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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恨相逢晚

第四十二章

君恨相逢晚 芊芊初月 2285 2020-08-17 01:25:32

  陸長亭得到陸長晚綁架的消息時,夾著一身寒氣到了宜家名苑,!沈君付打著電話,聽見門鈴響起。

  “嗯,就這樣!”走到門口,剛打開門,就被狠狠一拳打在了他臉上,反應(yīng)過來時,陸長亭一身寒氣看著他,發(fā)絲凌亂,眼睛赤紅,完全沒了往日優(yōu)雅矜貴的樣子。

  “沈君付,你就是這樣保護(hù)我妹妹的!”

  沈君付被他的一拳打的有些懵,嘴角鮮血滲出,他毫不在意的擦了擦嘴角的血,看著盛怒的陸長亭,他壓了一天的情緒頃刻間爆發(fā)了,苦笑了一下,揪住陸長亭的領(lǐng)子,狠狠一拳向他臉上招呼過去,很快,兩人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拳,你來我往,都用了十足十的力,仿佛只有這樣,兩個男人才能發(fā)泄出心里壓抑的情緒。

  一個是哥哥,一個是丈夫,此刻只是為了自己最在意的人。

  打完時,兩人筋疲力盡癱倒在地板上,看著天花板,沉默以對。

  “我以為,你那天來問我關(guān)于長晚的過去,你是在意她的,可是到最后,你還是不愛她,你出差時,是跟周雅菲在一起的,對吧!”

  陸長亭開口詢問,聲音很輕,。

  “嗯”

  沈君付閉上眼睛,輕輕嗯了一聲。

  “呵!我早該知道的!周雅菲就是你的劫數(shù)”

  陸長亭輕笑,嗟嘆般的呼出一口氣,轉(zhuǎn)過頭看著他的臉,繼而有些低啞的開口。

  “我不怪你,我怪我自己沒有保護(hù)好我妹妹,她出生時,我才不過五歲,我還沒來得及享受父母的疼愛,她的出生讓我一度很排斥,以至于她三歲以前我都沒怎么理過她,她每次跑過來甜甜的叫我哥哥,給我?guī)Ш贸缘?,我對她的討好嗤之以鼻,直到她上了幼兒園。

  你知道嗎?長晚三歲的時候去幼兒園,不哭不鬧,乖的不像個孩子,每次爺爺讓我去接送她,我都不愿意,但耐不住爺爺?shù)耐?yán),我大步走在前面,她邁著小短腿跟在后面,她努力的跟著我的步伐,我卻一點都不愿意停下腳步等她,可是有一次,在回家的路上,她摔倒了,等我看見時,她頭上冒著鮮血,膝蓋也劃破了,可她沒有哭,依然對我笑著,我生平第一次慌亂起來,連忙抱起她,才發(fā)現(xiàn)她輕飄飄的,仿佛下一秒就消失不見。

  送到醫(yī)院時,爺爺抬手準(zhǔn)備打我,她見狀,不顧還沒包扎好的傷口,撲倒?fàn)敔斈_邊,死死地抱住爺爺?shù)耐?,哭著對爺爺說,是她走路不小心,不關(guān)我的事,讓爺爺不要打我,爺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那時我才明白,她是我的妹妹,是世界上除了父母以外,跟我留著相同血液的妹妹,在后來的日子里,將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

  他一臉溫和的說著,對陸長亭來說,生活里所有的美好都是來源于陸長晚。

  沈君付認(rèn)真的聽著,泛起苦澀,原來從小時候起,她就是那樣的懂事,善解人意。

  “后來呢?”他開口詢問,他想知道她過去所有的事情。

  “后來,她就被我媽送去跳舞,舞蹈很苦的,有時候我逃課站在舞蹈班窗臺下面,都能聽見小女孩細(xì)微的哭聲,可長晚一次都沒有哭過,疼了就咬著牙,小臉蒼白再到她大一點時,小姑娘變成了十七八歲的大姑娘,每當(dāng)我的朋友說把妹妹帶出來看看,我一次都沒有帶出去過,生怕別的男人覬覦她,因為如此,她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直到遇到了你,我想著嫁給你她是不是就得償所愿了,我費盡心思,卻還是讓她受到了傷害”

  陸長亭喉嚨沙啞,臉色變得有些無力。

  沈君付聽到這里,單手撐地坐起來,垂著頭有些沮喪,眼尾微微泛紅。

  “對不起”

  陸長亭聞言看了他一眼,這還是沈君付頭一次在他面前低頭認(rèn)錯,看來蕭生遲說得對,給他一點時間讓他看清楚自己的心。

  “這話你應(yīng)該跟長晚說,她喜歡上你的時候,整天看著財經(jīng)雜志封面上的你發(fā)呆,你的所有喜好她比誰都清楚,她看著你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想靠近你,卻又不敢靠近,我無數(shù)次的想讓她跟你見見面熟悉一下,可她躊躇不已,后來我才知道,原來她的躊躇不已都是因為愛會讓一個人變得自卑,她怕配不上你,更何況當(dāng)時的她失去最愛的舞蹈,更加像個膽小鬼一樣!”

  頭頂?shù)乃У鯚舭l(fā)出柔和的光,給整個房間鍍上了一層光輝,陸長亭坐起來,好了,回憶往昔就此打住,該說的話也說的差不多,現(xiàn)在長晚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他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是那個帶走長晚的男人,沈君付立馬拿過手機,眼前照片上的男人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他叫鄭秋平,是鄭秋寧的弟弟!”

  陸長亭從兜里掏出煙,打火機發(fā)出聲響,一陣白煙升起,他眼神忽明忽暗,看著一臉沉思的沈君付。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鄭秋寧是你當(dāng)初大刀闊斧改造沈氏集團時,他是當(dāng)時的財務(wù),由于做假賬,鋃鐺入獄,后來獄里自殺了,對嗎?”

  沈君付點點頭,目光深沉,“你是怎么知道是他帶走了晚晚!”

  陸長亭長長的吐出一個煙圈,眼神變得陰郁起來。

  “他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長晚的車禍現(xiàn)場,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調(diào)查當(dāng)年的那起車禍,查了五年,有些眉目,你想不想知道!”

  沈君付拿過他手里的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很快房間里彌漫著煙草味道,

  “你說”

  陸長亭拿過桌子上的水晶煙灰缸,將煙掐滅,移步坐到了沙發(fā)上!

  “長晚出車禍一個月后,鄭秋平的賬戶里打進(jìn)了一筆五十萬的匯款,你知道匯款人是誰嗎?”

  陸長亭目光沉沉的看著沈君付。

  “誰?”沈君付坐到他的對面,挑眉看向他。

  “周定國”

  這個名字一出,沈君付明白了,周定國,周雅菲的父親!

  “你確定!那你為什么不早說!”沈君付看著陸長亭目光幽深。

  “我也是今天才收到的消息,當(dāng)年那個開車的司機已經(jīng)死了,死無對證,可是,就在周雅菲回國后,事情有了進(jìn)展,那個司機的兒子,收到了一大筆錢,都是美金,匯款人是周雅菲的丈夫,David,我讓林謙親自去查,查到了不少東西!”

  陸長亭翹起長腿,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著膝蓋,看起來漫不經(jīng)心,可沈君付知道,陸長亭此時已經(jīng)是陰鷙的可怕。

  沈君付聽著他說的話,站起來踱著步子,一思慮,所有的都通了。

  周雅菲在路長晚車禍后不到一個月,就成了舞蹈團的首席,為了前途她對長晚下了毒手,可鄭秋平與周雅菲是怎么回事。

  “那鄭秋平和周雅菲是怎么回事?”

  沈君付不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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