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白兩三步跨上樓梯,一把扯住相框,就要往下拉。
“白青你瘋了!這是靈異場景物品,破壞不……??!”
繪音難以置信地看著楊白暴力扯下那副相框靠在墻邊,呆呆地張大嘴,一時竟忘記了合上。
“???你說啥?”楊白回頭看著繪音,笑得燦爛。
這時,一雙枯手猛地從相框中鉆了出來。
“白青后面!”繪音來不及想太多,趕緊拽住繩子。
那雙枯手掐住楊白纖細的脖子,把楊白往相片里面拖。
楊白感受到脖子上繩子猛然勒緊的力道,突然有些發(fā)虛:
話說這種頸椎被扯斷的情況我好像還真沒考慮過?!糟糕!大意了!
她聽見自己骨頭發(fā)出的“咯咯”的聲音。
臥槽槽槽槽!好痛!
頸椎錯位脫落導(dǎo)致的死亡和窒息貌似不是一回事來著?
楊白在這種緊急情況下,腦海中竟只浮現(xiàn)出了這句話。
這枯手力氣出乎意料地大,繪音漸漸有些支撐不住。
被這樣的力氣勒住頸部,白青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吧……抱歉,你自己作死,怨不得我。
繪音想到這兒,眼眸垂了垂,松開手中的長繩。
我可不想陪你一起死,白青。
看在我們當了一段時間隊友的份上,我可以幫你收集一下遺骸。
她轉(zhuǎn)身,徑直離去,不再看這昏暗不明的樓梯間。
楊白只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被拉長了。
一邊是那雙從相片里伸出來的枯手,一邊是繪音拉扯的繩子……哦,已經(jīng)松了。
楊白下意識雙手撐在相框框架上,手臂伸直,不讓枯手把自己拖入相片內(nèi)。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你,就一個字,莽!你這次完蛋了,沒有腦子的白青!】
楊白現(xiàn)在脖子很痛,但意識很清醒,鬼知道為什么她還沒有打出GG。
好、好像現(xiàn)在除了脖子痛,也沒有什么其他問題?楊白大大的眼睛里浮現(xiàn)出大大的問號。
她幾乎用盡全部力氣,把相片重新摁回原來的地方。
相框連著相片又粘牢了。
這是什么原理?!框上有永久強力不干膠?!還是說墻上有隱形特異識別性膠水?!
不過現(xiàn)在明顯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
楊白一只手撐墻,另一只手摸上自己脖子上的繩子。
繩子被她收回空間,然后又放出來,迅速套上那雙妄圖掐死她還是把她拖入相片內(nèi)的枯手上。
怕不夠緊,她還多繞了幾圈。
猛然被什么東西纏住,那雙枯手也明顯愣了一下。
楊白撐墻的手趁機松開,一翻,白扇出現(xiàn)。
她開始割枯手像干柴般的手腕。
枯手猛地往相片里縮,楊白的脖子終于得到解放,她一把拉住繩子,差點被那股大力帶得摔倒。
她一腳勾住欄桿,手上不停,給系枯手的那截繩子打了個漂亮的死結(jié)。
她努力不去分心理會自己脖子上的劇痛,繼續(xù)拉著繩,往樓梯扶手上也系了幾圈。
好,現(xiàn)在呈現(xiàn)出一個相互對峙的局面。
枯手想往相片里鉆,相片因是場景物品,被固定在墻上,欄桿也是場景物品,無法移動。
一根被扯得緊緊的繩子讓枯手無法鉆入相片內(nèi)。
楊白這時才有閑心來研究自己的脖子。
一摸,心里咯噔一下。
壞了,骨頭好像已經(jīng)錯位了。
楊白:“……”
為什么這種情況我還活著?。∵@不科學(xué)!
她突然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
現(xiàn)在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我已經(jīng)不屬于人類的范疇了。
畢竟沒有什么正常人可以在這種情況下,除了感覺很痛外,什么事也沒有??!
第二……
難不成我真有什么奇怪的主角光環(huán)?!
她的神情變得有些古怪。
像我這樣憨憨的人也配擁有主角光環(huán)?
她明白自己,以前除了長得不錯之外,就是個普通人,沒有什么一技之長,每次考試也就中等左右徘徊,除了模模糊糊依稀記得自己好像是孤兒院出身,其他怎么看也不像當主角的料。
她很有自知之明。
算了不管了。
她收回心緒,狠下心,把那錯位的骨頭扳回原處,痛得眼淚都飚出來。
那么現(xiàn)在——她眼淚花花地看向還在進行拉鋸戰(zhàn)的枯手:
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啊。
于是,楊白靈機一動,一柄巨大的墨綠色斧子突然出現(xiàn),在地上撞出一聲略顯空洞的聲音。
然后,金屬與金屬之間的碰撞在這兒顯得格外明顯。
這是楊白正在拆樓梯間的鐵欄桿呢!
……
繪音眼神有些低沉,她沉默地走向大門。
“真是蠢!該死!”她突然暴怒,猛地踹向鐵門。
“哐!”鐵門被踹得上面的灰塵紛紛下落。
死了還好!至少不會給我拖后腿!該死該死該死!
繪音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失控了,立馬調(diào)整好,恢復(fù)臉色陰沉的樣子。
只是那眼神仿佛要吃人。
這樣可不行,你必須要保持住心態(tài),不能因為這樣一件小事而發(fā)怒。這種事以后還會有很多。
繪音對自己說。也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說服自己。
她腳步停了一會兒。
白青為什么可以摘場景物品?此時她才來細細地想。
也許……是什么特殊物品?
不管是什么,白青都已經(jīng)死了。沒有答案了。
繪音有些可惜地嘆了口氣。
她準備出這棟教學(xué)樓。
獨自一人探索太危險了,去找那幾個新人欽定者吧。有炮灰總比沒有好。
就在這時,一陣金屬猛然撞擊的聲音從走廊盡頭的樓梯間內(nèi)傳來。
繪音停下腳步,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震驚:白青還沒死?
她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去看看情況。
就算有什么危險,她覺得自己還是可以逃掉的。
……
吳畔等人聚集在一處樹林里。
“三帶一?!?p> “跟上。”
“要不起。”
“老大,我們這樣真的好嗎?”一個人看向不遠處那棟破舊的教學(xué)樓,有些遲疑地問吳畔。
“什么好不好的。她們資深欽定者能解決了最好,我們就可以躺贏了?!眳桥蠐P了揚自己手上的牌:“我只有三張了。你們出不出?”
【檢測到欽定者存在消極怠工行為,若十分鐘內(nèi)無響應(yīng),將對欽定者進行懲罰?!?p> 吳畔一把把牌摔在地上:“怎么還有這項規(guī)定!她們能獨立完成,不需要我們不行嗎!”
【正在倒計時:9:54……】
“老大!現(xiàn)在怎么辦?!”一個男生站起來,焦急害怕地想要吳畔給出個主意。
“還能怎么辦?”吳畔絕望地捂住眼睛:“走吧。到時候大不了躲好些就行了?!?p> 絕望消極的氣氛籠罩住了這支小隊,他們個個愁眉苦臉地朝那棟教學(xué)樓走去。
這棟教學(xué)樓就這樣矗立在這兒,周圍一片荒涼,仿佛一只沉睡的怪物,隨時可能醒來……
某蔥揭棺而起
“啊啊啊啊敲鍵盤的!”旁白對著好久不見的作者就是一個熊撲。 “干什么干什么!”作者手里捧著杯菊花茶,差點燙旁白一臉。 “你為什么最近都沒有來看我啊……”旁白聲音有些委屈。 “摸不到電腦唄。也就只能在周末晚上偷偷摸一爪這個樣子?!弊髡唔槺惴_了自己的作業(yè)。 “哎?!彼龂@了口氣:“我在想要不要先存著稿,等攢多一點再一次性發(fā)出來。” “我覺得都可以啊。”旁白也給自己泡了杯菊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