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本能的向上面冰窟窿洞口看了一眼,驚奇的覺得,那個洞口比原來小了一大圈,遮蔽著不少的光線,難怪比之前昏暗了不少,等于在傍晚時分。
他抬頭指著上面,驚訝的對陀子琪說道:“你看!”
陀子琪已經(jīng)虛弱的不行,有些艱難的抬頭看去,卻是驚呼起來:“怎么會這樣?”
余默也是不解的說道:“是??!自動縮???”
陀子琪身體有些顫抖,似乎想到了什么,聲調(diào)都有些變了:“會不會自動閉合?那么……我們怎么上去?豈不是要埋在這里了?”
其實,就算洞口永遠都這個樣子,沒有任何飛行器之類的東西助力,他們也別想到得上面去的。
余默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脫口而出:“這里難道是外星人的基地?要不這地下城怎么如此現(xiàn)代化?連個環(huán)保袋都不曾氧化,那說明什么?這個地方太過古怪了!”
陀子琪也覺得太奇怪,說道:“真有外星人,這里要是他們的基地,怎么不見有人在活動?莫非是放我們下來捉著搞研究的?”
她有這想法也不完全沒道理,曾經(jīng)報道過有人瞬間消失的,有一小部分人過一段時間又回到了現(xiàn)實,據(jù)他們的說法,被外星人捉去做了研究。
這些消息不知是真是假,或者是新聞的炒作,或者也是真的,沒有證據(jù)證明其真實性。
有些人根本就不相信有外星人的存在,只是一看笑之。
余默知道陀子琪心生恐懼,安慰的說道:“哪有什么外星人?這里顯現(xiàn)有些奇怪,其實是我們沒弄清楚是什么現(xiàn)象罷了?!?p> 陀子琪本就虛弱,步伐蹣跚,站都有些站不穩(wěn),余默的勸導也沒能令她消除心中所想。但她也是無可奈何,很想睡上一覺。
余默一直攙扶她行走,沒有燈光,就像在夜幕下浪漫的情侶。
突然,那道黑影又在前面一閃而過,雖然光線不足,余默看得真切,證明剛才所看的并不是虛幻。
陀子琪現(xiàn)在是弱不禁風,還未到昏沉狀態(tài),她顯然也是看到了那道黑影。這令她一驚,聲音有點嘶啞的說道:“怎、怎會有人影走動的?莫不是屈、屈楚蟬吧!去、去追她啊……”她一急,便昏厥過去,就要跌倒之際,余默一把手將她扶著,再慢慢的坐于地上。
余默將一粒碎冰放入口中含化,才灌到陀子琪的口中。沒有食物的情況下,只能用水去激活她體內(nèi)的活量,沒其他辦法可行的了。
余默嘴對嘴的對陀子琪灌了三次水才停下來,輕輕搖著她的身體一邊喊她的名字!
喊了幾遍,陀子琪才在余默的懷抱里緩緩醒轉(zhuǎn),她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是不是……要死了?怎么渾身無力的?”
余默摟著她,安慰她道:“不會的,我們必定能出去的!有這么容易死的嗎?”說這話時,連自己都不相信所說的話,能騙得了人嗎?已然到了窮途末路,再沒奇跡,那真要嗚呼哀哉了。
說能找到出路,其實連自己都被騙了。
他不太相信那影子是屈楚蟬的,形態(tài)和高矮程度來說都不像,而且更沒有這樣的速度,一閃而過的速度。
陀子琪時而昏迷時而醒轉(zhuǎn),就像即將死前的暮年老人一樣,極似離世前的狀態(tài)。
這時可以看出,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余默抱著她,看到她的生命跡象一點一點的在消逝,也是無可奈何,自己也有兩天多沒進過食了,體能也將耗費殆盡,覺得要活下去,基本上是個奢望。
這里全都是樓房和冰冷的硬底化路面,沒有動物走動,連植物都不見,更不要說找吃的。要是跌落到原始森林里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至少食些樹根什么的,都能頂上三、五天功夫?,F(xiàn)在沒什么東西可食,靠吃些冰水,恐怕三天時間都挨不過去。
陀子琪昏迷了不知多少次,也不知醒了幾次,都是余默將碎冰含化灌過去,刺激她的生機系統(tǒng),才醒轉(zhuǎn)過來的。
在陀子琪又一次醒來的時候,抬手撫摸著余默的臉,那是一張英氣俊郎的臉頰,觸摸在手,自己那張慘白的臉上頓時現(xiàn)出了紅霞,嘴唇微微跳動,虛弱的說道:“能……和你同穴,我、我……也算不枉此生了……!”說話間,眼角中閃著晶瑩的淚光,看似可恨人生的捉弄,樣子卻又顯得了無此憾!
這種情況下,誰都想到了結果,陀子琪想到自己沒有了生還的可能,而余默也會逃脫不了死神的到來,只不過自己先走一步而已。
余默將手按在她沒有光澤的嘴唇上,搖搖頭,哽咽的說道:“不要說了,我們有辦法的!”他仰著頭,眼睛就是不爭氣,淚水在眶里轉(zhuǎn),忍著不讓掉下來。
一個男子漢,流淚是多么的失態(tài)??!決不能在靚女面前掉淚的,不然人家會怎么看你?所以,他硬生生的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強壓了下去。
陀子琪極力睜開眼睛,注視著余默,微弱的說道:“我漂亮嗎?”
余默不忍直視她,因為她在死亡邊緣整個人顯得有些憔悴,面部也失去了光澤。與之前大相徑庭,判若兩人,只能點點頭說道:“你是一個很美的女孩子……”
聽了他的話,陀子琪嘴角擠出一點笑容來,,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我們……是相、相過親……了,也算……男女……朋友了!”
被別人稱贊,不倫男人或女人,都特別的喜歡,這是整體人類的通病,所以,陀子琪聽到余默的贊許,心里也特別的受用。
在這種死生關頭,陀子琪說的話,雖然不被余默認同,但也不會拒絕,凄然一笑,說道:“你這么漂亮的女孩子,誰見了都喜歡……”
陀子琪的身體機能已經(jīng)算是油盡燈枯,但還是一直保持笑容,那是盡最大努力擠出來的,聲如蚊叫的說道:“你、你能……看著我……嗎?”
她見余默始終沒直接與她對視過,也知道他是不忍看自己的慘狀。
余默悲痛,心里懊悔,為何要下飛碟??!自己陷入困境也就罷了,為什么要帶別人來??!這不是害了人家的性命嗎?現(xiàn)在屈楚蟬不見蹤跡,生死未卜,而陀子琪的生命跡象如此的虛弱,實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慢慢看向她,從她的眼神中,看到有一種渴望……。
那種渴望,很是奇怪,難道即將要死的人都是有的跡象嗎?
余默見到她氣弱柔絲,不禁悲從中來,自然間流下兩滴凄慘、悔恨的淚水。
雖然不是親人,但是在這絕望的環(huán)境中,更勝于一切,沒有比患難之中來得親切。
南海西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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