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臨不舍得摸了摸自己的小辮子,轉(zhuǎn)身摟著王婉說:“娘,還是隨便挽個小發(fā)髻吧,我穿男裝女裝都行?!?p> 王婉沒說話,揉揉劉臨的小腦袋,紅著眼拆開發(fā)辮重新梳。
“我爹去哪了?怎么還沒回來!”劉臨念叨著。
王婉撇了眼門口說:“去見這里管事的去了,我們這么多人留在這里,總得有個說法。”
劉臨聽了,不覺有些心虛,不知道南宮鈺會怎么跟劉卓說。
南宮鈺當(dāng)然不會全盤托出,他對面的劉卓聽完微微一笑,氣定神閑地坐了半晌,把一杯白開水喝出了瓊漿玉液滋味,這才緩緩開口:“你說的我不信!”
“不過,既然要合作,那大家不妨拿些誠意出來,不瞞你說,我有辦法可以解決你們目前的困境,問題是,你能給我什么?”
南宮鈺老神在在:“說的不好聽點(diǎn),我們一窩子亂民,沒事發(fā)點(diǎn)小財(cái),吃飽喝足就夠了,能有什么困境!”
劉卓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窗外:“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臨兒的時候,她穿著什么嗎”
南宮鈺目光一縮,雙眼如電朝劉卓看去,腦海中瞬間轉(zhuǎn)過無數(shù)念頭,包括讓劉卓消失。
劉卓似渾然不覺,只悠哉地欣賞著桌上的菊花。
南宮鈺知道自己失態(tài)了,但事關(guān)帝裔,他不得不謹(jǐn)慎。
“你知道什么?”他問。
劉卓沒說話,從貼身的口袋里拿出一塊玉佩放在桌子上,然后看見對面的南宮鈺變了臉色。
他微顫抖著手拿起玉佩:“南宮家的卦從不騙人,老祖說的果然沒錯!”
劉卓瞇著眼回憶:“我見到臨兒的時候她穿著一身的黑色的衣裙,樣式很古樸,跟我們的完全不同,衣服料子不算多好,但做工很考究,還滾著金邊,更重要的是……”
劉卓頓了一下,他依然忘不了當(dāng)年見到臨兒時的震驚,那個小姑娘孤零零的倒在滂沱的大雨中,人和人的緣分就是這么奇妙,他當(dāng)時只有一個想法,救她!
“抱起她我才發(fā)現(xiàn),她的衣服上竟然繡著龍鳳的圖案!”
南宮鈺追問:“你還能記得那幅圖嗎?”
劉卓點(diǎn)頭:“記憶猶新,那套衣服前龍后鳳,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這樣的繡法,即便是皇家的公主也沒有人敢在穿這樣的衣服?!?p> 南宮鈺眨了眨眼,當(dāng)然沒有人敢穿,那是大鳳國嫡長公主特有尊榮,代表著她有和皇子一樣尊貴的地位,甚至是繼承皇位的可能。
“所以我給她裹上我的大氅,回家后立馬讓夫人給她換了下來?!?p> “衣服呢?”南宮鈺理直氣壯地伸手。
劉卓露出遺憾的表情:“燒了!”
南宮鈺氣的胡子都飄了起來,你知道那套衣服多珍貴,多重要嗎?!
劉卓露出無辜的表情:“那上面繡的可是龍鳳啊,一旦被發(fā)現(xiàn),那就是株連九族,滿門抄斬的大禍,我是瘋了要把這樣的東西留在家里。”
南宮鈺收回手,咂巴兩下嘴,行吧,不過一件衣服,人在就是最好的證據(jù),再說不是還有這個麒麟玉佩嘛,這可是重要的信物。
這樣的玉佩當(dāng)年高祖皇帝僅留下一塊,因?yàn)樾蹫轺?,雌為麟,這塊其實(shí)是高祖皇帝幼時帶過的麟佩,所以向來只傳嫡長公主,公主薨后收歸皇室,然后再傳給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