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皺著眉頭看向說話那個中年人,想要出言嘲諷,但當(dāng)看到那個中年人的容貌之時,一句句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硬是吞到了肚子里面,臉上的表情也變成了一臉諂媚。
“梁老板,好久不見啊,沒想到您也來了?!?p> “既然梁老板說這幅畫是真的,那這幅畫就一定是真的?!?p> 雖然在場的大部分都認(rèn)識梁老板,但也有個別幾個人沒有見過他,問向身邊的同伴這個人是什么來頭。
“兄弟,這個梁老板是誰啊,有什么來頭么?”
“虧你還號稱是桐城第一眼,梁老板都不知道?我跟你講,這桐城大大小小的珍稀物件基本上都是從梁老板那里流出來的,如果說任梁是桐城灰色勢力的王,那這個梁老板就是桐城古玩界的扛把子,這下你總能明白了吧!”
一旁的王文軒可不管這些,見到這個梁老板出來搗亂,當(dāng)時就叫罵了起來,道:“什么特么的桐城古玩界的扛把子,連這件東西都看不來是假的,還扛把子?”
梁老板看王文軒的眼神就像一個小丑一樣,根本沒理會他,反而是對著沈七夜說道:“狐貍先生,你送給我那座搖錢樹我很喜歡,也感謝你那天給我留了那么大一個面子。”
沈七夜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場合遇見梁老板,笑著說道:“梁老板叫我沈七夜就行,至于感謝,大可不必,我也是見梁老板是一個性情中人,想要結(jié)交你這個朋友罷了?!?p> 王文軒見兩人根本不理睬自己,更是氣的火冒三丈,指著梁老板的鼻子說道:“我看你跟這個贅婿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你說是真的,倒是證明給我們看啊。”
梁老板厭惡的看了一眼王文軒,如果不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他早就大耳光抽他了,還能讓他這么囂張?
梁老板看了一眼沈七夜,還沒說話,沈七夜就已經(jīng)朝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乎知道他想說的是什么了。
“那我就借花獻(xiàn)佛了?!绷豪习鍖χ蚱咭构傲斯笆?,隨即看向在場的眾人,說道:“這幅畫是從我手中流出去的,當(dāng)時我也眼拙的認(rèn)為這幅畫是假的,但聽了沈先生的一番高談闊論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我錯的有多么愚蠢,現(xiàn)在我就講沈先生說過的話原封不動的講給你們聽?!?p> 隨后的兩分鐘,梁老板對著眾人講道沈七夜當(dāng)日說過的話語,像在場的眾人解釋了為什么這幅畫是真的而不是贗品。
眾人聽過梁老板的講解之后,呆呆的看向沈七夜,隨即竟不約而同的鼓起了掌,場上皆是一片叫好的聲音。
“大才,大才啊,到底是多么驚才艷艷的人物才能發(fā)現(xiàn)這些細(xì)節(jié)啊,我看桐城那些所謂的專家相比于沈先生是拍馬也不及啊?!?p> “虧我平日還對自己的眼力沾沾自喜,頗為得意,今天見到沈先生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愿意將我這桐城第一眼的稱號轉(zhuǎn)讓給沈先生,相比于沈先生,我實(shí)在配不上這個稱號?!?p> “沈先生不僅眼力過人,就連心智也是一等一的存在,不然不可能僅通過這點(diǎn)細(xì)節(jié)就能發(fā)現(xiàn)這么多東西?!?p> 梁老板看著眾人對沈七夜敬佩的眼神,露出了一絲微笑,想到昨天他聽到這番話語之時的場景,又比他們能強(qiáng)到哪去呢。
就在全場皆驚呼沈七夜的大才之時,場上只有兩個人露出了異樣的表情,一個是王天龍,另一個就是王文軒了。
王文軒看著這一幕,氣急敗壞的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們一定是串通好了的,串通好了來陷害我,我不服,我要再找別人來鑒定?!?p> 就在王文軒發(fā)狂的時候,王天龍突然過來甩了他一巴掌,狠狠地說道:“逆子,你還嫌丟臉丟的不夠么,還不給我滾回去?!?p> 王文軒雖然被氣的失去了理智,但這一巴掌下來也將他打的清醒了很多,面露怨恨的看了一眼沈七夜,轉(zhuǎn)頭就要離開。
“等等,你是不是還忘了點(diǎn)什么?”沈七夜看向轉(zhuǎn)頭就要走的王文軒冷冷的說道。
王天龍看著沈七夜說道:“年輕人,你可不要太氣盛了,做人還是要留一線的好?!?p> 沈七夜看著王天龍說道:“不氣盛還叫年輕人么?剛才你兒子想讓我爬出去的時候我怎么沒見你說過這話?”
王天龍面露冷色,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不過是一個贅婿罷了,也配跟我兒子比?”
“他不僅是一個贅婿,還是我云氏的少主,王天龍,你說話可要過過腦子,我云氏集團(tuán)在桐城是什么地位就不用我跟你多說了吧!”云華南帶著云峰從唐家別墅的大門走進(jìn)來說道。
沈七夜看向王天龍,戲謔的說道:“現(xiàn)在,我配和你兒子比了嗎?”
王天龍臉色鐵青,知道今天自己徹底的栽了,緊緊地咬住后槽牙,對著王文軒說道:“跪下,道歉?!?p> 王文軒呆呆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往日就像天一樣高大的父親竟然會在今天跟他說出這種話。
王天龍見王文軒呆傻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反手又是一個嘴巴子,咬牙切齒的說道:“跪下,道歉。”
王文軒如機(jī)器人一般跪在了地上,看著沈七夜,張了很多次嘴,但就是說不出那幾個字。
“道歉?!蓖跆忑埲缤呙话惚破戎约旱膬鹤?。
王文軒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將嘴唇咬的滿嘴鮮血,終于說出了那幾個字。
“對不起。”
說完之后這幾個字之后,王文軒整個人仿佛癱瘓了一般,倒在了地上,絲毫無光彩的眼睛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天空,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生命的意義。
王天龍心痛的看了一眼王文軒,但隨即收回了情緒,冷冷的對著沈七夜說道:“現(xiàn)在,我可以帶他走了吧?!?p> 沈七夜見到這樣的場景,不知為何心里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快意,反而出現(xiàn)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他的心情也變得差了起來。
沈七夜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這件事情就到這里吧,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p> 王天龍看了沈七夜一眼,沒有說話,抱起了自己的兒子轉(zhuǎn)身離開了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