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星盤譏諷,李炎直接無視了,同樣經(jīng)過星盤的解釋,他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金鐘罩并非是固定的金色的,而是以使用者的能量顏色來判斷的,之所以被稱為金鐘罩,估計跟那幫和尚修煉的佛法有關(guān)。
據(jù)他來看電視的經(jīng)驗來判斷,和尚的佛光好像都是金色的。
同樣,他也明白了另外一個道理,武功沒有高低之分,而是分能量強弱。
就拿他這本金鐘罩而言,據(jù)他所知,所謂的金鐘罩只不過是皮膚堅硬,刀砍成痕,槍點成印罷了,就算是有了內(nèi)徑修煉方法,頂多也只是讓自己的皮膚更加堅韌。
再看看他現(xiàn)在的情況,當(dāng)他運轉(zhuǎn)金鐘罩的時候,他的體外就會出現(xiàn)彩色的光膜,這在金鐘罩當(dāng)中是沒有介紹的。
所以李炎才猜測,武功不分強弱之分,只分能量大小。
能量強者,可將最基本的武功發(fā)揮到毀天滅地。
沒有能量者,就算是給他一本最頂峰的雷法,他沒能量,他也施展不出來啊。
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李炎在心中詢問星盤。
“我這個金鐘罩要練到什么地步才能算圓滿?”
對于這個問題,星盤幾乎沒有任何思考就回答了出來。
“光膜成九,化十為鐘?!?p> 李炎心中琢磨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當(dāng)我練成了九層光膜,就可以將這九層光膜,凝實成第十層的金鐘?!?p> 對于他的問題,星盤并沒有回答,而是無聲的沉默了下來,很顯然,表達的意思就是,你都明白了,還問我干嘛。
見星盤不再搭理自己,李炎無趣的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拿起血殺,對著小黃說道:“咱們走吧,先去縣城,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守夜人到底是干啥的?!闭f完,便抬步往縣城方向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小黃表情猶豫了一下,最后咬了咬牙,快步的跑到李炎身邊,抬頭看著他道:“炎哥,在你昨天晚上修煉的時候,你那個剛認(rèn)的叔叔離開的方向,升起了好十幾團焰火,我估計他們遇到大麻煩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聽小黃說,姜茂似乎遇到了大麻煩,李炎腳步猛的停了下來,看著它認(rèn)真的問道:“什么時候的事情,你怎么不叫我?”
小黃張了張嘴,它很想回一句。不是你不讓我說話的嗎?怎么現(xiàn)在又怪起我來了?這年頭做個好狗真難。
看到小黃那氣悶的模樣,李炎反應(yīng)了過來,尷尬的蹲下來摸了摸小黃的頭。
“那個啥是我不對?回頭多補你一盒午餐肉行不,算是我給你賠禮了?!?p> “哼!”
小黃傲嬌的冷哼了一聲,頭扭到了一邊,一副我懶得搭理你的樣子。
“兩盒,再說就沒得商量了。”
“成交,我原諒你了?!?p> 聽到了,分到了兩盒,小黃表情瞬間歡喜了起來,然后看著李巖,“你說咱們要不要去看看?是直接去縣城等他們?!?p> 李炎站起身來,看著小黃所說的方向,略微猶豫了一下,隨后下定決心道:“他這個人我感覺還不錯,我們?nèi)タ纯窗?,能幫上忙就幫點忙,幫不上那就算了?!?p> 一人一狗有了決定以后,便往姜茂昨天離開的方向而去。
踩著煙塵漫天的土路,一人狗頭頂著烈日,往西南方向而去。
大概走了十里路,在繞過一個小土坡后,小黃猛的停了下來,鼻子用力的吸了吸,隨后表情有些疑惑的看著李炎道:“炎哥,你有沒有聞到濃重的血腥味?”
李炎無語的看了它一眼,“我是人,不是狗,鼻子沒那么靈。既然你聞到了,那就在前面帶路吧?!?p> 小黃點了點頭,邁起四條小短腿,就往它聞到的血腥方向而去,李炎也小跑的跟在了它的身后。
等一人一狗上了一個高地,看到下面的情況以后,猛的停在了那里。
就見這個高地下方,是一個小盆地,在盆地的中間有一個小村子,一條泥土路從村子中穿過,在村子的周圍,是重點了禾苗的稻田。
只不過此時的稻苗卻是一片枯黃,一個村子也靜悄悄一片,沒有任何聲響。
李炎在小高地上,表情呆滯的看著村子的周圍。
他目光所及之處,稻田里土路上,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尸體。
這些尸體有普通百姓,也有身穿紅色軍衣的士兵,原本應(yīng)該四處奔騰的戰(zhàn)馬也栽倒在地,他們的尸體七凌八落的躺在了那里,沒有一具尸體是完整的,大部分都是支離破碎,固而有一兩個看似完整的,但他們胸腹之上,也是個個有著碗口大的血洞。
“該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炎暗罵了一句,快步的沖向了村莊。
“炎哥,你等等我,小心點啊,別遇到了偷襲?!?p> 看到李炎跑了下去,在他身后的小黃大喊了一句,也連忙追了上去。
李炎跑到遍地的尸體當(dāng)中,翻找找著每一具官兵的尸體。
跟上來的小黃,看到了這個情況,也明白了李炎在找什么?連忙地在尸體中尋找了起來。
“在哪呢?在哪呢?這個不是?!?p> 李炎嘴里不停念叨著,手不停的將一具具趴在地上的尸體。翻了過來。
“炎哥,找到了,在這呢!”
就在李炎尋翻找著,不知道第幾具尸體的時候,在遠處的小黃突然大喊了一聲。
李炎聽到這聲喊聲,心中猛的一沉,快步的跑了過去。
等他來到了小黃身邊,就見一具下半身已經(jīng)沒有了的尸體,半扶在一個戰(zhàn)馬的尸體背上。
這具身體,全身上下染滿了泥土和鮮血,身上那原本威武的將軍甲,此時也破爛不堪。
看到了這具尸體,李炎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走了過去,伸手將這具尸體給翻了過來。
“呼…”
等他看清楚了尸體的面龐,他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仰天呼出了一口氣。
此時他心中萬分復(fù)雜,昨天還在跟自己說,要照顧自己的那個人,此時卻是怒目圓睜的躺在了這里。
如果他不認(rèn)識對方,或者是沒關(guān)系,他此時的心情也不會這么難受。
可眼前的這人不一樣,他是父親的袍澤,是昨天拍著胸脯,保證要照顧好他以后生活的叔叔。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昨天晚上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只是短短幾個時辰的時間,就天人永隔了。
李炎慢慢的跪在了這具尸體身邊,伸手將對方那怒目圓睜的眼,慢慢的合上,然后將對方手中依舊緊握的刀拿了下來,收回了刀鞘,掛到了自己的腰間,慢慢的將這具尸體抱了起來,走向了遠處的小樹林,不一會,小樹林邊就升起了一堆巨大的火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