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顯的事情,越不確定
既然是被人偷梁換柱,那就一定有賣有買,本市大部分工程都在我和季錦書手里,而且供應商都是固定的。如果想要把好的材料賣掉,一定會有線索。
而且季氏和我們一樣,絕對不會采購質量不過關的材料,所以,這幾個品牌供應商,也一定會有對外的單據。到時候只要查一下對接人,就可以知道誰是幕后黑手了。
“多少吃一點,不然哪有力氣去調查?!奔惧\書給我夾菜。
“要不要我?guī)湍??!蔽覔u搖頭,只有自己克服,才能真正的強大起來。
“喂,你好請問是又鹿商混有限公司嗎?”
“喂?喂?喂?”接連幾家公司都沒有接聽我的電話,看來這些一定是早有預謀的,但是既然是在那里進貨的,就一定有線索。
有了!高速公路收費站,這幾個商家都不在本市,而且這種大型的建材,一定要用貨車,或者是船,我只要查出來是誰簽收的就等于找到了。
和徐鐵柱打聽了差不多的時間,我便來到了收費站,我軟磨硬泡人家都不肯給我透露任何車輛的信息。
后來還是季錦書一個電話,查出來了幾個車牌號。
但是打完電話溝通以后,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那個人沒有留名,電話也都是一個叫周宇的人,而這個人一年前就去世了,這個卡沒有注銷。
既然能拿到周宇的卡,那么這個人一定和周宇有關,然而周宇這個人,卻是個無家無業(yè)的游民。所以根本查不到他的任何信息。既然如此,那這個電話是怎么被留到這個人手里的。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報警,警察查了一下這個卡的所有行程,最后發(fā)現這個卡在最后一次交易結束后,就被扔進了人工湖了。
而且所有的通話信息都被做了變音處理。根本無法斷定這個人是誰。
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看守所打來電話,說前工程部經理要見我。
“叫我來有什么事?”
“喬經理,你說可以幫我緩刑的?!?p> “沒錯,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判十年,說出一個線索,我?guī)湍銣p一年!”
劉經理聽了眼前一亮。
“這個項目以前是周毅負責的,并且曾經和我說要節(jié)約成本,但是當時云逸夫人不同意,所以一直到您接手前兩個月,這個工程才開始?!?p> “一年”
“周毅家世代是做工程的,如果在進貨出貨方面可能有渠道?!?p> “兩年”
“還有就是幾個月以前,有個供應商給我打電話,要低價給我一批建筑材料,但是當時我已經和趙井生合作了,不在乎那幾個臭錢。就沒有合作?!?p> “三年,還有嗎?”劉經理搖搖頭,我也不愿意在和他多說一句,就聽他在里面喊,喬經理我想到了第一時間告訴你。
調查發(fā)現,周毅是周宇同父異母的哥哥,兩個人長的特別像,但是幾年前,周宇就搬出了周家,后來自己喝多了掉進了河了,淹死了,如果是周毅用周宇的電話,進了劣質的材料,一切順理成章。
然而越是很明確的事情,就越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