需要大量的人,而這個只有國家才能辦到。
三,進去人員的條件必須自己定,且不能妥協(xié)。
有了決定之后,楊昊覺得果園悶熱異常,馬上收拾一下工具,放到園房,跑步回家。
到家后,發(fā)現(xiàn)父母也在收拾東西,準(zhǔn)備上地。楊昊給老娘說了一聲,要去縣城辦點事。老娘囑咐了許多,大部分內(nèi)容楊昊都沒注意聽,敷衍了事。因為老娘的話,千篇一律,嘴上嗯嗯,出了門該怎樣就怎樣,也許這是所有兒女的通病。這也不是孝順不孝順的問題,有些東西和父母沒辦法解釋,根本解釋不通。
楊昊換了身弟弟休假回來買的衣服,拿上手機,來到站臺。從山溝鄉(xiāng)到縣城的車,兩個小時一趟,早上八點開始,下午四點結(jié)束。
楊昊蹲在站臺上,邊玩手機邊等車。兩點的車已經(jīng)走了,四點的車還差半個多小時。不得不說玩手機是最費時間的,不知不覺車鳴聲已到耳旁。
上車,掃碼,和司機問聲好,空座很多,隨便坐個位置,裝起手機,聽旁邊大叔大媽吹牛逼,時不時還插幾句,車內(nèi)充滿笑聲和煙霧繚繞。
一個多小時,到了縣城。縣城變化很大,十多年都沒有駐足,只有路過。
由于今天是周六,縣城車流涌動,行人穿梭,更添繁華。
楊昊的目標(biāo)很明確,并沒有因為這些而駐足過久。今天,他要上訪,拜見縣令。
金果縣縣衙,兩座石獅聳立在衙門口,威嚴莊重。
楊昊來到衙門躊躇許久,走向警衛(wèi)室。
“老鄉(xiāng),做什么”衛(wèi)兵看見門口的趕緊問道。
“長官,我想拜見一下縣令,您看有什么程序”楊昊躬身急忙答道。
“公事還是私事?”
“私事。我和縣令是同學(xué),今天周末,來敘敘舊!”
“哦,老哥,趕緊進來說”衛(wèi)兵臉色一變,挺身敬禮說到。
“不用,謝謝長官。我叫楊昊,煩您給我通報一聲,看縣令方便嗎”楊昊還是躬身答道。
“好的,稍等”衛(wèi)兵馬上拿起電話,向上反映。
大概一分鐘,衛(wèi)兵放下電話,對楊昊說:“老哥,縣令讓你上去,六樓左側(cè)走到底”。
“好的,謝謝長官”
楊昊躬身說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整理一下衣裝,向縣衙里緩緩走去。
縣衙充斥著肅穆的氣息,讓楊昊不由的緊張起來。說句實話,楊昊平身第一次走進縣衙大門。
楊昊來到縣令辦公室,深深吸了一口冷氣,輕輕敲了三下門。
“請進”
熟悉的聲音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忘卻。楊昊突然就不緊張了,甚至有些期待。
推門而入,辦公室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大,四五十平米,裝修簡單樸素。
“楊昊!”縣令抬頭起身,跑過來就給楊昊一拳。
“縣令大人,冒昧打擾了”楊昊并沒有躲開,微笑的說。
“我去,什么縣令不縣令,你在諷刺我?”又是一拳。
“不敢不敢,父母官怎敢欺騙,我怕是活的不耐煩了”
“切,我還不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立著哪兒干嘛?坐呀”
“哈哈哈,沒有官樣!”楊昊坐到右側(cè)的沙發(fā)上。
縣令去飲水機哪里接了一杯水,放在茶幾上,坐在了左側(cè)的沙發(fā)上,有一股流暢的美。
縣令盯著楊昊看了半天,嘆了口氣說:“你怎么一點都沒變,甚至比以前感覺還年輕了?”
“哪有,縣令也一點都沒變,比以前更有魅力了!”
“切,不要縣令縣令的,我有名字,再這樣小心我翻臉”縣令郁悶的說。
“好的,縣令”
“你!想死?。 ?p> “不……不敢,清雅,這些年還好嗎?”楊昊認真的問道。
縣令被楊昊一句話,問的呆住了。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跳躍到那個純真的年代,嘻嘻鬧鬧,好不懷念。
縣令尷尬的笑了笑說;“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這個時候楊昊也只能說挺好的。
“切,不老實!我都聽說了,不過有些事,我也無能為力”
“嗯?啥意思?你覺得我是來尋求你的幫助。”楊昊一下子,自尊心爆棚。
“你這驢脾氣,我還不了解你嗎?你知道我說的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縣令無奈的搖了搖頭說。
“好了!過去的事不談了,有一件事我非常好奇,困擾了半輩子,你能否為我解惑”楊昊八卦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