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夕陽也是滾燙,且久久不落。
“這不會又是什么兇劍搞出來的吧,瞧這夕陽,跟真的似的?!背砸粔q長一智,顧鎏沅望著這詭異的天色,心中沒來由發(fā)怵。
“劍冢里本就是常年夕陽,你不做功課?”一路走來,封珩已無力吐槽顧鎏沅,只覺著這孩子生來忘了帶智商。
顧鎏沅:“嗯嗯嗯……這不是有你們嘛!”
有兄弟的他是躺贏的好嘛!
“那你注意到身后了么?”封珩突然湊近他,阻止他往后轉(zhuǎn)的趨勢,“別回頭?!?p> “有人跟著!”顧鎏沅握緊玉茗劍,手心有些冒汗。
“嗯,看上了你的東西?!狈忡駢旱吐曇簦案⒁棺?,別管他們?!?p> “往前,拐進灌叢?!?p> 走在前面幾步的夜挽白放慢腳步,與二人并排,背在身后的手一招,一道光自他掌心散開。
封珩轉(zhuǎn)頭看他一眼,用最平常的語氣說出最狠辣的話,“就這啊?你下手也太輕了?!?p> 都被人覬覦上了,就布了個迷陣了事?
若是他動手,怎么著也得將人放倒。
“你們在打什么啞謎呢?”顧鎏沅左有封珩,右拉夜挽白,還扛大刀似的搭了把劍。
若是有人敢攔他,那可真得掂量掂量后果。
“無事,走吧。”
身后跟著的幾人迷失在迷陣中,夜挽白遂遠離顧鎏沅幾步,三人走進灌叢中。
“這里頭,路可真難走?!狈讲胚€寶貝玉茗不行的顧鎏沅,執(zhí)劍一通胡亂砍,紅光閃灼,劍光直接將路旁的荊棘都掀了個干凈。
……
“啊,救命啊……”灌叢深處一陣窸窣,有驚慌的年輕女聲傳來,愈靠愈近。
三人腳步一頓,出奇一致地轉(zhuǎn)了個方向,接著走。
片刻后,三男兩女走到他們方才落腳的地方,有些困惑。
其中一位女子一身綠裙,頭上的珠翠亮得晃眼,腕間玉鐲相碰,叮咚作響。
“你不是說,御王他們在這個方向嗎?人呢?”那女聲赫然是方才驚呼的那個,只是褪去了刻意的驚慌,話語里盡是驕縱。
樂顏,江南富商的千金。
哦,對了,她還有個大內(nèi)總管的哥哥,樂裕。
“大小姐,這,這是小陳傳話,親眼見著他們從這條路來的,可……”
你也不能攔著人家不動啊。
“你,你們兩個去那頭找,若是見到人了,怎么著也得攔下!記得,及時傳信給本小姐!”
“……是,小姐?!蹦莾扇穗m不情愿,可也不敢忤逆這突然間脾氣暴躁的主,只得彎著身子離去。
“哼,你們兩個,本小姐餓了!將這地方清理一下,給本小姐找吃的去!”
一旁有人找干草鋪了地,樂顏雖嫌棄,終究還是坐下了。
她伸手扇著風,一臉的不耐,抬頭看看天色,又是一陣抱怨,“這個鬼地方,若不是為了……為了御王殿下,我才不來呢。”
因著他哥哥是樂裕,那日國宴她也去了,就此丟了芳心。
想到夜挽白,她又低頭捂著臉,她都做出了這么大的犧牲了,殿下他,會感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