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20萬?你,你怎么可能這么有錢?我不信!你肯定是在……”
江有財發(fā)了瘋似的否定江晨,打死他都不信村里最窮的江晨居然會有二十萬。
那可是二十萬啊,村子里的百姓種一輩子的地都甭想掙20萬,甚至就連他首富江有財也沒見過這么多的錢。
“村長,微信,我轉(zhuǎn)給你。
哦不,忘了有財叔了。
有財叔,我出20萬,下面該你出錢了。
你是出21萬,還是跪下給我爹給我媽認(rèn)錯!?”
江晨一聲吼,整個村子的人都不敢說話了。
在絕對的金錢面前,他們感受到了無形的壓力。
就像他們看此刻的江半田,他們都覺得江半田好像是天上的云,那么高不可攀。
“我跪你媽,我不信你有二十萬!”
江有財氣勢不減,吹牛誰不會?
“他能有個雞趴二十萬,他要是有二十萬我踹他他能不還手?”
江大龍都忍不住地笑了,說著話的空江大龍還朝江晨的屁股踹了幾腳。
村民們發(fā)出了一陣笑聲,媽的,差點被江晨唬住了,搞的好緊張,幸好有煙能壓壓驚。
當(dāng)村民們點起煙的時候,遠(yuǎn)處傳來了大卡車的聲音,這樣的村子是見不到車的。
所以卡車的聲音很顯眼,不多大會的空,幾輛十輪卡車就停在了村口江有財家門口。
卡車上跳下來了20多個身穿短袖的人,為首的一個留著光頭,他脖子里掛著金項鏈,后背漏出了一條巨大的龍。
“哪個是江老板?”
大光頭一臉的兇樣嚇的村民們下意識地讓開了一條路。
說到江老板,江有財瞬間來勁了,媽的,吹牛裝逼是吧,老子還沒打電話呢,你看看咱兄弟多給力?
“我是,我是!”
江有財跳起來就朝著光頭男招手了起來,光頭男帶上了墨鏡,他身邊的小弟給他點上了雪茄。
光頭男低頭擦了擦雪白的皮鞋,這破地方,真是鳥不拉屎。
“這里,這里,兄弟來的好,江半田,你不給我跪下是不是?現(xiàn)在你他媽想給我跪下都晚了!”
江有財說完就朝著光頭男跑了過去,他剛到光頭男身邊,光頭男一個巴掌扇過來直接把他門牙都抽飛了一個。
“滾你麻痹,誰他媽是你兄弟!”
江晨朝著光頭男招了招手,光頭男的小弟跑了過來,小弟手里拿著微信牌子,江晨滴的掃了一聲,兩萬就轉(zhuǎn)了過去。
聽到手機(jī)的響聲,光頭男停下了手中的雪茄,他掏出手機(jī)看了看,臉上漏出了笑容。
“兄弟們,那片房子給我推了!”
光頭男說完,很快一輛推土機(jī)就被一群人從卡車上卸了下來。
推土機(jī)卸下來后,駕駛員駕駛著推土機(jī)轟隆隆一聲響就朝著一棟請磚瓦房駛?cè)チ恕?p> 見有人要拆自己的家,王大龍嚇傻了。
“別,別拆我的房子!別拆我的房子!”
王大龍一邊喊一邊朝著自己的房子跑了過去,那可是他唯一的財產(chǎn)??!
但是,兩個黑衣人抓住了他,一個一米八的大漢一棒子打過去直接把王大龍打跪在了地上。
緊接著兩個小混混按著王大龍的胳膊,一個小混混啪啪啪照著他的頭就打了十幾拳。
這十幾拳下去,王大龍直接被打尿了!
遠(yuǎn)處,轟隆隆幾聲響,一棟青磚瓦房轟然倒地。
地上濺起一片沙塵,但是周圍的百姓沒有一個人敢動彈。
“我的房子,我的房子!”
王大龍哭喊了起來,大光頭把雪茄彈到了他的臉上,燙的王大龍嗷嗷叫了起來。
他還沒叫兩聲,幾個小混混砰砰幾拳下去把他的嘴巴都掏腫了!
至始至終,江晨始終都沒說話,一直到幾個人拖著王大龍朝著村口的深水井走去時王大龍這才意識到什么。
“我錯了,我錯了,半田哥,我錯了!
繞過我吧,繞過我吧!
我再也不推你的房子了,我再也不把你丟井了!
我錯了,你們就當(dāng)我是條狗,汪汪,汪汪!”
人終究要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王大龍掙脫了兩個黑衣人,他沖到了江晨面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小晨哥,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錯了,繞了我,繞了我!”
王大龍說著話就狠狠的抽起了自己巴掌。
江晨點燃了一支煙,有些事情真不是一句你錯了就能翻篇的。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果人人都能立地成佛,那這世界屠刀就不夠賣的了。
“晚了,你踹我第一腳的時候就晚了,大龍,你讓我在百姓面前顏面盡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錯了?”
江晨說完狠狠地抽了口煙把煙圈吐在了王大龍身上。
呵呵,你根本沒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你能欺負(fù)過我,所以你欺負(fù)我。
現(xiàn)在我能欺負(fù)過你了,我就欺負(fù)你,就這樣。
江晨說完他擺了擺手手,幾個人過來拖著王大龍像拖死狗一樣把他拖到了水井旁,然后撲通一聲響,水井里傳來了一陣水花聲。
月亮不知道什么時候升起來了,江晨有些恍惚,他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月光下,他可憐的父親被人丟在了井里,他的父親不停地掙扎,哪個丟他父親的人在井邊笑的很開心,甚至有些放肆。
“小晨,井水涼,要不……”
“文福叔,別說了,當(dāng)年的井水也不熱?!?p> 江晨說完他又點燃了一支煙,他的手有些抖,這一切真像是做夢。
自從上京歸來,他已經(jīng)分不清現(xiàn)實與夢境了。
他們待我惡,我不會善良,他們對我善良,我不會惡,今生有仇今生報,我,江晨,不信來生。
“有財叔,別愣著,那片荒地,我出20萬,一年,該你出價了?!?p> 江晨說完,一瞧有熱鬧看,大光頭點燃一支雪茄就走了過來。
“快,出價!”
光頭笑呵呵的說完還特意朝著江有財丟了幾個石子!。
江有財捂著火辣辣的臉,門牙都掉了兩個。
望著被丟進(jìn)井里的王大龍,作為村里欺負(fù)江晨父母的二人組,除了慌得一比,他還能干啥?
“我,我,我認(rèn)輸了……”
江有財?shù)拖铝祟^,不是他不想剛下去,是因為他真沒20萬。
就算他有二十萬,他也不會去包那片荒灘,畢竟包了回不了本??!
江晨一雙鷹一樣的手一把抓起了江有財,今天他不出價也得出價!
這已經(jīng)不緊緊是他尊嚴(yán)的問題了,他不出價,老子怎么提高包地成本?
不提高保底成本,老子怎么賠光30萬?
不賠光三十萬,我江晨,如何做世界首富?
“出價,別怕,有財叔,往高了報,來,咱不能丟了桃源村首富的面子是不是?”
如果江有財不出價,那么江晨最高承包價格將會定在3萬。
所以江晨突然變的和顏悅色了起來。
但是望著一臉笑容的江晨,江有財更害怕了!
這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臉上笑,背后下手越是黑啊,這特么……
“小晨,叔真的錯了!!你原諒叔吧,你就當(dāng)叔是一條狗,我是狗,汪汪汪,汪汪汪!”
江有財在地上學(xué)起了狗叫,望著地上的江有財,江晨……
賣馬皮,當(dāng)你妹的狗啊!
給我漲價,你可以輸給我,但是不可以在三萬輸給我!
“來,別怕,你沒錯,來報價,你就報21萬,21萬行不行?
不行的話20.0001萬也行,來,別怕,有財叔,相信自己!”
望著一臉誠懇的江晨,江有財……
“害我,絕壁在害我!我說21萬,你絕對不會加價,你絕對說我贏了!不能上當(dāng),打死都不能上當(dāng)!
男兒膝下有黃金,我,江有財,為了黃金,這把,我跪了!”
想到這里,江有財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江半田的面前。
“半田哥,我對不起你,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
當(dāng)初要不是你在炸山的時候幫我擋了那塊石頭,現(xiàn)在腰傷的就是我了。
就這份恩情,我江有財記一輩子,以后你就是我親哥,我給你跪下磕頭了!”
江有財說完撲通撲通就磕起了頭,江半田心軟,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他都會輕易原諒別人。
所以江半田伸手扶起了江有財,想起當(dāng)初炸山的時候漫天飛舞的石頭,江半田落淚了。
“起來,有財,你知道錯了就好了,咱們都是江家的人,咱們桃源村的人都是一個老祖宗的。
以后咱們一起努力,一起前進(jìn),早點掙錢,早點脫貧,早點致富,為政府減負(fù),讓國家放心!”
江半田說完,村長江文福點了點頭,江文福點起了煙袋走了過來。
村長吧嗒了兩下煙袋后望著江半天就說道:“半田,有財真不是江家的種。
我尋思江家沒有他這樣的孬種基因,剛才我才想起來,他家是逃荒來的。
為了能融進(jìn)咱們的村子里,他爺爺連祖宗的姓都不要了,真是一代丟人,代代丟人!”
村長說完,一群村民恍然大悟了起來:“對,對,我聽我奶奶說過,他家以前好像姓蔣。
為了賴在咱們村里,愣是說自己姓江,這樣人,果然從祖輩那里就遺傳了壞的基因!”
“村長,他不姓江留他在村里干啥?把他趕走!”
“對,把他趕走!”
江有財癱在了地上,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是世代賣姓賊!
“算了,都是祖祖輩輩的事情了。
有財,今天這事就到此為止了,那片荒灘,我3萬一年包給小晨了,你有啥意見沒有?”
村長說完,江有財哪里還敢有啥意見?
“沒意見,沒意見,謝謝文福叔,謝謝文福叔!”
“別叫我文福叔,喊我江文福!”
村長說完就吸了口濃痰重重的吐在了江有財?shù)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