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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京風華錄

第四十五章 緝兇

兩京風華錄 抑郁芝士 2055 2020-08-20 16:40:42

  知道梁懷到了益州,雖然不知其原因,到此處作甚,但是宋真還是將自己一切筆跡盡數(shù)銷毀。

  除了必要在衙門里辦事,她幾乎在家中,甚少出門。

  可是事與愿違,女尸的案子盛囂塵上,乃至整個州府都鬧得沸沸揚揚。

  因為又死了一人。

  宋真看著河邊的尸體,一半的身子浸入河水,腫脹不堪,白茫茫的一片雪肉上落著幾個蒼蠅。

  旁邊的幾只惡犬在不停的狂吠,四周腳印雜亂無章,原本的看客早被驅(qū)逐到十丈之遠。

  比起之間的幾具在自家附近那個廢院里找到的尸身,這次這個,慘況令人發(fā)指。

  整個尸身赤裸,倒伏在岸邊。

  背后還算完整,至于些許野獸的咬痕。等馬仵作將整個尸身翻轉(zhuǎn)過來的時候,在場所有的人包括宋真,無不腸胃翻涌,抑制不住胸中澎湃,紛紛吐個不行。

  “這兇手也太殘忍了吧?!?p>  旁邊的典使那是吐了又吐,整個人臉色蒼白。

  宋真看著那翻滾的皮肉,心中也是驚駭。

  那女子整個腹腔被打開,全部掏空,一點不剩。臉上更是被利刃畫的面目全非,雙目早已不見,嘴里更是被人塞進五谷輪回之物。

  這兇手難道是瘋子?

  宋真不免皺眉,死者的慘狀讓她整個心都為之一顫。

  那個兇手,像是在炫耀、得意……

  這個河邊并不隱蔽,只要是天稍亮些便會有人看見。而且,這里河邊搭著幾個石頭堆砌的小岸邊,一看便是婦人浣洗衣物的地方。

  這么個地方,兇手在此處堂而皇之的殺人,他是沖動?還是故意為之?

  “誰報的案?”宋真詢問附近的衙差。

  有個衙役拱手上前,“回稟師爺,是打更的老張頭?!?p>  “老張頭四更天的時候?qū)さ酱颂帲銇硇〗?,沒曾想絆了一跤,結果正好趴到這尸體上。”

  衙役說的時候還不忍唏噓,這是什么運氣?想到之前老張哆哆嗦嗦的模樣,也是一早放了水,要不然指不定糗大了。

  宋真點頭,那個衙役便下去做自己的事情,典使吐得厲害,宋真越過他,走到尸體旁邊,被那一疊趕緊整潔,堆放的工工整整的衣物給吸引住。

  “這是一早便如此?”

  江無良隨著宋真所指看過去,只見那衣服堆疊得十分整齊,無論是裙裾還是腰帶小衣,各個疊放的非常工整,就像是那尺子量過的一樣。

  “將這些帶回衙門。”

  沒過幾天清閑日子,那歹徒更加窮兇極惡,宋真緊握雙手,看著那躺在地上的可憐兒,腦海里都是關于兇手的線索。

  除了那一次的受傷,兇手就上是迷霧一樣,隱藏在人群之中。

  “宋二姑娘,這尸體的傷痕如此兇殘,還是那個兇手犯的案子嗎?”

  江無良提出心中疑惑,旁邊的衙役也都看了過來。

  這些日子,宋真大大小小的處理了不少縣上堆積的案子。若是以前還有人不信,甚至輕蔑宋真的能力,如今衙門里的人都為之信服。

  “是他。”

  聽到宋真的答案,所有人都為之一顫。這人已經(jīng)殺了這么多人,他們相信這肯定不是尋仇。那么只能說,那么縣里有這么一個瘋子?。?!

  雖然是捕快,但是他們都有家人。

  哪個家里面沒有妻子女兒,這兇手算是激起了所有人的憤怒。

  可憤怒底下卻是無聲的恐懼,這樣子的兇手,他們?nèi)绾尾慌拢?p>  這要是惹到自己身上,那家里面的婦孺可如何是好?

  宋真觀人入微,自然是注意到了他們的眼神。

  “如今此人如此囂張,咱們作為廣都縣百姓最堅強有力的臂膀,這個時候咱們不扛起重擔,誰來之?”

  宋真的聲音不大,也不是那般的鏗鏘有力,卻使在場所有人振聾發(fā)聵。

  他們紛紛看向那個瘦弱卻脊梁筆直的身影,一股熱量從心中流向各處。

  對!他們是百姓的臂膀,最堅強的后盾。

  那些窮兇極惡之徒就應該又他們來繩之于法!

  歹徒留下了不少的線索,就是那衣服,宋真派的人也從此查到了死去的女子的身份。

  “大人,這婦人喚作張劉氏,其相公是縣上的一個做油紙傘、燈籠的手藝人,在城北還有個小鋪子。日子還過得去,兩人孕有兩子一女,關系算不上好,卻面子上還過得去?!?p>  “劉氏性子潑辣,時常占些小便宜,惹得在鄰里之間頗有不滿?!?p>  “他們家院子已經(jīng)被派過去的兄弟圍住,劉氏的相公張六和幾個子女也在院中,師爺,此時可要過去?”

  宋真放下手中的案卷,與衙門中人一起前去。

  張家的院子不大,臨街而居,前面是鋪子,后面是院子,但是自得其樂。

  院子里面收拾的整齊,還曬著腌菜。

  宋真過去的時候,衙門中的人正在詢問情況,一切都有條不紊。

  見宋真進來,只是頷首便各自繼續(xù)自己手上的動作。

  宋真也不去打擾他們,只是在院子里走走看看。

  院子里沒有什么怡情的之物,唯有墻角兩束野花倒是生的頑強。

  院子里又一副石桌子石凳子,劉氏的幾個兒女就坐在那里。

  大女兒,看起來已有十六七歲,卻未挽婦人發(fā)髻,看樣子還云英未嫁。只是這個年紀在劍南道,以屬年紀大者。

  難道是守孝?

  可是父母健在,上一輩的祖父祖父也在多年前就走了。這顯然有不合情理之處。

  當下又在人家家中,那劉氏之女又兩眼紅腫的似核桃,此時再問倒是有些不通情達理,頗有些不合時宜。

  宋真壓下心思,看向她的兩個弟弟。

  一個看著十一二歲,一個只有三四歲。

  小的那個就縮在那張家女的懷里,咬著手指,一副天真爛漫不知道愁苦的模樣。相比,官差口中的“卒”,不知其意吧~

  這三個中倒是大的那個頗有意思,既沒想大姐那般哭腫了雙眼,又不似幼弟那般生死不明其意。

  他的眼睛里分明沒有痛苦,反而是釋放的自由和開心。雖然刻意壓制,可是少年人終究是少年人。喜形于色,那里是故意克制就能掩飾的了。

  就算是面上悲凄,那眼睛有如何能瞞得了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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