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祖安小公主
但倒也算是功夫不負茍命人,數(shù)年后,白染終于茍死,了全家,坐上了全場最卑微的女帝。
即位那日:
她面無表情的背著臺詞:“江山是朕的江山,天下是朕的天下,小姐姐是朕的小姐姐?!?p> 指尖早已不耐煩的敲起了城墻墻面,她對付不了這種無聊的應(yīng)酬和客套。
系統(tǒng):「宿主你不要夾帶私貨啊……」
「曹丕這詞搞的辣么霸氣,你不要搞事情啊喂」
宏偉的城墻之下,車水馬龍,卻幾乎無人回應(yīng)。
街邊的一個稚童緩緩抬頭:“阿娘,那男人…是龍陽之好嘛?”
白染:???
神特喵男人。
我是你媽!
龍陽之好什么鬼啊,勞資不是gay!
小姐姐她不香嗎?偶爾看看也是養(yǎng)眼的啊!
城墻下,女孩身邊的那個老婦人勾了勾唇角,揉了揉女人的頭發(fā),斜眼瞥了一眼白染,繼續(xù)開口道:“囡囡,話可不能這么講,你看那城墻上的女子,口中時常說著一些我們不可一窺的話,頗為神秘,與眾不同,應(yīng)該就是民間常提起的……”
“…神棍吧…”
囡囡: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白染:小女帝你是否有很多臥槽!
來自老婦人對你算命騙子的身份的肯定。
白染撇了一眼下面,眼角帶著狠戾:“老妖精,這可不是我的問題,我只是怕…崩人設(shè)…”
系統(tǒng):「宿主請你冷靜啊……」
「別把想搞事情說的這么義正嚴辭啊喂?!?p> 「喂喂,你想掏什么,拔刀嗎…你根本就是個武術(shù)殘廢??!」
“去你的拔刀?!彼话寻褌鲊癍t撇在了城墻的石柱上,一副想用身份壓死對面的架勢:“勞資是皇上!皇上!你個沒母愛的tmd再說我是神棍,朕今天就扛98k滅了你丫的!”
那老婦人咽了咽口水:“囡囡,你看,這女子說的話我們一概不知,氣度非凡,肯定……是女帝啊…”
系統(tǒng):「……」
「我當(dāng)初到底為毛選了這貨來著…」
「不就是看她名字賊溫柔嗎…」
「呵呵,真尼瑪想投訴啊…」
它默默的撇了一眼白染。
若不是嘴角那個略帶威脅的詭笑,張狂的眼色,那白皙的肌膚,稍顯儒雅溫柔的名字倒還真令人以為,這是個溫柔的大姐姐。
在現(xiàn)世的時候,她的好姐妹,同宅女的十八線小龍?zhí)籽輪T顧麥就給過她一個極其中肯的評價:
用著最溫柔的名字,罵著最狠的街。
顧麥還一臉崩潰的表示:“你當(dāng)初怎么給自己起的名字?!?p> “老天給你孤兒的這個身份,不是讓你偽造名字的?。 ?p> 白染早已對她這一直言不諱的性格見怪不怪了。
她當(dāng)初只是壓著顧麥的肩,認真的調(diào)侃了一句:
“沒事,豬言無忌?!?p> 顧麥:???
況且…白染也不知道自己當(dāng)初是怎么想的…
但這個溫柔且無害的名字,倒也是幫她瞞過了墨恕這個怪物。
白染的111號系統(tǒng)就踩過這個坑。
入職第一天,當(dāng)她看到剛睡醒時迷迷糊糊的白染,一臉天真:“小姐姐你好溫柔啊…像公主一樣?!?p> 它感覺這個比喻并不太適合,但直觀啊。
第二天,它便看見白染一襲紅袍,斜靠在柱子上,狂的不行。
沒有薄荷糖,她叼著半截筷子,牙齒把筷子壓的咔咔作響。
下拉的眼角中蘊著暴戾的光。
她歪了歪身子,笑了笑:“我,祖安小公主。”
系統(tǒng):!??!
到后來它才明白。
祖安小公主個屁,分明是祖安老戲精。
表里一套背里八套的那種。
對皇室白家的時候裝內(nèi)向愛命乖乖女,對白府綠茶裝霸氣五小姐,對城民的時候裝沉穩(wěn)好女帝,對自己這個系統(tǒng)的時候…
花式罵人,問候全家,冷酷無情,脾氣炸裂,一點就炸,狂的一批。
系統(tǒng):我也是真心服了…
……
后來,人們??匆?,白女帝的身邊,多了一個男人。
那男子一襲墨衣,黑衣垂于地面,散落半世繁華,滿地櫻花。墨色的長袍劃過稍顯慘白的手腕,輕輕搭在身上。手中把玩著一把黑金折扇,扇子上著一塊拇指大小白玉,玉下的紅繩在風(fēng)中微微搖動。
白玉上,已有了明顯的裂縫。
他的一頭黑長發(fā)隨意的披散在肩上,幾縷發(fā)絲隨意的劃過眼角,眉心,凌亂的美感在他身上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些許青絲隨意的纏繞在指尖,纖長潔白的手指捻緊發(fā)絲的頭部,帶著幾分妖冶。
一雙桃花眼微斂,睫毛掃過眼瞼,半遮著漆黑平靜的眼眸。
眼角似乎掛著幾分放蕩不羈。
但張狂的眉邊,卻時不時的下垂,似乎有著些許愁緒。
人們總傳著,那墨姓公子是白女帝的后宮,可也在疑惑著另一個問題...
白女帝...怎么感覺有點怕墨公子呢...
她不是女帝嗎???
白淺:來,你TM給我泡一泡他試試。
你看你能不能搞的動...
在她繼位后不久,一個夜晚,那個黑衣男子,便找上了她。
他斜靠著書架,嘴角蓄著一抹淺笑:“你叫什么名字?!?p> 她張了張嘴,沒說話。
“唔,白——染?!彼男θ萑粲腥魺o,如游絲般無可追尋。
“白女帝,你可是把吾的地方好占呢...”
“接你的臥室一用,別想太多?!彼麥惤税兹镜哪?,單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許反抗哦...”
白染都準備要咒他全家了,卻猛然看到了對方背后的長劍...
她縮了縮脖子:“奧...行...”
“那墨某人,就在此謝過白女帝了?!睂Ψ降念^又往前探了探,眼中沒有絲毫感謝之情,隨后,轉(zhuǎn)身帶上門。
白染:變了變了,這個世界變了!
沒人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了嗎???
她在門外絮絮叨叨的吐槽,卻聽見屋中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聲…
幾分鐘后,屋子中傳來了巨大的響動,像是把什么東西摔到了地上一般。
沉重,如那個人的心。
大約半小時后,那黑衣公子從正宮中走了出來。
他低著頭,鼻尖蓋著一片陰影,眼球詭異的貼近眼皮,眼角帶著狠戾。
他似乎看到了白染,正了正神色。
“抱歉。”
發(fā)絲劃過白染的臉,那人早已悠然飄去。
后來,對方逐漸肆無忌憚起來。
半夜卡著點來,一股自來熟的感覺,懶得半夜偷偷越過守衛(wèi),就一臉傲嬌的讓白染來接他。
進去的時候及其嫻熟的先把白染弄出去,偶爾還會順手給白染帶床被子讓她在外面先瞇一會兒,情緒控制不住的時候還會拿著刀比劃白染的脖頸。
他來后不久,白染幽幽的給自己換了個臥室。
那只孤魂野鬼,在成功把女帝栓在了自己的金大腿之后,也逐漸肆無忌憚起來。
中午蹭午飯,偶爾撩撩女帝改善一下平庸乏味的生活。
對方從來都沒說過自己到底叫什么,白染也懶得去查,所以每日一句:“墨傲嬌...你什么時候準備嗝屁?!币殉杀貍淞?xí)慣。
墨傲嬌:“白女帝,此話...吾為何無可理解......”
白染:果然...
嚶嚶嚶,還是網(wǎng)絡(luò)用語愛我。
雖說明面關(guān)系一直非常和諧,但白染比誰都清楚。
自己絕對就是被威脅的那一方啊。
但白染一直無法理解對方當(dāng)初的那句“吾的地方”。
直到111系統(tǒng)幽幽的懟回了一句:「洛朝開國女帝叫洛綢,她丈夫姓墨,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意外和墨某人的忽然離開,你的位置,應(yīng)該是墨某人的?!?p> 白染:(#?Д?)???
...
她回去前,他說了。
說了他的名字。
“墨恕”
墨色是為暖,
恕得天下人。
他說,那是她起的。
是那個被他稱作沒有情感的人,留給他的唯一一句有溫度的話。
但最后,又把這句話徹底的丟入了冰桶里。
騙口姜湯
日常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