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酒坊
第三十一章酒坊
“嘿!我說你個小方士,竟如此大膽,敢私自帶來路不明的人進村子,你不想活了?”酒坊老板一臉的驚詫,用手指著牧童,挑著眉毛威脅這說道。
“這事,你管不著,而我,你也管不了!”牧童眼神突然變得冷峻,十分生硬的回道。
“走,走,快跟我去見官,我到要看看,你這是窩藏了逃犯,還是拐賣了良家少女.....”酒坊老板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負(fù)在牛背上莫負(fù)的衣領(lǐng),便再不肯放手。牧童見狀,連忙一步上前,雙手用盡全力抓住了酒坊老板的手腕。
“哎喲喲·哎喲喲···放手,放手…快放…疼……疼……看來你…你小子心里真的有鬼??!”酒坊老板疼的滿臉扭曲,大聲地吼道。聽到老板的喊叫聲,酒肆里的伙計們都竄了出來,大約四五個青壯小廝將兩人一牛團團圍住。
酒坊老板疼的松開了抓住莫負(fù)的手。牛背上的莫負(fù)卻因為失去平衡,“砰”的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胸口里的玉佩隨著身體的摔落,露出了衣襟,掛在了胸前。酒坊老板眼疾手快,一彎腰另一只手一把扯下了莫負(fù)脖子上掛著的玉佩。
就在那一瞬間,一只細(xì)嫩小手,忽然一把抓住了酒坊老板拿玉的手,有些柔弱低沉的聲音說道:“你都活不過今晚,這玉拿來又能做甚?!?p> “我呸!你個臭丫頭,是在咒老子死嗎?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要死不活的,發(fā)燒把你燒迷湖了,你才是馬上要去見閻王爺。還不如用這玉佩,幫你的那個救命恩人還了酒債,豈不還了人情債,你才好安心赴黃泉?!本品焕习迥睦镆娺^這般美玉,自然是愛不釋手,一把甩開莫負(fù)伸過來的小手,用手摩挲著玉面呵斥道。
“臭老頭,快把玉還來,這玉又不是我的!抵什么債!”牧童將腰間牧笛取下,一下就往酒坊老板的手上重重地劈了過去。
酒坊老板后退一步往后一躲,幾個伙計立刻擋在了老板前面。酒坊老板得意的指著躺在地上的莫負(fù)說道:“小子!大爺我好心勸你一句,這女娃明顯病得嚴(yán)重,小方士你如果不想背上一條不明不白的人命話,還是敢快去救這個女娃吧,老爺我看著這塊玉佩的份上,我就不報官了。還不快謝謝爺爺我,然后敢快滾蛋!”說完這,酒坊老板便大搖大擺的轉(zhuǎn)身走進了酒肆。
“你!你!”牧童咬著牙,拿著竹笛本想再次沖向酒坊老板,但轉(zhuǎn)頭看了看躺在地上正病怏怏的莫負(fù),心想想到:這丫頭都這樣了,還是先救人要緊。
俯身將莫負(fù)抱起,一路疾行,往山腰的宮觀快速奔去。
老牛吊的老遠(yuǎn)默默的跟在后面。一路上村里的人見小方士抱著這么個外來的女孩兒,人們都像躲瘟疫一般,紛紛避之不及。牧童此時已經(jīng)無所謂了,心急如焚,眾人的眼神只當(dāng)視若不見,抱著莫負(fù)一直跑進了山腰那個略顯殘破的小宮觀。
這一夜,月黑風(fēng)高,整個村子靜的仿佛能聽見樹葉落地的聲音。一只黑貓,跳過屋脊發(fā)出的噠噠聲,攪動了靜謐而濃稠的夜。整個一晚特別安靜,安靜的就像存在于另一個時空似的。一早上,東方泛起魚肚白,炊煙裊裊記名狗叫開始此起彼伏,互相交映。酒坊老板和老板娘安靜的躺在床上。酒坊老板這人為人謹(jǐn)慎,每次入睡都很晚,而且每次都會睡床榻的最里面,因為家里藏錢的大匣子被他嵌在了馬桶后面的墻壁里,而那鑰匙則讓他似若珍寶似的掛在了脖子上。
早上天剛亮,老板娘照例起床,自己梳洗后,便來伺候老板起床更衣。她半坐的床上,開始輕聲的喚老板起床。平時老板也會不理睬她,轉(zhuǎn)過身繼續(xù)睡覺。這放平時也就算了,可今天要祭拜酒神,要釀新酒,這釀酒時辰可是非比尋常,耽誤不得。老板娘用力推了推老板,老板卻沒有反應(yīng),這身體開始動了動,卻和腦袋錯了開來,腦袋和脖子居然慢慢分開了,烏紅的血水沿著裂口,緩慢的滲了出來,血水開始沿著床鋪往外慢慢流動著。老板娘仔細(xì)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楚自家男人早已身首異處之后,嚇得“哇”的一聲,凄厲的尖叫起來,連續(xù)尖叫幾下,身體忽然向后倒去,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便暈了過去。聽到尖叫聲的伙計們,立刻蜂擁而至,沖到了老板房前,上來敲門,敲了半天沒有動靜。立刻感覺不對,所有人合力將木門重重撞了開來。
木門一開,伙計們看見老板娘倒在床邊地上。平時最強壯最橫的那個伙計頭頭,當(dāng)仁不讓扒拉開其他伙計不耐煩的說:“讓讓,讓讓,什么事兒啊?”走上前一看,發(fā)現(xiàn)老板身首異處,床單上一片殷紅,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立刻嚇的倒退三步,跌坐在地,口中念念有詞,連褲襠都濕了。那個平時不愛說話的伙計,走上前仔細(xì)看了看:除了身首異住,老板的右手也被齊臂砍了去,右手整條手臂早已不翼而飛?;镉媯兛匆姾笠矅樀妹嫔l(fā)白、雙腿發(fā)軟。因為昨天夜里,他們都住在老板房間的正下方,一晚上竟然沒有聽到過,有一星半點的聲音和動靜。連老板娘這個枕邊人,睡了一晚上都什么都不知道!這兇手到底是不是人?
伙計用手去摸了摸老板娘的鼻息,這一摸,卻驚動了老板娘,她突然睜開了雙眼,緩緩地坐起來,看了看圍著自己的伙計們,又看了自己躺在床上的丈夫,空洞的眼神,雙目無神,如見了夜叉一般,失去了所有的光彩,過了許久:“啊···啊·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整個村子又聽見了老板娘再一次帶有哭聲的尖叫。
再得知丈夫放錢的鑰匙連同手臂都一起不見了。這下整個酒坊就在一夜之間,便一無所有了。想到自己什么都沒有了,老板又身首異處,老板娘尖叫過后,整個身體仿若谷糠似顫抖著,跌坐在地上嚎嚎大哭起來。
“老板娘!我猜,我可能知道兇手是誰”一個伙計回過神來,拍著自己腦袋喊道。
“是誰~是誰”老板娘聽到此話,不由收起了嚎哭,抹著淚痕厲聲問道。
伙計走上前去,對著老板娘一陣耳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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