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方行起來后,自己躡手躡腳的穿好衣服,悄悄避開丫鬟,一路小心的對著演武場趕去,達到后,發(fā)現(xiàn)方陽已經(jīng)到了。
天色才微微亮起,方陽帶著方行迅速離去,畢竟是要瞞著王妃的。
兩人走出王府后,方行在發(fā)現(xiàn)一個重要的問題。
他不會騎馬....
看著方陽提前準備好的兩匹馬,方行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那個,陽哥,你我共乘一匹可好!”
“嗯?為何?”
“額?!狈叫姓Z塞。
“主要是想跟你陽哥親近親近?!?p> 方陽卻笑了:“你不會還沒學會騎馬吧!”
方行聽到這句話,心里想著,原來我前身也不會騎啊,感謝前身是個小拉拉。
隨即裝作羞愧的點了點頭。
“那就共乘一匹,反正距離不遠?!?p> 二人騎著馬,顛顛的走出了南陽,從南門走出,直行了將近半個時辰,才來到了一個縣城。
方行抬起頭一看。
潘縣
方陽遛著馬走到城門處,守城的士兵剛想上前盤問,方陽單手抬起,手中握著一枚令牌,那兩位士兵剛剛起身,一見到令牌就退了下去。
在方陽收起來令牌時,方行瞟了一眼,上面印著平安兩字。
進城后,方陽將馬交給士兵,隨后領著方行走到了一間酒樓內(nèi),
“客官,咱是吃飯?還是住店?”
眼尖的店小二上前問道。
方陽掏出一個小金元寶,估摸能有五兩左右。
“去樓頂,喝茶看景?!?p> “這?”
這要求,讓店小二愣了一下。
緊接著,這家酒樓的掌柜的快步走了出來,趕走了那名小二。
“去去去,這兩位爺,你可伺候不了?!?p> 趕走了店小二后,他才對著方陽問:“兩位去頂樓看景兒,不知喝什么茶?是否要喝酒?”
方陽回復道:“不要酒水,茶要本地的綠苦茶,我們家二爺喜歡喝?!?p> 掌柜的聽后,身子微微前傾,悄悄地對二人行了一禮,悄聲的說道:“方爺,頂樓請?!?p> 掌柜的一路領著兩人上了頂樓,吩咐頂樓的店小二送上來兩杯綠苦茶就離開了。
“這是你的人嗎?陽哥?!狈叫袉?。
“嗯,只是一個接頭人,負責傳遞消息和暗號接頭。”
方陽走到欄桿處,對著其他三個方向指了指。
方行看去,發(fā)現(xiàn)另外三個方向,都有一間跟這酒樓差不多的建筑,遠遠看去,似乎都是酒樓。
“這是義父在南陽周圍建立的哨崗之一,這四座酒樓都是根據(jù)潘縣的位置所建造,六品高手坐鎮(zhèn)頂樓,只需四人,便可監(jiān)視盤縣大致情況,”
方行不說話,只是感覺不明覺厲。
“平常這些人都有著自己的身份,掌柜的主要負責對接暗號,剛剛下去泡茶的就是負責監(jiān)視這一區(qū)域的六品,暗號一個更換一次,只有我一人知道?!?p> 斯國一,不過我更是好奇,我爹在大本營周圍弄的這么嚴謹,我居然還能被刺殺,這里面絕對有隱情...方行心想。
不一會,拿店小二端來兩杯茶水,遞上來一封信件,還有一張潘縣地圖。
“去監(jiān)視你的吧?!?p> “是!”
方陽拆開信件,一共兩頁,當著方行的面就朗讀起來。
安民二十三年夏
六月七日
平安王離府三日,小王爺方行因婚事煩惱,瞞過家人,欲跑的潘縣從軍,安陽軍悄悄派出三名紅袍保護,在潘縣不遠處,遭遇刺殺,隨行三位紅袍接連戰(zhàn)死,兩位當場斃命,一名僥幸?guī)е⊥鯛斕映?,后因重傷不治身亡?p> 方陽念到這里,扭頭看著方行,眼神里充滿了考驗。
這是在考驗我的探案頭腦...方行心想。
將第一張拿了過來,方行反復讀了三遍,隨后問道:“保護我的三位紅袍都是什么修為?”
“安陽軍的紅袍,都是五品,帶你逃出來的哪位,是四品。”
方行點了點頭。
“能知道我來到潘縣,并且還能瞬間殺死兩位五品紅袍,這只能證明,南陽和潘縣,除了安陽軍,還有一個不屬于王府的組織?!?p> “不錯?!狈疥栙澷p的點了點頭,然后拿出第二張。
“那名護送你出來的紅袍,并非一點收獲沒有,這張紙記載的,就是那名紅袍用性命換來的情報?!?p> “是什么?”
“那名紅袍擅長使用鋼叉,在生死搏斗中,他利用叉子的倒鉤,撕扯了很多賊人身上的布料,更有幾處是貼身衣物,安陽軍的仵作檢查尸首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那布塊上帶有淡淡的的鐵銹味。而從現(xiàn)場來看,動手的人只有兩位?!?p> “鐵銹味?”
方行腦子里閃過了很多,自己是被弓箭射中了胸膛,動手的人只有兩位,加上布料上的鐵銹味。
忽然眼神一定,方行似乎找到了答案。
“城中可有鐵匠鋪,能否打造弓箭的兵器?”
方陽投來贊賞的目光。
“那里就是潘縣唯一的鐵匠鋪,這座酒樓是最佳的監(jiān)視地點?!?p> 這下方行全懂了,安陽軍根據(jù)情報,已經(jīng)查出著鐵匠鋪是最有疑點的地方,只不過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而剛剛方陽帶著自己進城,大張旗鼓的拿出了王府的令牌,那組織的眼線必然會收到消息,只要鐵匠鋪有異動,那肯定就是心里有鬼。
高啊,這招引蛇出洞用的妙啊。
“陽哥,我有一點不懂,如果對方的人已經(jīng)撤走了,或者說他們?nèi)套猓稽c舉動沒有怎么辦?”
“刺殺平安玩獨子,殺了安陽軍三位紅袍,這么大的事,雖然義父不在,府上精銳很少,但安陽軍也不是吃素的,自你出事那天,安陽軍全體上下,高速運轉(zhuǎn),在離開南陽的各地都設了關卡,野外也派人不分晝夜大巡邏,他們跑不了。而且,今晚如果沒有動靜,明天一早,我就封城,一寸一寸的查,他們一樣跑不了。”
方行豎起一個大拇指,表示對方陽的佩服。
說了那么多,口都渴了,方行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呸呸呸,這可苦死我了?!?p> 方陽笑了笑
“這綠苦茶,可是義父最喜愛的茶,起初我也不愛喝,現(xiàn)在倒是有些離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