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上,乘客滿載,通道上都站滿了人。
余默被擠在一個角落里,最要命的就是,旁邊還靠著兩個美女,異性的體香撲鼻飄來,一陣淡淡的清香,頓時令人心猿意馬,小鹿亂撞。
突然,余默抓著站在他邊上美女的右手,緊緊盯著對方。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大喊起來:“非禮??!非禮??!色狼!你要干什么?快放開你的咸豬手······?!边@個聲音就是出自那個美女之口。
頓時,全場乘客的目光都以這里為焦點(diǎn),向著余默投來鄙夷的眼神,一片肅靜。
余默一愣,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抓著如雪藕般的小手不情愿的放掉,有些怒氣的說道:“誰是色狼?”
那美女一款不饒人的姿態(tài),高聲叫道:“你就是色狼!大家都看見的,你剛才抓著我的手干嘛?發(fā)什么花癡?”
頓時,全場炸起鍋來,本來靜謐的車廂中,有人喊了起來:
“扭他去派出所!”
“是啊!年紀(jì)輕輕在大庭廣眾之下調(diào)戲女人,看有沒有王法!”
“如果不是有神經(jīng)病的人,斷不會在這里揩油的?!?p> “去!將他扁了再說。”
“不好吧!打人是犯法的······”
這時,全車騷動,有兩三個年輕的小伙子血?dú)夥絼?,摩拳擦掌的叫喊著,對這件事打抱不平,更明顯的是在英雄救美,要為美女保駕護(hù)航。
車廂內(nèi)一度混亂······。
那美女仰著頭,露出一副得意的神色。
在余默左邊的那個姑娘衣著樸素,卻是一聲不哼,只用厭惡的眼神看了他一下。
余默有點(diǎn)奇怪,這個美女不是同一伙的嗎?怎么不出聲?他對著她說道:“?。∵@位靚女,你來說說,你有沒見到我做那些猥瑣之事?”他語言中帶有磁性,更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那姑娘瞟了他一眼,有些膽怯的說道:“我不認(rèn)識她,我、我不知道你們在干什么,不要……問我?!?p> 余默一臉尷尬,感覺自己有點(diǎn)腦殘了,如果人家是一伙的,你問了不是等于白問嗎?能為你說理去?幫的當(dāng)然是自己人啦!哪能幫你解圍?
他隨即又盯著叫喊的那個女子,本來有一種極大的火氣,但見她生得還算標(biāo)致,有令人蠢蠢欲動的身材,火氣無故的消了大半,暫且放過,只恨恨的說道:“你這熊樣,我要對你下手?我需要的話,街頭排到街尾,還要掛號呢!用得著對你這個小偷下手?”他太憋屈了,第一次擠這該死的公交車,還被人誣陷,氣不打一處來。
熊樣?本小姐隨便在街上都有百分之九十的回頭率啦,瞧你這句話太傷人了。切底激怒了剛才叫喊的美女,本來不屑的態(tài)度,死死的盯著余默,用手指戳著他,怒吼著:“本姑娘以前可是班花呢!就你這變態(tài)揩了油還在抵毀,你是哪根蔥?叫什么名字?還誣陷我是小偷?”在她手觸摸對方時,臉上忽然泛起了紅霞。
這……這男人怎么有一種極大的男人魅力的?聲音也似乎很有磁性,剛才想發(fā)泄而忍著的那一刻,太令女生陶醉了!
余默“切”了一聲,忍住心中的怒火,向前一步,拍了拍前面那個中年大叔的肩膀,說道:“大叔,她剛才在偷你的……手機(jī)!幸好被我發(fā)現(xiàn),阻止了她的犯罪行為?!彼霃倪@里找出突破口去辯駁,很顯然,這種說辭蒼白無力,沒被偷走就說人偷東西,那是為自己狡辯。
那個大叔大概有四十幾歲左右,手中牽著一個看似四歲的小男孩,他不經(jīng)意的用手摸了一下褲袋,頓時臉上露出驚奇的神色。
褲袋空空如也,手機(jī)不翼而飛。
不是說阻止了嗎?那就是不被偷走啊!怎么現(xiàn)在手機(jī)不見了呢?他慌亂中,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我、我的手······機(jī),不······見了!”
這次,輪到乘客們在驚訝了,這么說來,這個美女是小偷了。冤枉了好人??!這個年輕人是在為民除害嘛!怎么可以指責(zé)他呢?剛才差點(diǎn)被這女人美麗的外表所蒙騙了。
等等,剛才不是說被阻止偷竊的行為了嗎?怎么大叔的手機(jī)還是逃不過被偷走的厄運(yùn)?是不是之前眾人的焦點(diǎn)都在余默身上的時候,又進(jìn)行了第二次偷竊行為?而且還得逞了?
余默頓時搶占先機(jī),先發(fā)制人的說道:“哈哈!是不是?第二次偷竊竟然讓你成功了!”
這時,眾人的矛頭從余默那里轉(zhuǎn)移到美女身上,都嚷著要搜身,問了姓名,才知道這美女叫楊虹。還是剛才英雄救美的那三個愣頭青最為積極。
醉翁之意不在酒,明眼人都懂的。
這時,有人打了110報警。
那三個愣頭青都是飛仔打扮,擠到美女身邊,欲動手動腳嚷著要搜身,但是在眾人面前,卻又不敢太過放肆。
楊虹見這陣勢,也有點(diǎn)慌了,尖聲叫道:“我沒偷手機(jī)······?!彼穆曇麸@得蒼白無力,逐漸淹沒在嘈雜聲中。
突然,“??!”的一聲,劃破車內(nèi)的空間,騷動的乘客們才安靜下來。
楊虹顯得大為憤怒,眼睛似要噴出火來,瞪著其中一個將頭發(fā)染得焦黃的愣頭青,厭惡的叫喊著:“臭小子!你那咸豬手······,我要將它斬成十八段,當(dāng)我是吃素的嗎?我全身上下都沒有衫袋褲袋,哪里藏得了手機(jī)?”眾人這時才看清,這姑娘穿的是超短褲,身上是一件薄如蟬翼,幾乎透明的襯衫,全身沒有一個袋子,肩上只是吊著迷你小掛包,那包應(yīng)該也是只能放得下一部自己的手機(jī)和一些零錢散碎的東西。而且手上是空的,沒有什么地方可以藏得著多一部手機(jī)的地方。
全車的乘客們又將目光轉(zhuǎn)向那個黃毛小子,投以鄙夷的眼神,借著搜身,去達(dá)到揩油的目的,那思想著實(shí)太過骯臟了。
肯定在搜身之際,摸著不該摸的地方,不然別人也不會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那黃毛小子露出猥瑣姿態(tài),笑吟吟的說道:“我是在搜身,你偷人家手機(jī),當(dāng)然要搜身啦!大家說是不是?”他最后那句話是對著眾人說的,聲音也抬高了不少!聽來卻有一種威脅的感覺。
另外兩個混混也開聲附和,搜身是免不了有觸碰,何來大驚小怪?
這兩個混混的頭發(fā)也染個七精八彩,就像兩個異獸。
全車的乘客一度沉默,沒人敢開口,瞧這三個愣頭青的裝著打扮,似是道上的混混,沒人敢得罪,明知對方不對,卻也不敢吭聲。
這就是所謂的人性,總是喜歡看熱鬧,遇事就高高掛起,生怕將自己拉扯進(jìn)去。
余默卻是不怕,還奇怪的說道:“那手機(jī)在哪里了?”他細(xì)細(xì)想著剛才的環(huán)節(jié),在自己眼皮底下,大叔的手機(jī)還是被偷了?接著指責(zé)黃毛的說道:“這樣你也不對??!為什么要對人家動手動腳呢?”
這時,乘客們才想起,是?。∧敲催@個大叔的手機(jī)去哪了?全場又開始有點(diǎn)微小的騷動,還用贊許的目光看著那個年輕人,在混混面前,還敢和人家對白,更加勇于指責(zé)對方,太有膽量了。人群中,還有人重復(fù)喊了句:“是?。〈笫宓氖謾C(jī)去哪了?”
那黃毛猥瑣的微笑中,對著余默嚷道:“你報上名來?我好記住你!大家都是彼此彼此,你剛才對人家做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我這是搜身!不覺意間碰著不該碰的地方也不奇怪??!”他揩了油,說的大義凜然的,還這么直白,算他厚顏無恥天下第一人了。
這黃毛的“我好記住你”這話一出,全車乘客都鴉雀無聲,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拍對方會記住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這時只能聽到車中的引擎聲音······,大家連大氣都不敢出……。
余默也不懼對方的施壓,隨即報了姓名,心想:你這些黃毛小子,我能怕你來著?來十個八個都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
突然,黃毛“呵呵!”了幾聲,有點(diǎn)戲謔的說道:“魚墨!好!我記住了,不如叫墨魚更好,哈……哈!”
南海西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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