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挽白不知怎的就松了口氣。
既然是兇劍的緣故,那便能證明他是清清白白的了。
不過欒瑾顯然沒有這么容易放過他,就這么侃笑著開了腔,“你瞧瞧這場上,十有八九都在看你,御王殿下的魅力很大嘛?!?p> 夜挽白:“……”
這是要,秋后算賬?
他嘆了口氣,無奈中更多的是無端的寵溺,“你這是欲加之罪?!?p> “胡說,分明是鐵證如山。”她抬著下巴看他。
他被她這樣子逗笑,不再爭論什么,“嗯,都好?!?p> 只要你說的,都好。
欒瑾卻不滿意了,嘖嘖兩聲,一副“無理取鬧”的樣子,“看看,你這都懶得敷衍了?!?p> “噗……”
夜挽白還沒說什么,封珩倒是忍不住笑意了。
他竟然不知,他的阿姐還有這般“顛倒黑白”的本事。
……
“龍?zhí)ь^”的排面不可謂不大。
上有帝王坐鎮(zhèn),旁有凡帝輔助,大祭司、凰千羽、皇子皇孫一溜下來,充分彰顯了九御帝國的子嗣繁盛,再往下就是各部官員大臣及家屬,便是宮外的百姓也在慶祝。
萬人空巷,舉國狂歡,不過如此。
然而,今日的敖賜莫名心慌,右眼皮跳個不停。
這種不安的感覺,在樂裕那尖細的嗓子一拉更強烈了。
“圣殿使者到——!”
下方的官員起了身,上方的皇子皇孫也停止了交談,視線聚焦在殿門。
只覺琴音渺渺,如傾如訴,不知名的香味兒飄散著,眾人的神經(jīng)也放松了下來,而后一頂花冠轎子從天而落,若隱若現(xiàn)的紗幔輕蕩,晃出一圈圈的漣漪。
隔著輕紗,里頭的身影瞧不大真切,可眾人不自覺屏住了呼吸,似怕驚擾了貴人。
又是眼前一晃,那頂轎子竟憑空消失,一抹俊朗的身影顯露,一手搭在胸前,微微俯了身,聲如磬石,“圣殿殿主不言,恭賀盛日?!?p> 一語激起千石浪。
座中不乏有人交頭接耳小聲嘀咕。
“今年竟是殿主親自來了……”
“沒想到殿主竟如此俊秀,也不知是否婚配……”
“啊啊你瞧瞧這眼神,冷淡又高傲,我愛了我愛了……”
敖賜被他盯地些許不自在,不動聲色地換了個坐姿,虛握拳抵在唇邊一咳,“殿主,還請落座。”
不言頷首,掃了眼右方,自覺走到凰千羽身邊坐下,勾了勾她指尖。
旁人看到這一幕,心中的酸意根本壓不住。
“什么呀這是,那紅衣女子是誰,竟從未見過……”
“跟著大祭司來的,莫不是她的侍女。”
“一個侍女竟也肖想殿主么,莫不是麻雀想飛上枝頭變鳳凰?!?p> 凰千羽:“……”
她本就是鳳凰好嘛。
席間的聲音不大,可眾神哪里會聽不到,不言當即沉了臉色,瞇著眼看向上方。
敖賜頭皮一麻,深知這種場合這些大神仙都不會計較,因為掉價。
這種時候,也只有他這小嘍嘍適合發(fā)聲。
“咳,尊上這位置可舒坦?”
敖賜說這話時向前傾了傾身,嗓音也是討好,不言又刻意用了術(shù)法散出去,聽在眾人耳里,神情愈發(fā)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