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地下四層
諸葛安平笑容濃厚指了指合同：“看第七條。”
合同第七條：‘未經(jīng)所長同意者私自離職，死。’
陳楚凌立即暴怒起身喝道：“嚇唬誰呢？！去勞動局告你們，什么年代了還搞這一套？”
諸葛安平拿起桌上煙抽出一支遞來，陳楚凌哼了一聲沒有接：“什么狗屁協(xié)議，老子撤了，欠你那二百塊錢等賺錢了還你?！?p> 陳楚凌一直感覺諸葛安平很奇怪，島中的監(jiān)管所有一種不協(xié)調的詭異感。說著立即把手中合同撕個粉碎，擔心諸葛安平再用膠水粘起來沒敢就地仍入垃圾桶，裝入兜里轉身大步離開。
剛走到門口關閉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一道壯碩身影沖入撞在陳楚凌身上。
陳楚凌身子向后飛去倒在地上被撞的七葷八素，然后聽見有人怒聲道：“老諸葛，那狗妖又他媽看著老子流口水，給老子解開封印，老子要進去宰了他狗丫的?！?p> 陳楚凌捂著頭疼的腦袋看去，諸葛安平左手不知何時多了把羽扇，輕輕搖扇笑說：“老程，放出來你丫能打過它？”
壯碩男人高有兩米，虎背熊腰站在那里如一座小山，聽到諸葛安平充滿鄙夷的話語老程怒氣橫生：“區(qū)區(qū)一條狗老子打不過它？！當年老子一人戰(zhàn)百十號人連眉頭都未皺一下，現(xiàn)在...”
諸葛安平打斷了老程的話：“所里沒狂犬疫苗，要是被咬發(fā)病，概不負責?！?p> 老程聽到這話減弱了幾分怒氣，冷哼一聲：“老子找個棍捅它狗頭去?！?p> 陳楚凌剛站起身來，老程轉身見前者看著他呲牙咧嘴道：“瞅什么瞅？”
陳楚凌下意識回了句：“瞅你咋地？”
“哎我草！”老程憋了一肚火氣正愁沒地方發(fā)泄，見陳楚凌不知死活撞到槍眼上擼起袖子準備揍他。
老程長著一張兇神惡煞的臉龐，一把抓住陳楚凌脖領子，拽到自己臉前狠聲道：“找死？”
陳楚凌猛地一顫，要說打架從未怕過誰，老程走來的時候想好怎么對付他。可是老程走近陳楚凌之后，前者全身彌漫出一股無形之力，如泰山壓頂直逼心間動彈不得。
諸葛安平開口道：“老程，這是新來的監(jiān)管員，不要過分?！?p> 老程聞言緩緩松開陳楚凌，留下一句：‘不想死再見到老子滾遠點。’說完離開辦公室。
老程走后陳楚凌急促喘息貪婪吸著空氣，汗出如漿背后衣裳全部濕透。剛才那股壓迫感是怎么回事？為何會出現(xiàn)這種感覺？
“楚凌，來坐下聊?！敝T葛安平的話讓陳楚凌回過神來，再看向前者那笑容已經(jīng)不是藏刀了，是變得恐怖了。
陳楚凌惶恐不安：“大哥，放過我吧，我還是個孩子?！?p> 諸葛安平依然笑瞇瞇道：“別誤會，我們是正兒八經(jīng)的單位?！鳖D了頓：“就是所里關押的人稍微有些不正常。”
想起先前老程帶來的巨大壓力陳楚凌還心有余悸，那叫稍微有些不正常嗎？那就不是人。陳楚凌無意間發(fā)現(xiàn)兜里紙張露出，拿出來后頓時冷汗直流。
之前撕成碎片裝入兜里的合同竟然復原了，每一張復舊如新似乎沒有撕碎過。
諸葛安平輕輕搖扇：“合同是你自己簽的，違反條約真的會死哦?！?p> 諸葛安平笑逐顏開，自始至終保持著笑容。此時陳楚凌已經(jīng)知道自己難逃一劫，雖然不清楚諸葛安平老程是什么人，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絕對不是‘正常人’。
陳楚凌深吸一口氣語氣盡量保持平穩(wěn)：“你到底想干什么？”
諸葛安平說道：“坐下來慢慢聊?！?p> 陳楚凌拒絕道：“不用，就這么聊?！?p> “怎么？害怕我？”諸葛安平說道。
陳楚凌一本正經(jīng)：“腿麻，動不了。”
見到諸葛安平后陳楚凌第一次見到他臉上露出別的表情，隨后哈哈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陳楚凌坐回到椅子上，拿起桌上的煙點燃一支。
諸葛安平說道：“想開了？”
“不想開又能怎樣？”陳楚凌說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們是什么人？”
諸葛安平回道：“天監(jiān)管所，管理一些非正常的家伙。如你所見的老程，多年前在國外滅了一伙勢力，后被關押在這里。”
要是沒有親身感受到老程散發(fā)的力量說什么陳楚凌都不會相信，現(xiàn)在諸葛安平的話信了幾分：“那撕去的合同為什么又復原了？”
諸葛安平說：“因為是你自己同意入職，離職前合同不會消失?！?p> 這話說的陳楚凌無言以對，本想反駁兩句轉念一想算了，估計也沒什么用。
諸葛安平說道：“工作很簡單，一層每天打掃一遍。二三四層......呃......回來再說?！?p> 一層二層三層還有四層？陳楚凌說道：“整棟樓加起來才兩層。”
諸葛安平用手往下指了指：“是地下?！?p> 陳楚凌訝異道：“地下四層？”
諸葛安平告訴陳楚凌真正的天監(jiān)管所在地底四層，上面不過是障眼法罷了。天監(jiān)管所的犯人會根據(jù)自身情況在關押在各個層面，越往下犯人越特殊。
陳楚凌只需要按照規(guī)定打掃地下衛(wèi)生，其余事無需管理。工作時間自行安排，沒有標準要求。月薪兩萬元，每月有五天休假時間。
不是招聘廣告上的工七休七，一月有五天休息時間月薪兩萬對陳楚凌不小的誘惑。工作簡單工資高，陳楚凌再想自己有沒有命拿，是真的那么簡單？
陳楚凌問出心中疑惑：“諸葛所長，就這些工作嗎？”
諸葛安平笑了笑：“有些時候只要犯人提出的要求不過分，可以滿足他們一下?！?p> 滿足？陳楚凌說：“滿足什么？對了，地下關押的犯人全是像老程那樣嗎？”
諸葛安平搖了搖頭：“大多數(shù)還是很好說話的?！?p> 不知為何陳楚凌始終覺得諸葛安平是在騙自己，事情超出了認知必然不會那么簡易。在這種地方打掃衛(wèi)生月薪兩萬，天上掉餡餅的事會砸在自己頭上。
陳楚凌想起諸葛安平說的要求便問：“那些犯人提出的要求可以不滿足嗎？”
諸葛安平說：“可以不滿足，但是每月的月末他們會給你打分，綜合分數(shù)低于三星的話是要面臨懲罰?！?p> “懲罰？什么懲罰？”重點來了，諸葛安平口中綜合分數(shù)和估計懲罰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