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桑要扮乞丐就是個乞丐樣,想不到扮個青樓女子也能扮得如此超俗。時宣辰都不知道千桑還有什么不能扮的,女將之風,她千桑小姐有,這地痞流氓的,她千桑小姐也有,簡直千桑小姐除了女將之風這一點好之外,可謂是集齊了一身他人所不能集的“豪邁”之風。要什么樣來什么樣。
千桑:“哎,以本小姐的聰明才智不用賣身的?!?p> “殿下,這般冷著臉,怕是里面的姑娘不喜歡,所以殿下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p> 說完千桑便先前一步進了瓊鏡樓。
樓內(nèi)歌舞升平,煙霧繚繞,輕紗飄逸,只見樓中女子,眉眼帶笑,面容嬌羞,低語言笑。
樓內(nèi)老鴇見時宣辰進來,便面帶微笑,手持桃花扇,扭著水蛇腰迎來,“這位公子爺,生得好生俊俏。”說著便手招一旁的姑娘們把時宣辰圍住了,“姑娘們,好生伺候?!?p> 樓中女子見過的男人多了去了,可還未曾見過像時宣辰這般的,人生得是風流倜儻,可就是不解風情,甚是無趣。除了聽姑娘們彈琴奏樂的,酒不沾,言不語的。
千桑此時正在樓中與一堆男人圍在桌上,喝起了酒。那些男人還未曾見過樓里還有這樣一位艷中帶著貴氣,長的如此嬌美的女子,對千桑甚是喜歡。
街道里火燭暗淡,人群依然不減。時宣辰和千桑兩人已從樓里出來了,千桑已是醉醺醺的,面容嬌紅,眼神恍惚,方向都分不清了。
時宣辰對千桑已是無法言語了。進去的時候還神智清醒,千嬌百媚的,怎出來就這般模樣,發(fā)飾凌亂,面容紅彤,眼神無色,路都走不穩(wěn),西晃東倒的。
千桑在時宣辰后面叫道:“時宣辰,你等等。”
時宣辰并未理會,千桑腳步錯亂的追上了前面的時宣辰吼道:“你……過來扶我?!?p> 時宣辰看著千桑人醉了路分不清就算了,人也分不清了,竟直呼其名的使喚他過去扶她。
時宣辰頭也沒回的繼續(xù)走著,千桑瞇著眼也沒見著時宣辰過來扶,便大步追上一把抓住時宣辰肩膀,道:“我……可指令千軍萬馬,你怎的,我還指不動了?”
“你,違抗軍令者,要斬首示眾的,我再說一遍,扶我?!?p> 醉醺醺的千桑根本不知此刻自己對著誰胡言亂語了,說著說著便身體一軟倒在地上了。
街道上人人往往的,人眼雜亂,時宣辰只好無奈把人背了起來。
剛剛還軟綿綿的癱倒在地的千桑,在時宣辰背上力道可足了,左晃右晃的,時宣辰雖說一大男人,可也跟著晃悠悠的。
時宣辰冷冷道:“千桑小姐,如果你還有力氣晃的話,那請千桑小姐自己下來走?!?p> 街道上人聲嘈雜,千桑聽不清時宣辰說什么,大聲在背后吼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好好說,要不然就斬了你頭顱?!?p> 說著小臉往前一湊,紅熏熏的臉帶著一股酒氣貼在了時宣辰一側(cè)臉上,時宣辰被這肉乎乎,還微燙的臉貼得耳朵微微泛紅,急忙側(cè)開了與千桑貼著的側(cè)臉。
“千桑小姐,你可知今天是來干嘛的?你以為那里是酒館嗎?如此般行事,怎能要得?”
千桑小聲低喃道:“哪般行事?怎要不得?怎會不知?你……庸俗?!?p> 千桑打了個嗝繼續(xù)道:“那些人被本小姐溜得暈乎乎的,什么話都套出來了。還想把本小姐灌醉,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本小姐還沒喝幾杯,倒是自己先倒了?!?p> 時宣辰聽著背上低喃的千桑,實在是無法言表。剛還質(zhì)問他說什么,想不到這句聽得倒清楚。
時宣辰道:“千桑小姐這酒量看來也甚是差,好歹也是一女將,都沒喝幾杯便此般模樣?!?p> 千桑生氣道:“誰說女將就應酣暢淋漓,千杯不醉的,你凈胡扯。”
千桑說完又在時宣辰背上晃來晃去大聲吼道“時宣辰,時宣辰,時,宣,辰。”
時宣辰:“何事?”
千桑下巴靠著時宣辰肩膀小聲道:“你為什么總是一臉嫌棄我,還有干嘛總是擺個臭臉?”
“我有讓你這么討厭嗎,好歹生死共患難過,你就不能稍微把臉色給我擺好看點嗎?”
“我千桑何時看過別人臉色行事,都是別人看我臉色行事?!?p> “要不是那破圣旨,你以為我愿意死皮賴臉的跟著你?!?p> “我千桑并不是個無牽無掛的人,我還有弟弟,我要是抗旨,死的可不是我一個,再說了,都還沒活夠誰又愿意死呢?”
“時宣辰,你給我聽好了,不許給我擺臭臉,我不喜?!?p> “我并不是個好脾氣的人,要不是看在你悉心照料我的份上,你莫北王的臉色怕是,不是白白凈凈的了?!?p> 時宣辰談談道:“千桑小姐,我并未……”
千桑一只手摟著時宣辰脖子,一只手拍了幾下時宣辰腦袋道:“你閉嘴,別吵,我頭疼?!闭f著便睡了過去。
街道上人來人往,只見人群中一身著玄黑衣男子顛顛晃晃背著醉酒女子回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