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踢館
清晨。
“河城長縣江紅工廠的趙淑芬,為大家?guī)砹恕段液臀业淖鎳贰?p> “我~和我的祖國,一刻也不能分割……”
“咔。”
白染揉了揉耳朵,偷偷撇了一眼門外:“切,那家伙甩我手機真的甩的越來越熟練了?!?p> 墨恕堅持認為,只要在那個“小盒子”的邊緣撞幾下,那難聽的噪音就會立刻自動消失的。
好死不死的,他好像每次都能撞到邊緣的音量或關(guān)機鍵。
“怎么感覺這個反派的主角光環(huán)比我還強。”白染稍稍理了理翹起來的頭發(fā)。
那撮小頭發(fā)怎么也不可平,深棕色的發(fā)絲執(zhí)著的翹在白染額頭,有些酥酥癢癢。
額頭被軟軟的發(fā)絲蓋著,細細碎碎,但卻很舒服。
白染驟的想起,昨天墨恕好像在一邊說著什么,一邊用那玉白輕柔的指尖戳過她的額頭。
她的手微微向上探了探,不知怎么著,鬼使神差的又碰了碰額頭的那個地方。
額頭的那處似乎還留著點剩余的殘溫。
好像…還挺舒服的。
她笑了笑,沒怎么在意。
111系統(tǒng)忽地冒了出來:「歪,你真的不打算給墨恕買張床嘛?人家現(xiàn)在天天靠墻站著睡呢?!?p> 「不過好像依舊挺精神的啊?!雇A送#^續(xù)說:「我感覺反派比你更牛逼啊?!?p> “廢話?!卑兹距芰肃苎阑ㄗ樱骸澳闾孛唇o我找的怪物,怪我咯?”
她換了件比較寬松的白衛(wèi)衣,衛(wèi)衣上斜壓著幾條粉色的線,不算太明顯,但居家的很。
她踩著拖鞋,半只白皙的腳踝露在外面,稍顯疲憊。
“叩叩?!?p> 門外傳來了細微的敲門聲,再然后,是一具寬大身體奔跑的腳步聲。
白染定了的神色,腰肢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半只身子壓在門把手上。
看的出來,還有些困倦。
門口夾著一張賀卡。
賀卡很粗糙,上面的小亮燈忽明忽暗,紙片還翹了邊,看起來像是在地攤買的。
墨恕看了一眼那明明暗暗,閃爍不定,像迪廳一樣的小燈泡,眼角下意識避了避:“此為何物。”
白染晃了晃那張卡片:“賀卡,就那種禮物?!?p> 墨恕微微蹙眉:“那種…聘禮嗎?”
白染:…
“你想多了?!?p> “奧?!?p>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松了口氣。
他頓了頓:“所以,今日為你之壽辰?”
“麻煩尊重下人設(shè)好嗎,我是孤兒好吧?!卑兹久銖姵读四ㄐθ荩骸拔疫B自己生日幾號都不知道?!?p> 顧麥時常無意間戳到這一點,她一直用著些老掉牙的冷笑話搪塞過去。
對這事過分敏感嗎?
那不是她的風(fēng)格。
但說不在乎,肯定是假的啊。
四周忽然插入了一個違和的聲音。
“孤兒是何意?!蹦『鋈粏柕馈?p> “你他媽怎么不趕緊滾?!卑兹緵]給他張好臉,這貨純粹就是來往傷口上撒鹽的。
“你不開心?”
墨恕攥了攥衣袖,太陽穴微微跳了跳。
“生日”“壽辰”“不知道”
他感覺自己好像知道點什么了。
白女帝…跟自己一樣嗎……
“其實我還挺開心的?!卑兹卷斨鴱埡谀?,面無表情:“至少是賀卡不是包租婆的催租單啊?!?p> 她默默拆開賀卡,霎時間,臉也跟著賀卡上的小燈泡一樣變化起來。
簡直比迪廳還晃眼。
“這尼瑪?!卑兹疽а狼旋X:“包租婆還真把催租單做成賀卡了啊。我真是服了她了,偷改房租價錢,規(guī)定第四周交房租她第三周收,脾氣差的一批,打過租客,潑過臟水,還特么給大款當(dāng)過小三。”
“想我文科狀元,居然也面臨了交不起房租的問題?!?p> 111系統(tǒng):「所以你一個文科狀元,情商究竟是怎么做到這么低的?!?p> 「不就是因為當(dāng)初懟了人家老板嗎?!?p> “不能坐以待斃了。”白染的斗志猛然被燃起來了。
111系統(tǒng):「你要重新創(chuàng)業(yè)?」
“不。”白染嚴謹糾正:“我要投機取巧?!?p> 「你他媽這么斗志昂揚的跟我說你要投機取巧?!」
“不是你說我情商差嗎,我就業(yè)工作和創(chuàng)業(yè)做老板都已經(jīng)被情商封死了啊,不投機取巧我還能干嘛!干個男的嗎?!你把我大洛王朝搞成出租屋,總得讓我用用穿越福利吧!”
「喂,我壓根沒給你穿越福利吧?!?p> “你tm還知道啊!”
墨恕皺了皺眉頭。
白女帝又在跟空氣講話了啊。
詭異口癖原是因為這個陌生世界的語言習(xí)慣,那和空氣講話…
他輕嗤一聲:“我知道的還是太少了嗎?”
話音未落,一個黑色的口罩就拍到了他的臉上。
白染抱著一套新的男士衛(wèi)衣和黑色鴨舌帽:“親,請把自己打扮的像個正?,F(xiàn)代人一樣?”
“哈?”
“自己摸索去?!卑兹菊{(diào)侃道:“你想讓我?guī)湍銚Q?”
她壓了壓帽檐,雙眼藏于一底陰影下。
嘴角藏匿著一抹自信的微笑。
“走,姐帶你踢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