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面具下的臉差點裂開,只見男人又靠近了些“四萬七千兩已是我全部身家,這枚養(yǎng)魂丹對我極重要,我可留下借據(jù),來日必當加倍奉還?!鼻鍍簤旱吐曇魡柕馈澳阍踔沂桥??!?p> 拍賣行買家信息皆會保密,這名男子為了得到這枚養(yǎng)魂丹竟愿意在清兒面前暴露身份。清兒揣測不明。男子聲音又壓低了些“我是醫(yī)者,姑娘氣息與男子不同。”清兒心下明了,醫(yī)者應(yīng)是為救人,僅一面之緣,清兒卻從此身上感受到親切。清兒莞爾,三千兩,散就散了。清兒掏出兌契交與男子,憑此契拍賣行便可去地下錢莊提取黃金。男子面具下的眼睛亮如星晝,欲喚侍者拿紙筆,被清兒攔下“此處人源混雜,醫(yī)師還是小心為上。若可以,醫(yī)師可義診些貧苦百姓當作還錢?!蹦凶油耆珱]料到清兒會這樣說,略做猶豫還是開了口“姑娘整日服毒,血管已呈微紫,身上異香雖極淺,在下卻聞得出,姑娘怕是吃了不少苦。他日若有需要,可來鬼市尋我。世人喚我‘沈閻羅’”。話落男子便匆匆去取養(yǎng)魂丹,銀貨兩訖,再未回來。徒留清兒愣在桌前。
因第一輪掀起的熱度太高,以至后面呈上的寶物略失顏色,即使如此也都被拍走,眼看就要結(jié)束,清兒欲再次失望而歸。美姬呈上最后一物,盒子打開,是一株其貌不揚,通體紅到發(fā)黑的植物。場上鮮有幾人似陷入了沉思,其他人皆不識得此物。美姬無過多鋪墊,直接報出此物名字‘番花木’,聽過此物者皆瞳孔緊縮,美姬眼神幽幽,紅唇輕啟“古書有云,番花一出,妖邪上身,誤服者通體布滿陀羅之花,待花色最濃,全身血管爆裂,血雨可濺數(shù)米。十分凄慘,番花木,又云‘冥間花’,起價黃金一萬兩。”在場之人多數(shù)已感后背生寒,除非是有殘忍趣味或是極深仇恨,不然不必以這方式取人性命。場上僅有一人試探性喊出一萬一千兩,清兒深深盯著番花木,喊出一萬三千兩,美姬又連問三聲,無人追,落槌。
競拍結(jié)束,二樓一名男子對著坐在主座的男子笑道“皇兄今日可是收獲頗豐,真該請皇弟去趟聽雨樓了。”主位上的男子劍眉星目,聞言揚眉一笑“好?!贝巳吮闶桥馁u行之主,也可說是鬼市之主,昊天太子盛景初。昊天國較周邊幾國強盛,但皇帝卻實在平庸,太子盛景初平日待人寬厚,不露鋒芒。實則與他父親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