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于先生,允許我提醒你看看這個?!?p> 他向著于天韻展示了報紙上的那段話,但是后者讀完之后,表現(xiàn)出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這就是不在場證據(jù)?”他說,“我以為中川是在昨天晚上的某個時間點被槍殺的?!?p> “他是被刺殺的,不是槍殺?!笨翟4鸬?。
“這恐怕沒有什么用,”于天韻放下報紙,朝著康裕搖了搖頭。
“此話怎講?”
“簡自個兒沒有參加晚宴?!?p> “你怎么知道的?”
“不太記得,有人說過?!?p> “那可真是遺憾?!笨翟H粲兴嫉恼f道。
這真是一個蹩腳的借口,假設動機是因為于天韻被簡拋棄,而產(chǎn)生情殺的心里的話,那么他得知對方當日行程而趁機殺死中川并嫁禍的話,會成為一個對于簡來說是一個完殺的局面。
即便是這件案子對于目暮來說,還有悖于常理之處。譬如她大聲的像所有證人宣稱自己要除掉自己的丈夫。
最后簡單的詢問告了一段落,于天韻非常的不情愿離開了,并且臨行前再三懇請警方把最新的進展告訴他。
“真是個有點神經(jīng)質(zhì)的家伙?!蹦磕嚎粗谔祉嵉谋秤霸u價道。
“我也非常的同意?!?p> 康裕也是頗為的贊同。
眾人乘坐電梯來到飯店中簡的包間的時候,一名非常有派頭的律師也剛剛抵達——正好坐一個電梯,而目暮則是上前詢問他的手下情況。
“有什么狀況沒有?”
“她要打電話?!?p> “打給誰?”
“森住商行,說要定制喪服?!?p> 目暮低低的咕噥罵了一句,然后率領著偵探們走進包間。
已經(jīng)成為寡婦的簡正在鏡子前試戴著黑紗帽子。她現(xiàn)在身上正穿著一套黑白條紋衣服,容光煥發(fā)的給二人打招呼。
“怎么了。二位偵探,你們能來真是太好了。楠本先生,我也很高興見到你,請坐到我的右手邊,告訴我那些問題該回答?!?p> 她熱情的讓姓楠本的律師做到她的身邊,然后對著目暮一指,“這人好像覺得我今天早上跑出門去把健翔給殺死了?!?p> “是昨晚,夫人?!蹦磕簭娬{(diào)道。
“你不是說上午嗎,十點?!?p> “我是說午后十點?!?p> “好吧,我是從來沒有搞清楚過午前午后的。”
“現(xiàn)在才十點鐘?!蹦磕毫瞄_自己的手腕,把表面對著簡,嚴厲的補充道。
“哦,請原諒我,”簡對此瞪著大大的眼睛說,“我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起這么早了,怎么說呢,你剛剛來的時候一定是天還沒亮吧。”
她的表現(xiàn)讓目暮感受到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警督閣下,請問,”這個時候,楠本律師開始插話了起來,他先是進行了一段極為繁冗的開場白,才開了口。
“請問是否可以告訴我,這件——呃——令人震驚的事情——是何時發(fā)生的?”
“大約在昨晚十點左右,先生?!?p> “這么說,那就沒事了,”簡馬上接上了話,“我當時正在一個晚會上——啊!”她忽然住了嘴,“大概我不該說這些話吧?!?p> 她一臉怯意的看向律師。
“如果說,昨晚十點你是在——呃——一個晚宴上,那么,中川夫人,我——呃——不反對你像這名警督之處這個事實——完全不反對。”
“沒錯,”目暮點了點頭,“我只是想要讓你說明一下但是的行蹤。”
“你之前可沒有這么說,你說十點,沒說早晚。不管怎么說,你當時真的把我嚇到了。”
“那么關于這一次晚宴,你還有什么想要補充的嗎,中川夫人?”
“是江井智夫先生的府上——位于隅田川河畔?!?p> “你是什么時候到的。”
“晚餐是八點半開始的?!?p> “你離開酒店是幾點?”
“大概八點鐘,先是去了一趟銀座的廣場飯店,和一個將要會美國的朋友道別——演員范·杜森夫人,大概是九點一刻到達隅田川河畔?!?p> “什么時候離開?”
“大約是十一點半?!?p> “你是直接回到這里的?”
“是的?!?p> “坐的出租車?”
“不,是我自己的車,或者說是公司統(tǒng)一租借的車?!?p> “那么你在宴會上沒有離開過?”
“怎么說呢,我——”
“所以,你離開過?”
目暮就像一只獵犬,正在不停的逼近老鼠。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晚宴上有一個電話找我?!?p> “誰打給你的?”
“我想是一個惡作劇,對方先是問我是不是中川夫人,然后我回答完后,對方就大笑著掛斷了電話?!?p> “你是走出房子接的電話?”
“當然不是?!?p> “你離開餐桌大概多長時間?”
“大概一分半鐘。對了,是管家?guī)业秸〉淖鶛C接的,當時我還問了他呢。”
“那么感謝你的配合?!?p> 目暮最終選擇了放棄,但是這不代表他就相信她的說辭,但是既然她這么說了,那必要的證實或者推翻這些說辭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