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子不教,父之過
藤田正雄從公文包中拿出一個支票簿道:“上杉刑事,你要多少錢?”
“你要給我錢?”
藤田正雄聲音充滿不甘,但又無可奈道:“你技高一籌,我愿賭服輸,你就說,多少錢可以讓你不把這錄音爆出去?!?p> 上杉信反問:“你能給我多少錢?”
“像你這種巡查,一年差不多有五百萬的收入?!?p> 藤田正雄伸出一根指頭:”這樣吧,我給你一億円?!?p> 上杉信眼睛微瞇:“你真要給我一億円?”
“沒錯,一億円,這可是你二十年的收入,而你只要將此錄音的原件和所有復(fù)印件都給我,就這么簡單?!?p> 上杉信沉默,并沒有立刻表態(tài)。
但藤田正雄卻從他嘴角的微動,還是看出了他內(nèi)心的悸動,當(dāng)即趁熱打鐵:“上杉刑事,你想想,你將這錄音爆出去,你什么也不會得到,反而會多一個敵人。但你要是收下,你少一個敵人,多一個朋友。而且,這可是一億円,一億円啊!以后就算不干警察也可以了?!?p> 接著,藤田正雄當(dāng)即提筆寫起來,然后將支票放到上杉信眼前:“上杉刑事,看,這可是八個零,八個零?。。≈灰阃?,它就是你的?!?p> 藤田正雄說著更是直接將這支票放在上杉信手前,只要上杉信一伸手就可以拿到。
而上杉信的手在顫抖幾下后,還是不自覺伸向了支票。
...
看到這一幕的藤田正雄心中,此刻猛然露出猙獰的獠牙。
「哈哈,終于上當(dāng)了,終于上當(dāng)了!」
只要上杉信收下這支票,他就輸了,他就完了!
藤田正雄已經(jīng)想好了,上杉信收下支票后,他就會立刻報案,說上杉信敲詐勒索自己。
到時,不但可以拿回這一億円,還能將這上杉信送進(jìn)監(jiān)獄。
并且,這份錄音將會作為涉案證據(jù)被保密,不會外泄,這真是一舉三得。
...
藤田正雄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心思卻是百轉(zhuǎn)千回——
上杉信現(xiàn)在肯定以為自己服軟了,而他大獲全勝獲得一億円,但他錯了,錯的很離譜。
這一億円,就是自己最后,也是最強(qiáng)的殺招。
人心之惡,貪婪為先。
沒有人可以擋住這一億円的誘惑,尤其是上杉信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小小巡查。
這是必殺,上杉信他輸定了!
哈哈,一個小小巡查竟敢和自己作對,太天真了,自己要他死的尸骨無存!!
...
上杉信接過支票,手指輕輕在光滑的紙面上撫過:“錢真不少啊,八個零,這可真是我需要好久好久才可以賺到錢吶?!?p> 藤田正雄內(nèi)心惡毒,但嘴上依舊道:“是啊,它是你了?!?p> “呵~”
上杉信看著他,發(fā)出一聲輕笑:“可惜,我嫌它臟?!?p> 說完,上杉信輕描淡寫的將這張支票撕成了兩半丟在地上。
“你!”
藤田正雄怎么也沒想到,上杉信竟然..竟然把這一億円的支票給撕了。
這怎么可能?!
他一個小小巡查怎么可能抗拒得了一億円。
這一刻,藤田正雄的臉色難看,怎么也沒想到,上杉信竟然拒絕了金錢的誘惑。
...
上杉信平靜說道:“藤田先生,你這種行為屬于賄賂,你知道嗎?”
「該死~」
藤田正雄心中暗罵,這下不但沒打倒上杉信,反而又留下了一個把柄。
但他可不會承認(rèn):“你說什么,上杉刑事。這張支票只是我不小心掉到地上的,怎么可以說是我賄賂你的呢。”
“哈哈,藤田先生,果然是你的作風(fēng),可惜...”
上杉信拿出他的錄音筆一按,藤田正雄的聲音從中傳出,正是他剛才企圖賄賂上杉信的錄音。
藤田正雄氣極:“你竟然又錄音!”
“面對大律師,我當(dāng)然要謹(jǐn)慎一些?!?p> 這句話似帶著吹捧的意思,但在藤田正雄聽來卻是無比刺耳。
藤田正雄的握緊的拳頭顫抖著,這不似上杉信的表演,這是他內(nèi)心真實(shí)的寫照。
好一會,他才勉強(qiáng)壓下內(nèi)心的翻涌,聲音低沉的吼道:“上杉信,我真是太小瞧你這個巡查了,說吧,你不要錢,想要什么,直接說??!”
上杉信湊到藤田正雄耳邊,以極低的聲音說,這樣就算還有錄音設(shè)備也不會被錄到:
“藤田先生,在告訴你我想怎樣之前,我想和你討論點(diǎn)事。我想你注意到了吧,你兒子身上的傷看著嚴(yán)重,但實(shí)則很輕,不過卻是很疼的?!?p> 藤田正雄瞳孔一凝:“莫非你...”
上杉信并沒有直接回答:“我從警校畢業(yè)的成績可是第一,尤其是在人體構(gòu)造學(xué)這一學(xué)科,我一直是滿分,我很清楚怎樣可以最簡單的殺死目標(biāo)。就比如你,我可以在讓你發(fā)不出任何聲音的情況下,將你一招干掉?!?p> “你...”
冷冽的話語讓藤田正雄心頭發(fā)寒,腳步連連后退。
上杉信表情一變,換成一抹笑:“同樣,我也可以再讓一人承受最大痛苦的情況下,受最小的傷。這一點(diǎn),我已經(jīng)在你兒子身上實(shí)驗過了,你應(yīng)該清楚。你就算是讓你兒子去驗傷,他的傷勢等級也不會高于我的?!?p> 藤田正雄咬著牙:“果然是這樣,你家伙竟然對正男如此使用暴力,你這樣還算是個警察嗎?”
“我們警察本是暴力機(jī)關(guān),原始的職責(zé)就需要用暴力解決問題。”
“你還是個孩子,你怎么可以下手這么重?!?p> “孩子會猥褻侵犯女性嗎?”
“但他是日本公民,你是警察,你怎么可以傷害他?”
“我們警察的責(zé)任是保護(hù)守法公民的權(quán)益,很顯然,你兒子不是?!?p> 上杉信繼續(xù)道:“子不教父之過,你兒子今日的所作所為,和你這個父親平時教導(dǎo)則脫不了關(guān)系,你兒子犯罪,你也要負(fù)很大的責(zé)任。所以,現(xiàn)在,我要你...
跪下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