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一從推演的狀態(tài)中退了出來,不好意思的說道:“剛剛突然想到一點兒事情?!?p> “嗯?”林欣疑惑。
“也沒什么事兒。對了,那個,安然現(xiàn)在是在中州吧?”
“嗯,你問這個干什么?”林欣好奇。
“我想見見這個小女孩兒?!惫恢苯诱f了自己的打算,不過沒說太深。現(xiàn)在所有的東西都只是猜測。
即便郭一的猜測是準確的,先期估計跟國外的那個研究機構(gòu)一樣,只能少量的傳輸一些字母、文字信息。距離真正能幫助到安然看到這個世界也還差的遠,這個時候不適宜說太多。
“我也好長時間沒見過她了,她這周末在青少年宮有一場演出,要不,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結(jié)束了一起去吃個飯?”
“行,那就到周末?!惫稽c點頭,急也不急在這幾天。
正好趁著這幾天時間,郭一可以從另一個“實驗材料”——徐陽身上獲取更多的實驗數(shù)據(jù)。
于是,徐陽“悲慘”的一周開始了。每當晚上回到宿舍,就是他的至暗時刻。郭一不斷的用實驗完善著他關(guān)于“輔助神經(jīng)元”的猜想:
確實,跟郭一猜想的完全一樣,不同的人,輔助神經(jīng)元的比例和強弱都是不同的。
想想麻將攤就知道了:有人一摸就能知道手上是什么牌,更有甚者,別說麻將了,就算撲克牌都能摸出來。這些人手指部位的輔助神經(jīng)組織就發(fā)達,經(jīng)過長期的摸牌鍛煉,他們手指的輔助神經(jīng)組織異于常人。
換成一個新手,別說摸撲克牌了,小雞兒和一餅都要摸半天,還不一定能摸的對。
按照現(xiàn)在郭一的實驗結(jié)論,這就是輔助神經(jīng)元強弱不一造成的。
而且很顯然,輔助神經(jīng)元的強弱顯然可以通過后天鍛煉改變。
“好了,徐陽,別愁眉苦臉的了,等第一階段的實驗結(jié)束了,你就可以暫時解放了。”郭一笑道:“我一定把你的名字寫進論文,鑒于你良好的表現(xiàn),我決定不讓你的名字跟小白鼠并列,怎么樣?”
“好好好!”一聽自己不用跟小白鼠并列了,徐陽興奮異常。
殊不知,他就算跟小白鼠并列也并不了——這次的實驗壓根就沒用到小白鼠。
就算用到了,徐陽跟小白鼠也并不到一起去,小白鼠是實驗材料,而他——顯然要被稱作“志愿者”,這跟小白鼠是有質(zhì)的不同的。
……
這一周,絕對是徐陽這輩子最漫長的一周,他被郭一折磨的好像就連體重都下滑了一些。
這倒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好消息,也算是徐陽為偉大的科學事業(yè)做出貢獻的一點補償了。
“郭一,我咋隱隱感覺你在坑我呢?”徐陽嘟囔道:“人家做志愿者不都是有錢拿呢嗎?”
“噗嗤!”一旁的白妮妮是在沒忍住,一下子笑出聲來,心道這個二百五,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哪能呢!”郭一正色道:“我馬上要注冊公司了,回頭聘請你當特約實驗員,有錢拿。妮妮要不要也一起?”
“不不不,我不行。你看陽哥,陽哥這體重,一個頂倆,夠你用了?!?p> “不行?男人怎么能說不行?來,必須來!”郭一誘惑道:“妮妮,你好好想想,你現(xiàn)在學到了什么?等畢業(yè)了能找到工作嗎?”
“你除了會玩兒個游戲,關(guān)鍵玩游戲能養(yǎng)活自己嗎?你還玩兒的這么菜!而且只會玩兒這種老掉牙的夢幻西游!等畢業(yè)餓死了可咋辦呢!”
“你看看徐陽,我也不會虐待他不是,還能掙錢,還能出名?!惫谎普T:
“而且,這種實驗都是表面的,深入的我們也不可能做。頂多就戳戳胳膊戳戳腿什么的,又不會對你造成啥傷害。被戳一下就能掙錢,這么簡單的工作你哪兒找去,你說是不是,徐陽?”
“嗯,是。一點兒都不疼,真的,妮妮,你要相信我。”
“真能掙錢?”白妮妮好像有些動搖的樣子。
“我會騙你們嗎?”郭一豪氣十足的說道:“公司都已經(jīng)在注冊了?!?p> ……
經(jīng)過郭一的努力和徐陽的攛掇,郭一又多了一個實驗對象——白妮妮。
當然,郭一肯定不會對他們做出什么有傷害性的實驗——頂多就是戳幾下,把他們的神經(jīng)反射生物信號映射到自己的大腦里,剩下的就在自己大腦的推演下進行了。
有了對照材料的印證,郭一進一步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對自己的理論也多了幾分信心。
明天就是周六了,郭一也在思考,思考明天針對安然的特殊驗證方法。
/****************/
林濤這幾天一直有些心神不寧,他總覺得女兒有些怪怪的。
幫公司找了一個強悍的輿情監(jiān)控軟件,讓整個公關(guān)部都贊嘆不已。
又“費盡千辛萬苦”幫公司要了一個月的試用,能省下十幾萬。
十幾萬倒不多,有時候應(yīng)酬一夜花的都比這個多。
林濤想不通的是,自己這寶貝閨女啥時候這么關(guān)心公司的事兒了?
難不成真的一夜之間突然長大了?知道心疼老爸,知道替老爸分憂了?
那天,先是興奮,而后感慨,最后想了一夜,林濤總感覺哪兒有些不對。
周五,林濤特地早早的安排好所有的工作,提早回到了家里——女兒雖然在本地上學,但每周末回家,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做點兒什么表示表示。
沒有安排保姆,也沒有找助理,林濤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女兒愛吃的菜。
“呦呵,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是?”林欣老媽,辛靜,一進門看到一直忙碌的林濤,忍不住感慨。
“呦呵,我們家的大皇后終于早回來了一回,真是受寵若驚啊?!绷譂彩歉锌?。兩口子都忙事業(yè),雖然住一起,卻搞得跟兩地分居一樣。
“說說,你這又捅什么婁子了這是?”辛靜一遍換著衣服,一邊討伐。
“別鬧,今天這是有正事兒?!?p> “什么正事兒?可別跟我說新女婿要上門啊,你女兒可才大二,先生。”辛靜玩笑道。
辛靜雖然是開玩笑,但聽得林濤心里可是一抽抽:可別讓這個烏鴉嘴說準了。
“我說老林,不會是真的吧?”辛靜喊道:“停停停,等會兒再弄,坐這兒。跟我說說咋回事?!?p> “哎!”林濤長嘆了一口氣,把這幾天的事兒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說完了還不忘表達了一句:“我總感覺哪兒不對勁?!?p> “不對勁?哪兒不對勁兒?去去去,做你的飯去!”
趕走老公,辛靜也陷入了沉思:知女莫若母,就林欣那妮子,關(guān)心公司?關(guān)心個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