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意識(shí)清醒,拉了拉夜挽白的衣袖,后者輕描淡寫一句——
“怎么了?”
“哼?!睓梃牧祟櫮橆a,幸災(zāi)樂禍的語氣,“我要醉了哦?!?p> 夜挽白:“……”
“醉了?”他下意識(shí)望去,酒杯已經(jīng)見底。
“你在看什么?”欒瑾猝不及防湊到他身前,擋住他視線,放大的笑容有些呆。
“沒什么?!彼项^瞟了一眼,將她提起來,“帶你回去?!?p> 夜挽白起身離席,將身旁的封珩驚了驚,也跟了上去。
敖賜話語一頓,又將話題引回來,開始新一波長篇大論——
“諸位愛卿更是賢良之輩,大敵當(dāng)前,諸位應(yīng)攜起手來……叭叭叭……”
……
“阿夜,她怎么了?”殿外,封珩追上夜挽白,往他懷里探去。
小姑娘掛著他脖子,笑意不減,見一個(gè)腦袋湊上前,她努力睜開眼辨認(rèn)。
“我……我認(rèn)得你……嘿嘿,珩兒!”
夜挽白腳步一頓,藏于光影的面容莫名難測。
“哎,是我!”封珩不覺,撓著腦袋笑著應(yīng),“我也認(rèn)得你!你是,瑾兒!”
小姑娘用力點(diǎn)頭,極為贊成,一旁的小少年恰到好處地附和。
瞧著……像個(gè)幼齡低智二人傳。
“瑾兒,來抱抱,珩兒帶你回家吖!”封珩對(duì)她張開手,滿臉期待。
醉酒的小阿姐,他好想rua一把!
不知怎的,夜挽白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下意識(shí)往后退兩步避開他的手。
“她喝了酒,我早些帶她回去?!闭f著,又打量封珩兩眼,面露嫌棄,“你這樣子也不大清醒,還是早些回府休息?!?p> 封珩:“……”
啊喂,不帶這樣人身攻擊??!
欒瑾瞧瞧這個(gè),又看看那個(gè),最后還是選了懷里的這個(gè),鄭重其事道,“我醉了哦?!?p> 夜挽白聽她宣誓一般的語氣,不由失笑,繞過封珩上了馬車,“回府?!?p> ……
一路嘚啵嘚啵,小姑娘晃蕩迷糊了,呼吸漸平穩(wěn),也不鬧騰了。
夜挽白在才安下心,捏捏手,又捏捏臉,一邊思索著什么。
“殿下,到了?!?p> 他彎腰下車,托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一路大步回了院子,衣領(lǐng)一重。
低頭,對(duì)上小姑娘迷茫的眼,他看得分明,不是平常的茶色,而是折射出細(xì)碎的紫。
“唔,夜小白……”她伸手揉揉眼,“快走,伺候本座沐浴?!?p> 他腳步頓了頓,神色不明,“小咕嚕,你醉了?!?p> “嗯??!”她重重點(diǎn)頭,伸出一根手指,眼眸亮亮的。
“什么?”
“一杯?!彼龔?qiáng)調(diào),自個(gè)兒樂的開心,“一杯就醉了喲!”
夜挽白:“……”
莫名自豪。
說話間,夜挽白已步入內(nèi)間,將她放在床榻上。
欒瑾卻是不滿,一個(gè)翻身站起來,“夜小白,本座要更衣?!?p> 已不是第一回聽到她這自稱了,夜挽白看著她,“好好好,這就讓人給小咕嚕備衣裳。”
“大膽!”欒瑾踮著腳試圖睨著他,“你要喚本座殿下!”
“好,小殿下!”夜挽白輕笑出聲,完全一副縱容的模樣。
欒瑾這才滿意,小手捏了捏,掌心便平白多了一瓣木槿。
粉白的光澤,還沾著嬌翠的新露。
“吶,賞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