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他的人
濟北震驚的看著大廳中央站著的自家王爺,那抹身影所散發(fā)出的冷冽氣息足以致命。自小就跟在王爺身邊,此時王爺雖然是笑著,但濟北能夠很清楚的察覺到王爺已經(jīng)動了殺心。
濟北很好奇,這個宋國公主送的什么東西,王爺一向冷靜理智,情緒從不外露。怎么只看了一眼箱子里的東西,就這樣殺意外露。
“濟北,你親自把東西送去倉庫?!卑肷危背綔Y清冷的聲音響起,沒有看濟北一眼,眼睛始終盯在陸涼悅身上沒移開半分,像是要把她看透。
“公主的禮物很合本王的心意,既然公主如此有心。本王也該略表謝意,請公主移駕到書房飲一盞茶?!北背綔Y聲音暗啞,唇邊意味不明的蕩起一屢極淡的淺笑,說完也不管陸涼悅答不答應(yīng),就往書房而去。
“主子。”陸涼悅也不猶豫,轉(zhuǎn)頭就跟了上去。卻被畫心兩步上前死命拉住,陌陽王的樣子好恐怖呀,畫心擔(dān)心主子這一去該不會是有去無回吧。
“我有分寸,你不用跟去。你放心,我不會有事?!标憶鰫偱牧伺漠嬓牡氖郑崧暤陌矒崴o張的情緒。說實話對北辰淵會做出何種反應(yīng),她心里也沒底。
現(xiàn)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再壞也壞不到哪里去,只能聽天由命了。
陸涼悅一路跟隨在北辰淵身后,看著前面疾步行走的俊逸男子,能夠感覺到隱藏在他身體里的滔天怒火。
來到書房前,陸涼悅停住腳步??戳丝磿康拈T,做了幾個深呼吸,鼓足了勁,眼一閉,提著裙子,腳一跨,邁了進去。
才剛邁進一步,一道凌厲的掌風(fēng)撲面而來,蘊含著濃烈的殺氣。
陸涼悅幾乎本能的想要閃身躲過,卻又理智的用強大的意志抑制住了身體的沖動。直挺挺的站著面對男子的怒火。
北辰淵左手一掌往門上一揮,隨著掌風(fēng)一動兩側(cè)房門“哐”的一聲合上。右手握成爪,直接扼制陸涼悅的咽喉。
“啊?!标憶鰫偤韲狄煌粗粊淼眉耙宦曂春簟_€來不及看清眼前的人,就被北辰淵掐著喉嚨,提起身子抵在書房的門板上。身子懸空,陸涼悅只能踢動雙腳掙扎著,手拼命的向門后抓,支撐著身子以免被北辰淵掐死。
“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了你。一個小小的宋國公主,本王還不放在眼里,要弄死你就跟弄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就像現(xiàn)在這樣,只要本王輕輕動一下手指,你這漂亮的脖子立刻就會斷成兩截。你要不要試試看?!北背綔Y俯身,埋首在陸涼悅耳邊語氣輕緩的吞出殘酷的字眼。
陸涼悅甚至能感覺到他炙熱的男子氣息噴灑在頸邊,身子一抖,陸涼悅背脊發(fā)涼,冷汗已經(jīng)汗?jié)窳藘?nèi)衫。
這個北辰淵太可怕了,這是陸涼悅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感受到這樣強烈的死亡威脅。
前世,即使引爆炸彈,她也能做到從容無懼??墒?,現(xiàn)在面對北辰淵的威脅,她沒來由的一陣恐慌,或許自殺和被殺還是有區(qū)別的,陸涼悅自嘲的想。
“你是誰的人,在為誰做事。誰讓你有這么大的膽子,膽敢跑到本王府里來要挾本王,說,誰讓你來的?”北辰淵冷冷的質(zhì)問,手上加重了力道。將頭從陸涼悅身畔移開,把陸涼悅的身體往上提了一分,與他的身子平齊,直接與她對視。沒有人在被后撐腰陸涼悅一個小小的質(zhì)女怎么敢這么做。而他卻毫無察覺,北辰淵決對不會容許事情脫離他的掌控。
“呃……?!?,感覺喉嚨被勒得緊緊的,快喘不過氣來。陸涼悅嬌小的身子在他掌中掙扎著。
陸涼悅知道北辰淵不是在開玩笑。這里是陌陽王府,只要他想絕對可以讓她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世界上。并且保證不會有人追究到他北辰淵的頭上。
越是危險的時候越不能慌,人一但慌了就容易犯罪,尤其是在面對北辰淵這樣的男人的時候。
陸涼悅瞇著眼睛努力看清眼前的人,看著北辰淵黝黑的瞳孔里閃耀著血紅色,她很肯定北辰淵不是在威脅他,他是真的在打算殺了她。
陸涼悅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要保持鎮(zhèn)定,千萬不能自亂陣腳。
陸涼悅覺得頭暈?zāi)垦?,無法呼吸了。她困難的抬起雙手,抓住北辰淵掐著她脖子的手,用盡全身力氣拍打著。示意北辰淵松松手,這樣索著她的脖子,她怎么能開口說話。
北辰淵感覺到拍打在他手上纖細(xì)的手指力道虛弱,觸感冰涼。再一看陸涼悅小臉慘白,再往上對上那一雙前一刻還笑魘如花的眼睛。四目相對,不知怎么的北辰淵下意識的松了一分力道。
“說。”北辰淵皺了眉,手扔抵住陸涼悅的脖子,隨時準(zhǔn)備著掐斷她的脖子。
“呼。”在陸涼悅快要窒息前,北辰淵的手總算松了一分,她拼命的吸著氣,讓快要暈厥的頭腦保持清醒。
感覺到北辰淵仍緊緊的扼住她的喉嚨,陸涼悅艱難的開口,“王爺……誤會了,我沒有要挾王爺?shù)囊馑肌N也皇钦l的人,如果可以我只想做王爺?shù)娜?,這幾箱東西就是最好的誠意?!?p> 認(rèn)真的看著北辰淵,卻看不出個所以然。
北辰淵不置可否,只靜靜的凝視著她,沒有多余的表情。這是信了還是不信,陸涼悅摸不出頭緒。
就在陸涼悅思索著怎么讓他相信時,身子驀然一輕,北辰淵突然撤了手。
“咳……咳?!标憶鰫傊挥X身子從門上滑落到地上。身體一軟,軟軟的趴在地上,那扼著喉嚨的力量一卸,她只覺喉嚨發(fā)澀,一邊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一邊劇烈的咳嗽。
伸手揉著發(fā)疼的脖子,心里咒罵,這個北辰淵真是太粗魯了。她這脖子估計已經(jīng)被他陷出血痕了,沒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了。
真是的,看著是個謙謙君子,下手也呸狠了。
“本王很好奇,你有什么資格做我的人?!北背綔Y白皙的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勾唇輕笑。
“或者說本王為什么要信你?!弊屑?xì)打量著眼前這張臉,誰知道這個陸涼悅是不是什么人派來施苦肉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