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疑惑之余,見對方興奮談?wù)?,完全沒留意插在泥土中的長槍。
余默注意到那柄長槍在微微顫動,長槍突然彈起,槍頭帶著紅色鮮血,直朝領(lǐng)頭的大漢擊來!他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失聲高叫道:“小心……!”
領(lǐng)頭大漢也反應(yīng)極快,本來轉(zhuǎn)著頭和后面兩個人說話,聽到有人高叫,覺得后腦勺有一種危機感襲來,沒時間回看,只得將頭一偏,一支長槍從左耳疾飛而過,剛好擦邊際,皮膚都隱隱作痛。
長槍飛過落地,領(lǐng)頭大漢才回轉(zhuǎn)頭來看剛才被插著的地面,還罵罵咧咧的!怒火被擊中的金星人沒死透,還反擊了一次,差點要了命。
后面的兩個大漢也吃了一驚,驚嘆這些紅皮膚如此命硬,還能拔出長槍反擊。
領(lǐng)頭的人罵了幾句,才注意剛才叫喊的劉邦,只見他穿著新穎,在現(xiàn)有的人群中從不見有人如此穿著過,不知是從哪里冒出的新時代青年。
其實,在騎馬過程中,就已看到這兩個人,緊急追殺金星人中,卻沒太在意他們的存在。
余默這一叫喊,使領(lǐng)頭的那人對其產(chǎn)生一絲的好感,急忙中似乎救了自己一命。
領(lǐng)頭的人善意的說道:“年青人,你是哪路來的?”
余默未及作答,忽然發(fā)現(xiàn)血跡處的松土蠕動,突然朝自己的方向破土鉆來。
破土速度很快,堅實的泥土被破松,堆成一條松動的長龍。
余默著實吃了一驚,不知金星人朝自己而來有什么目的,會不會對自己造成什么傷害,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突如其來的變化引起了馬上的三個大漢,都投來驚駭?shù)纳裆?,領(lǐng)頭大漢沒了長槍揮舞,后面兩個大漢把手一抄,從馬背上各自拿起一支長槍,揮舞吶喊,雙腿一夾,兩匹黑馬仰頭一聲嘶叫,向前直奔。
一邊鉆地破土朝余默這邊激進,而在血跡處的原地方,松土發(fā)生異常,開始蠕動,突然朝另一邊迅速破土而去,不到五米左右,松土越是低矮,逐漸不見,沒有了一絲動靜,消失在原地!
余默這邊極為危急,距離越發(fā)臨近,抄起長槍的兩個大漢也是迅猛,作馬上廝殺狀,威風(fēng)八面,照準(zhǔn)破土焦點直殺過去。
但那個破土速度很快,瞬間移到余默跟前,一時躲閃不及,破土源頭正到腳下,感覺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緊握自己腳踝,有一種被拉扯的力度,站立不穩(wěn),正個身子朝一邊倒去。
危急之下,那個領(lǐng)頭大漢雖然沒了長槍防身,但他手中多了一把長刀,是從腰間拉出的,和后面兩個大漢一同吶喊朝這里廝殺,伴著馬蹄聲,像千軍萬馬,震撼整個山林。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何許人也,看上去有些另類,但與紅皮膚金星人大相徑庭,想必不是同一類人,更像是自己同族群的人,不然金星人不會朝他們下手。
既然不是金星族人,當(dāng)然要盡力相救,或許歪打正著,救出來的人正是自己的族人也說不定!
在余默倒地瞬間,雙腳出力狂蹬,想擺脫對方的拉扯力,但雙腳被牢牢的抓著,始終都沒法松開。
藍恩折見此情況,也是花容失色,他本來在余默旁邊,急得伸手去拉,竟然拉了個空,踉蹌的差點跌倒。
那三個大漢距離稍遠,馬匹速度雖猛,卻也不能在瞬間到達跟前,只能靠聲音助威,就像戰(zhàn)斗中的火力掩護,明知沒有目標(biāo)可擊,靠的是猛火力嚇倒對方。
此時的余默,被拉去的速度很快,身子已沒入泥土的三分之一,只露出腿部至上的身段,其他人都為他著急,一旦被埋沒整個身體,想搭救都極艱難。
余默也被嚇得驚叫連連,情急之下,意念融合,發(fā)出體內(nèi)電擊的弱電量,地下的人打了個寒顫,松開雙手,也不停著,轉(zhuǎn)了個彎,剛好藍恩折就在近前,雙手從地面伸出,緊握雙腳,將她拖倒至地,向前瘋狂猛鉆。
藍恩折沒反應(yīng)過來,突如其來的將她拖倒,驚叫震天,雙手胡亂揮舞,試圖想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那三個大漢被眼前變故產(chǎn)生驚愕,但速度也不慢下來,又朝著藍恩折奔去,距離越來越近。但藍恩折被拖但速度也很快,似乎于追逐游戲。
余默本來被埋下三分之一,雙腳沒入地里,也見情況危急,不顧雙腳被泥土擦傷,將雙腳抽出,褲筒爛得千瘡百孔,隱隱見有血跡滲出,沉痛也不理會,霍地站起身,迅速狂追被施走的藍恩折。
泥土內(nèi)的金星人,在鉆地之際就算握著藍恩折雙腳,也沒半點手指或皮膚露出外面,余默想用電擊將對方擊退,也沒一點機會施展,稍有不慎,錯將藍恩折擊中,那就不好辦了。
眼看藍恩折被拖著埋沒半個身子,再延片刻,便會被埋沒整個身子,真要消失于地面,那是沒法相救的。無計可施之際,領(lǐng)頭的大漢乎馬背上翻身一躍,超過馬匹的速度,越過馬頭,翻滾落地,正好落在破土的源頭,手起力落,對著蠕動的泥土砍去。
他這一砍,勢頭迅猛,刀刃直入泥土半米,砍得泥屑塵土兩邊紛飛,地面震動厲害,仿佛一個小小的地震。
但他這一刀雖然厲害,但卻是砍偏了一點,沒能砍到正著,阻止不了地下金星人的破土前進,速度顯得更快,而藍恩折卻停在了原地,不再被拖著走,總算松了口氣。
看來這一刀把對方震懾,為了活命,不得不將手松開,像逃命般快速逃竄。
被拱的松土竄去不遠,也是逐漸低矮,最后消失,沒了動靜。
再看領(lǐng)頭人砍刀的地方,成了一條深坑,將刀拿起,卻見一塊巴掌大的紅色皮肉貼在泥坑下面,還帶著不少的鮮紅血跡。
在金星人看來,幸好這一刀砍偏,不然整個人都要留下了,不單單留下一塊皮肉那么簡單。
拿刀的人暗暗可惜,總是差那么一點,都沒能將對方擊中,竟然懷疑自己的身手有所退步,想起以前百發(fā)百中,不知砍了多少紅皮膚的族人,現(xiàn)鬧起兩次笑話,感覺難以抬頭。
一切歸于平靜,看來紅皮膚的人類已經(jīng)遁地遠去。后面騎馬的也早到領(lǐng)頭人背面停下,將長槍插回馬背。
藍恩折被埋半截土中,艱難的沒法出來,腳上痛得厲害,呲牙咧嘴,硬是沒哼一聲!
余默走近去想將她從泥土中拉起,但本來對方體重都比自己重,又有半截身體在泥土之中,摩擦力極大,沒能抽動分毫。他更是到前方將松土用雙手胡亂猛扒,將泥土扒了個大半,才去扶藍恩折,還是依然難以站起。
領(lǐng)頭的人在失落中回過神來,見他倆這么艱難,搖搖頭,上前伸手抓著藍恩折臂肩,用力一提,頃刻抽離地面才放手。
藍恩折只覺身子一輕,輕易的離開地上深窩,腳上卻感覺鉆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