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她偏偏要逗他,裝作糊涂的樣子,“下個月怎么了?你有什么行程么?”
沒等夜挽白開口,她又道,“對了,下月初我要回神界一趟,大概入秋了再回來?!?p> “我跟你……”
“哦抱歉,我忘記說了?!睓梃荒樌湟愕鼐芙^他的提議,“那地方,你暫時去不了。”
實(shí)打?qū)嵉木芙^。
此話一出,夜挽白微微偏了下頭,垂著眼眸掩下眼底失落,喉嚨悶了一聲。
他這幅樣子著實(shí)稀奇,可欒瑾就像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似的,直直繞過他,道了一聲“早些睡吧”。
……
七月盛夏,臨顓的溫度灼熱,卻仍擋不住顧鎏沅心中的燥意。
他原本寒暑用來裝——的折扇揮舞得起勁,“這該死的天,一年比一年熱?!?p> 他說著,又看向安然自若的兩人,“不會吧,這天氣還包的這么嚴(yán)實(shí)?!?p> 封珩親手煮了一壺茶,遞給他一杯,滾燙的茶水將視線中的空氣都扭曲了。
“啊——我要化了?!鳖欥蹄涞秃鹨宦?,卻還是試探性地嘗了口,隨即眼睛一亮,砸吧砸吧嘴,“入口清香,竟還帶著涼意,這可真不錯?!?p> 怪不得夜挽白一杯接著一杯,沒有停下的意思。
他這樣子著實(shí)有點(diǎn)意思,顧鎏沅湊到他跟前,“你這是做什么?以茶代酒,借茶消愁?”
夜挽白看他一眼,眼尾都染上了紅。
“我記得,過兩日是你的及冠禮來著,小瑾妹……”顧鎏沅自然道,卻想起了些什么,立刻改了口,“大祭司她呢?還是依舊不見人影么?”
誠然,那會兒剛得知欒瑾身份時他是格外驚訝的。
畢竟一個奶娃娃領(lǐng)便是催熟也長不了這么快吧?!
據(jù)他所知,她前些天也是待在御王府來著,可這段日子好似出現(xiàn)得還沒有他頻繁……
咳。
此話一出,夜挽白與封珩二人默默對視了一眼,眸中情緒萬千,盡在無聲中。
顧鎏沅:“……”
好的,他懂了。
“不就是為情所困么,哎呀~我兄弟真是長大了?!彼χ牧伺囊雇彀椎募?,語氣調(diào)侃,“阿夜,你可別不信,我雖說樣樣不如你,可這女人的心思你卻是不如我知道得多?!?p> “首先,女人就不能慣。該管就得管,管吃管住,還有管你頭上有沒有綠帽!”
顧鎏沅說得起勁,語速不帶停,“再記住了,沒有一個么么解決不了的事,如果沒有就給兩個……頭暈缺氧那種?!?p> “最后的最后,認(rèn)錯一定要快。記住,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咱們男人啊可不能挨著刀子。這不是慫,這叫從心?!?p> 顧鎏沅:“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叭叭叭……”
直到他停下來時,又是一壺新茶奉上,他桃花眼有些迷醉,側(cè)勾著唇問道,“如何。”
夜挽白“嗯”了聲,“一派胡言?!?p> 封珩極有眼色地端上一杯茶水,“喝點(diǎn)緩緩?!?p> 顧鎏沅:“……”
這可是他畢生經(jīng)驗(yàn)總結(jié)啊喂!
夜挽白沒有再說什么,知心思沉沉,眉頭緊蹙。
顧鎏沅這么一攪和,倒真讓他糾結(jié)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