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翡想著還想繼續(xù)說下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腦海中一片空白,原本想好的話,如今全都消失不見。
林翡頓時尷尬了,看著大司馬,林翡十分無奈的說道:
“大司馬,我說完了?!?p> 雖然還有些想說的話想不起來了,但該說的應(yīng)該已經(jīng)說完了。
林翡想著十分不靠譜的后退兩步,將戰(zhàn)場留給早已滿肚子火氣,正欲爆發(fā)的關(guān)昭宥。
以及,眼神很危險的大司馬。
林翡只默默的推到最后,遠離諸位將軍的戰(zhàn)場。
畢竟……
他只是一個吉祥物校尉。
林翡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
做一個吉祥物,在北疆待滿一年,愉快回京,做回自己的文官,延續(xù)的林家世祿之家,書香門第。
做京的一名偏偏公子,溫潤如玉。
嗯。
林翡在心中想著,又默默的后退了半步。
卻不想大司馬先冷冷的瞥了眼還想繼續(xù)互懟的衛(wèi)程和關(guān)昭宥,便看盯向了已經(jīng)退到眾人之后的林翡。
“藏那么深做什么?過來。”
林翡:“……”
默默的藏到最后,默默的又走到最前。
大司馬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林翡肩上,大聲道:
“你沒事站后面干什么?”
林翡聞言只是一笑,并不開口,擺明了不愿摻和的態(tài)度。
大司馬見狀目光一暗,知道林翡是不愿與軍中瓜葛過深,便又是一掌拍在林翡的肩上,笑罵道:
“行了,沒你的事了,出去?!?p> 總歸是年少中舉的文人,如今的天秦不是舊時的天秦,如今的天秦已經(jīng)是文人的天下,除了北疆這個要動兵戈的地方。
武官,呵。
大司馬心中無奈,卻只將林翡推出營帳。
只繼續(xù)與營帳中眾人商議。
林翡便靜靜的出了營帳,在北城中閑散的逛著。
北城真不是什么繁華的地方,準確說,這里不僅談不上繁華,也頂多說一聲有點人氣兒。
這座城不像京都一樣熱鬧非凡,更沒有姑蘇等地的人煙卓盛。
這里的街上只有稀稀拉拉的行人,穿著破破爛爛的衣裳,路過的兵將倒比他們還要穿戴整齊。
他們臉上也寫著窮困而產(chǎn)生的憂愁之態(tài),但他們都在各自忙碌著,想方設(shè)法的活著。
林翡走在其中,是一個過客,即便路過轉(zhuǎn)角,不小心撞倒了一個五六歲的孩子。
也只是孩子的父母匆忙跑來,一邊向林翡道歉,一邊抱了孩子匆忙離去。
林翡也連忙表示歉意,收貨的卻只有那家人匆忙逃竄的背影。
林翡見狀頓時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北疆沒幾個原住民,這里的天秦人多是犯官子弟,被發(fā)配到這里。
而來到這里本身就是因為有罪,欺凌和壓迫就成了常態(tài),見兵不跑的,才有鬼。
林翡想著嘆了口氣,繼續(xù)朝自己的屋舍走去。
原本林翡和周冶等人一樣,進城之后依舊住在營帳之中。
但后來知道他們可以自行買房居住,就買了處小小的一進院落,起居便挪到了這里。
周冶得知后也跟著挪到了附近。
而大司馬仿佛完全忘記了他們,林翡還有著以往的習慣。
可周冶就不同了。
曾經(jīng)京中公子哥中的優(yōu)秀模范,如今北疆的混子典型。
紈绔們進了北城還不敢放肆,周冶就已經(jīng)喝了好幾趟的花酒。
紈绔們還在謹小慎微,他的囂張氣焰就已經(jīng)滿城皆知。
進了北城,周冶憑實力奪得北城第一霸的名號。
林翡也憑自己漂亮的眉眼和辣眼睛的胡子,奪得北城第一美的名頭。
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名頭的林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