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一副楊玉環(huán)的畫像的話,兩人也不會這么驚訝,因為楊玉環(huán)雖然有名,但流傳下來的畫像也并不少。
但這幅畫像可跟其他的那些畫像大不一樣,這幅畫像可是出自畫圣吳道子之手啊。
古話有云,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但如果吳道子說自己的畫功是第二的話,那恐怕天下人不會有人敢說自己在吳道子之上。
曠古絕今,就算讓所有歷史上的這些大家來評價吳道子的山水畫,一個人都不敢說超過他,這就是一代畫圣的實力。
這幅楊玉華畫像雖然不是吳道子最擅長的山水畫,但卻是他流傳下來的唯一人物畫作。
據(jù)說當(dāng)年唐玄宗李隆基為了讓吳道子給楊玉環(huán)畫一幅肖像畫,派了無數(shù)大軍將他挾持而來。
但就算是這樣,吳道子仍是寧死不從,最后逼得李隆基用他全家的性命來脅迫他,他才不得已而為之。
在這件事情發(fā)生之后,吳道子也隨即消失在了這個世間,而這幅楊玉環(huán)的肖像畫也成了畫圣吳道子的絕筆。
有人說唐玄宗將吳道子殺了,也有人說吳道子不想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連累自己身邊的家人,一個人躲了起來。
這兩種說法都有一定的可信性,但沒人能夠真正確定這兩個說法的真假,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幅楊玉環(huán)的肖像畫確實是吳道子的最后一幅畫作。
老人看著沈七夜,呻吟有些顫抖的說道:“這是那幅畫么,能讓我看看么?”
沈七夜笑著點了點頭,回應(yīng)道:“當(dāng)然可以了,這畢竟是你的藏品?!?p> 老人雙手顫顫巍巍的接過了沈七夜手中的這幅畫,仔細的觀看著這幅畫作。
良久之后,老人吐了口氣,對著沈七夜說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老人真的很疑惑,這個賞盤他也沒少把玩,但他雖然察覺到里面有些異常但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面的奧秘,但沈七夜竟然只用了片刻的時間就看出了這只賞盤里面別有洞天,難道他的一雙眼睛能夠透視么?
一旁的老板也是滿臉疑惑,對著沈七夜說道:“沈先生,你就趕緊給我講講吧,我現(xiàn)在心里就像有十萬只螞蟻在爬一樣,實在是好奇的要死?!?p> 沈七夜聽到老板的話語之后有些無語,心中暗道這話未免有些太夸張了吧,如果真的有十萬只螞蟻,那你不早就嗝屁了么。
不過沈七夜雖然心中這么想,但還是第一時間解釋道:“眼緣和異常感,我就是靠這兩樣?!?p> 老人和老板聽到這話之后更加疑惑了,眼緣這個詞基本上在古玩界混的人都能夠明白是什么意思,不過就是一種感覺罷了,但兩人都不是什么新人了,尤其是老人,根本就不相信這兩個字。
老人看著沈七夜,眉頭微皺,沈七夜有著一雙透視眼的這個想法在他的心中愈加強烈,雖然他也知道這是無稽之談,不不知為何這種想法就是久久的揮散不去。
但他雖然疑惑,還是沒有選擇深問,他認為沈七夜可能是有一些不傳之秘,不好透露,所以才用這句話來糊弄自己。
雖然老人這么想,但一旁的老板可就沒這些顧慮了,他看著沈七夜說道:“沈先生,你這么說我哪能明白啊,在具體講講?!?p> 沈七夜將兩人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嘴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繼續(xù)說道:“我要說全部是靠眼緣的話你們肯定不信,那我就主要給你們講講這只賞盤的異常感吧?!?p> 沈七夜說罷便從地上分別拾起了兩片賞盤的碎片和兩塊底座的碎片,將他們分別各取一樣遞到了老人和老板的手上。
“兩位默默這兩個碎片,看看有什么不同?”沈七夜笑著說道。
老板二話不說接過了沈七夜遞過來的碎片放到手里把玩了起來。
老人將手中的楊玉華肖像畫小心翼翼的放到一旁之后,才接過了沈七夜遞過來的碎片,撫摸了起來。
老板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將手中的兩塊碎片都要揉碎了,但卻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不就是一塊普通的木頭和一塊普通的瓷器么,也沒有什么珍貴的地方,這不就是爛大街的貨色么。
他看著沈七夜,滿臉疑惑的說道:“這不就是兩塊普通的碎片么,哪有什么特殊的?”
一旁的老人這是臉上卻突然出現(xiàn)了笑容,眼中也露出了精光,滿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沈七夜,說道:“你難道就靠著這一點分辨出來了?”
沈七夜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倒是一旁的老板,急的想一只猴子一樣,就連臉色也紅了起來,看著老人說道:“吳老,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趕緊給我講講吧?!?p> 老人白了一眼老板,開口說道:“虧你還在古玩界混了這么多年,難道連降香黃檀都看不出來么?”
老板眉頭皺了皺,說道:“我當(dāng)然能看出來是降香黃檀了,但這跟這幅畫有什么關(guān)系???”
老人聽到老板的這句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抬手敲打了一下他,說道:“真是個棒槌,我再問你,那個賞盤是什么材質(zhì)的。”
老板揉了揉腦袋,愣了楞,隨后眼神突然亮了起來,臉上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說道:“我明白了,那只賞盤只是用普通的陶瓷材料做出來的,而且做工也很粗糙,就是市面上普通的賞盤?!?p> 老人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說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但老人看著老板突然想到,自己又跟他有什么區(qū)別呢,如果不是沈七夜的話,就算這只賞盤再在自己這里放半年,那自己也未必能發(fā)現(xiàn)這其中的奧秘。
隨即他的臉上隨即又露出了尷尬的面容,虧得自己之前還將沈七夜看做一個小輩,但現(xiàn)在他才明白自己究竟是有多的的自大,如果單論學(xué)識來說,自己甚至可能還要叫沈七夜一聲老師呢,想來他這么大的年紀(jì)了,居然還會不如一個年輕人。
老人看著沈七夜感嘆說道:“長江后浪推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