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知曉錦安王貪財(cái)好色的脾性,赫連大人特意安排了金玉宴,那可真是滿堂春色,奢靡至極,我那天真是開了眼,至今難忘。”梁平露出陶醉的神色。
“何為金玉宴?”毛西定好奇地問道。
梁平嘿嘿一笑:“都是貴人們玩樂的把戲,古董珍玩鋪地為金,舞女美人半裸為玉,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貴人們喝最香艷的酒,左手金右手玉,好不快哉!噗……”
“你還是說重點(diǎn)吧!”南宮瑾嘆了口氣提醒道。
梁平吐出第二口血后,酒徹底地醒了過來,嚇得渾身止不住地哆嗦,不停歇地趕緊往下說。
“酒喝的正酣時(shí),錦安王借著醉意說明來意,我們當(dāng)時(shí)誰也沒料到,赫連仁他居然欣然應(yīng)允,直接就叫他夫人來到宴客的廳堂?!?p> “再怎么說也是朝廷大員的夫人,即便不是,一般人也不會讓自己的夫人如妓子一般陪客?!?p> “赫連仁不但叫了人來,而且還讓他夫人給我們跳舞,他夫人自是不愿,誰想赫連仁突然變臉發(fā)怒,說是嫌她掃了貴客的興致,讓她給客人們陪酒道歉!”
“還……還讓舞女們強(qiáng)行扒了夫人身上的衣服,當(dāng)夫人頭上戴著的幕帷被扯下來的時(shí)候,所有人都驚呆了,她美的是那么的妖艷奪目,攝人心魂,那曼妙的身段,瑩白的肌膚……我想那一刻在座的每一個(gè)人都想要得到她?!?p> “夫人尖叫咒罵著,她反抗的很強(qiáng)烈,赫連仁走過去不知給她吃了什么,她瞬間沒了力氣,眼神變得迷蒙起來,赫連仁拖著她將她推給了錦安王身邊的一個(gè)侍衛(wèi),夫人輕吟出聲,那聲音極誘人,媚得能挑逗起人心里最原始的欲望,在場的所有人都蠢蠢欲動。侍衛(wèi)紅了眼睛,撲上去將夫人的衣服撕爛……”
“在這活色生香的刺激下,錦安王也……貴人們一個(gè)接著一個(gè)……”
“……后來,貴人們都饜足地離去,我走前偷偷回頭看了一眼,夫人身上滿是淤青,眼角沁出了血跡,胸口還微微起伏,可瞳孔里的光都散了……”
梁平的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造孽啊,都說紅顏薄命,可哪里有這樣糟踐人的。
“噗……”
劉臨回頭,這次吐血的是赫連諾,他鐵青著臉,推開毛西定伸過來扶他的手,踉蹌著摔倒在梁平身前,扯起他的衣襟問:“你怎么知道三少爺是先夫人生的?”
梁平驚恐的看著眼前肖似故人的臉龐,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大家都知道啊,益豐城的人都知道!”
赫連諾慘笑,是啊,大家都知道,就他跟傻子一樣,他從小就知道周姨娘只是他的養(yǎng)母,他親生的母親早早的因病故去,大家還說什么來著,因?yàn)閷ο确蛉饲樯铍y忘,所以州牧大人對她生的三公子寵愛有加,好一個(gè)情深義重的州牧大人!
“砰!”赫連諾站起來猛地抬腳重重地踢在梁平的肚子上,梁平慘叫著撞到墻上昏死過去。
赫連諾仰頭大吼,聲音凄愴,催人淚下。他滿心的憤懣無處宣泄,他要立刻沖到那個(gè)魔鬼一般的赫連大人面前,問問他為何對自己的妻子如此殘忍。
“赫連……”劉臨慢了一步,眼睜睜看著赫連諾的衣袖劃過自己的手指,沒有拉住風(fēng)一般跑出去的人。
毛西定二話不說,也跟在好友身后飛奔了出去。
劉臨憂心忡忡的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說道:“這樣莽撞的沖到人家跟前,這不是平白送人頭嘛,這下可怎么辦,我們要不要追上去把他們攔下來?”
南宮瑾一邊慢悠悠地往外走一邊說:“當(dāng)然要!”不然沒人付錢啊,無憂閣的花銷怕是把那個(gè)胖子賣了也付不起吧!
劉臨欣慰的點(diǎn)頭,沒想到神仙哥哥平時(shí)看起來性子挺冷情,關(guān)鍵時(shí)刻還是挺有人間煙火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