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不見了,就意味著可以動手了。
我細細思忖,到底怎樣才能做得滴水不漏。
皇帝是先王的第三子,當(dāng)年嫡長子宅心仁厚,本是眾望所歸,只是皇帝手段凌厲,機敏能干,頗得先王喜愛,后來上位后又順勢一統(tǒng)天下,建立了很高的威望,若不是之后太過殘暴,未必得不到一個明主的稱號。
嫡長子怕觸到皇帝的逆鱗,于是早早的跑到封地,這些年夾著尾巴做人,只游山玩水不問朝政。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假象。這廝暗中招兵買馬,還聯(lián)系重臣(比如我爹),你說沒有謀逆的心吧,簡直是在開玩笑。但他又偏偏做得相當(dāng)隱秘,如果我不是我爹的女兒,斷然懷疑不到他頭上。
他們的計劃是等皇帝駕崩,群龍無首,便趁亂殺進宮中,反正皇帝這么久以來把路人緣也敗得差不多了,而且沒有子嗣,再加點“本該是嫡長子繼位”“嫡長子出生時有異光”等輿論宣傳,想來應(yīng)該沒有異議。
這些天我爹天天催促我弒君,還直接買通人塞了藥,是一種白色粉末,據(jù)說無味可溶于水,服用后半個時辰便可置人于死地,太醫(yī)的診斷結(jié)果也會是突發(fā)急病自然死亡。且就算是小太監(jiān)試毒也嘗不出異樣,更何況……皇帝在我這用餐,從來都是不試毒的。
而那包藥……已經(jīng)拆封了,現(xiàn)在正灑在皇帝最喜歡吃的御膳豆黃里。
我靜靜的等著皇帝過來,無端的生出許些凄涼之感,心里莫名的糾痛,我按住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只是最近沒睡好,到時候讓三角去太醫(yī)院開點安神的藥來。但是……真正的原因我卻是知道的。
我一定一定,要做得這么絕嗎?
抽痛……真的在抽痛。
我開始無聲的啜泣。
不行,皇帝要來了,我咬住下唇,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努力擺出最明媚的笑容,站在院子里迎接他。
他來了,還是像往日一樣笑嘻嘻的,一擺龍袍,便坐到了我的邊上。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盯到了那盤下了毒的菜,于是他夸張的叫了起來:“哇,是豆黃誒,我最喜歡吃這個了,圈圈真是最懂朕心的人。”
我苦笑著,看著他把筷子伸向那盤菜。
或許……再過一下子他便會醒不過來了吧……他臨死的時候會不會知道這是我做的……如果他知道他最信任的人干的,他會很傷心的吧……
我摁住胸口,指甲掐進肉里。
他夾住了那塊豆黃,正要放入口中。
我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但是他把筷子放下了,站起來,用力的抓住我的下顎,把我推到墻角,我這時候才真切的覺得,他怎么這么高,他的壓迫感怎么這么強,我慌亂起來,手無力的在空中亂抓,想要抓住點什么,但被他的另一只手攥住了,我害怕了。
“圈圈”他的聲音沉重的仿佛是拖著鉛,里面的無助與心痛我聽得真真的,于是我也忘了害怕,一下子難受了下來,“朕難道待你不好嗎?”
他又開始自稱朕了。
“把皇后禁于景仁宮,非詔不得探視!”
他甩開我走了,我跌坐在地上。
想減肥的團子
我在想……我是不是更得太短了,我看別人好像都是一章兩千字左右,我好像只有一千……我是不是要加長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