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喚我什么?”夜挽白眼眸微瞇,語氣卻沒有多大疑惑。
他只是好奇,今尾是怎么知道的。
今尾抖了抖,聽了他這話,也沒有應(yīng)聲,也不知是在懊惱還是在……疑慮。
明明,沒有恢復(fù)啊,怎么能聽到它的聲音?
見它沒了動靜,夜挽白也沒執(zhí)著,并指一劃,整個人御水而過,比之寒潭的魚兒還要來得無阻。
今尾默默看在眼里,默默傳訊給欒瑾。
……
“你們在哪?”
欒瑾那很快收到消息,她從另一邊進了人魔之界,可沒想到,它與劍冢竟融為一體。
落幕的夕陽不顯蕭瑟,翻過大漠抱了她滿懷。
“殿下,在寒潭?!苯裎猜暰€還飄著,這帶給它的震撼完全是巨大的。
“你護著他便是。”欒瑾沒多說什么,這便切斷了聯(lián)系。
另一頭的今尾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多余的。
護著?
誰護護誰還說不準(zhǔn)呢。
欒瑾消化著方才的訊息,突然轉(zhuǎn)向一旁的玉玨子,“你方才在哪見到的他?”
“他?誰?”玉玨子撐著折扇搭在下巴上,這才反應(yīng)過來,“哦”了一聲,“你說的,是執(zhí)蘇神君吧?!?p> 欒瑾眸光一閃,“你說他叫什么?”
……
寒潭深處的光線有些黯淡,覆了他眼中神色,忽明忽暗。
不知何時落了地,他一身雪衣散了寒氣,潭底的墨藍(lán)如寶石生輝,襯得那洞口有些恍惚。
夜挽白腳步不停,走進洞里,并不深,架著柱形高臺。
空的。
他還沒說什么,安靜了一路的今尾便開始嚎叫,銀白的光芒及其耀眼,“其湮~~~嗚嗚,你在哪哇。”
一旁的石柱后水波蕩了蕩,夜挽白一個閃身過去,將東西勾在手里。
唔,一塊銀白的環(huán)形玉墜,環(huán)口兩端嵌著半月牙。
他將今尾湊了上前,利落將那玉墜一系,耳邊響起一道輕微的搭扣聲,像是什么東西歸了位。
這便是……其湮么?
“君,君上?”那玉墜閃了閃,是一道略微羞澀的童音。
男童。
他默默地看了眼今尾,所以,這年頭,法器也都成雙成對了?
“君上,你真的回來了?”其湮鼓足了勇氣,激動的心幾乎壓抑不住。
夜挽白“嗯”了一聲,神識有些許的刺痛。
他指尖抵著眉心,閉了閉眼,沒有多說什么。
空曠的洞府卻探出一道人影來,“御、御王殿下?!”
這道聲音混雜了過多刻意的驚慌、激動、不可置信,聽著及其刺耳。
他還是喜歡,那種如山澗傾瀉自然悠緩的聲調(diào)。
今尾:“……”
其湮:“……”
它們還在夜挽白手上,又沒有受到屏蔽,自然將他的心聲聽得一清二楚。
今尾一個轉(zhuǎn)身,就將這消息傳了出去,還省去夜挽白這故作裝點的彎繞,話語直白又大膽,“殿下,君上說喜歡你。”
“尾尾,你……你怎么能毀君上清白!”其湮據(jù)理力爭,可依舊是羞澀軟糯的語調(diào)。
今尾哼了哼,頗為不爽。
清白?
他們兩早就不清不白了!
還用的著它毀?
“御王殿下……”那人又喚了聲,探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