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宣辰已找到了靜清崖下女鬼的居住之地,長驅入洞府。
“時公子,良久未見,俊朗了不少。”女鬼開口道。
見女鬼前來,時宣辰見此人就不由得火冒三丈,想把女鬼老巢給端了??汕_€未找到,他不能。在女鬼手里,想必千?;蚨嗷蛏俣紩猩kU的。
女鬼故意引他前來,肯定不懷好意。
時宣辰冷聲道:“千桑呢?”
女鬼大量了時宣辰一翻,點點頭道:“之前夜色太暗看不清楚,現(xiàn)在呀,我一看,確實長得人模人樣的?!?p> 時宣辰見女鬼未回他,而是盯著自己上下大量,時宣辰壓著心中怒火,再次道:“她人在哪?”
女鬼依舊未理會他,“甚好,甚好?!?p> “長得還不錯,就是不知道心是黑是白,意是濃是淡。”
死丫頭,就讓我?guī)湍憧纯磿r公子對你是何意?若郎有情妾有意是最好,沒有也罷,死丫頭不缺時公子一個。
女鬼轉頭對白衣男子道:“你覺得時公子如何?”
白衣男子,眼神別扭地向石壁看了看。他哪知道如何,別人挑女婿未必會這么上心,更何況千桑小姐連個干女兒都不是。這有什么好挑的,主子怕是忘了他們還隔著仇的??戳税胩煲膊焕頃r公子,看那時公子現(xiàn)在臉都崩成那樣了,就差沒把他們給劈了。
女鬼瞟了瞟白衣男子,“就知道你不知道,算了?!?p> 時宣辰已經等的沒有耐心了,“我再說一遍,人在哪?”
女鬼終于理會時宣辰了,道:“什么人那?”
時宣辰道:“千桑?!?p> “千桑又是誰,我不知道?”女鬼裝傻充愣道。
又道:“她是你什么人?”
時宣辰要開口卻被女鬼打住了,“別說是你夫人,你們的小伎倆我都知道了,她不是你夫人。”
時宣辰道:“不管她是我什么人,你膽敢傷她半分,我必讓你成活死人。”
女鬼道:“我可舍不得傷她?!眰2粌H廢蛇還廢她的解藥。想想她心都在滴血。
又道:“話說回來,她傷著了,多半是因為時公子你體弱無能,連那毒蛇都撐不住?!?p> 時宣辰也懶得跟女鬼廢話,抽出一寸彎刀就要出手直取女鬼性命。可不想突然眼前一白,除了白光,什么也看不到,力氣正在慢慢削弱。
女鬼道:“你是夠小心謹慎了,可是時公子還是大意?!?p> “時公子,接下來你所見的,都是真的?!?p> “聽好了,千桑已經死了,因為你,她死了?!?p> “所以,公子,佳人已斃命,你為何還要獨活?!?p> 說完女鬼便拂袖離去。
女鬼早已在那封信上抹了她的星子幻藥,盡管有人再怎么聰明絕頂,懂置藥理毒物,也不一定能察覺出她的星子幻藥。更何況時宣辰根本不懂藥理。
星子雖說是幻藥,可幻的都是心中所想,眼里想見。加上女鬼洞府里的東西,星子能發(fā)揮到極致,所見可皆為真。
時宣辰眼前迷迷糊糊開始出現(xiàn)千桑的身影,“千桑小姐,是你嗎?”伸手先去抓住,可千桑卻消失不見了。
頃刻間,千桑便到了蛇窟里。
時宣辰見狀,急忙道:“不要?!鄙锨白柚箙s隔空鏜過了蛇窟,“幻像?!?p> 時宣辰明白了,自己看到的都是幻象,千桑根本不在這里??伤F(xiàn)在根本走不出女鬼布的幻影里。
他耳邊回蕩著:“所見皆為真?!?p> “她死了,死了。”
“因為你,她死了?!?p> “佳人已斃命,公子為何要獨活?”
這些話,一遍又一遍的說著。時宣辰腦子里已漸漸失控,他又回頭望那蛇窟,道:“所見皆為真嗎?”
“千桑的身上爬滿了大大小小的蛇,奇光異彩。從腳踝到脖頸,蛇扭著身軀牢牢裹住,一縫不留。唯見千桑身上時不時滴著血,那些蛇開始蠕動著,再次緊緊勒著千桑。
時宣辰滿身大汗淋漓,一顆一顆墜地。蛇是他最為恐懼的東西,她母妃已經為他身死蛇窟,現(xiàn)在又有人為了他身亡蛇窟嗎?
他怎會值得千桑這么救他?
他看著蛇窟里的千桑,面色慢慢蒼白,蛇也漸漸沾染著血色,不知蛇窟里是血還是蛇。千桑黝黑發(fā)色也一盡而紅稠,蒼白面色也染盡了血,漸漸地在蛇堆里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