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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代王朝更迭

張良登場

歷代王朝更迭 湯加鹽大伯伯 2954 2025-01-04 11:33:18

    一位歷史名人就要登場了,此人名叫姬亮!

  姬亮,世居韓都鄭城,祖名開地,父為平,次弟為韓宰相,迭侍五君。秦滅韓時,亮尚在少年,未曾出仕,然家童卻有三百人。弟死未葬,他卻一心一意想為韓國報仇,所有家財,悉數(shù)取出,散給賓客,求刺秦王。

  秦王者,嬴政也,便是日后的秦始皇。那秦王自滅韓之后,又滅趙、滅燕、滅魏、滅楚、滅齊,一統(tǒng)天下,其勢如日中天,縱使有幾個英雄豪杰,誰敢去太歲頭上動土?所以亮蓄志數(shù)年,終難如愿。亮毫不氣餒,自忖天下之大,何患無人。于是,便托名游學(xué),周游天下,終于在東海邊上,覓得一風塵大俠,愿刺殺始皇。亮不勝歡喜,給予銀錢無數(shù),又秘密趕制了一柄一百二十斤的大椎,交給大俠,結(jié)伴西返,待時而動。正巧秦始皇二次東巡,被亮聞知,急忙告知大俠,迎接上去。到了博浪沙,望見塵土大起,知是始皇到了,忙到馳道兩旁埋伏。秦朝的馳道,乃就地取土所筑,故而兩旁為溝,并植以楊柳,橫排九棵,遮天蔽日,易于藏身。加之博浪沙丘壑縱橫,草木崢嶸,若論隱身,更勝于他處。亮與大俠便擇了一處既易于隱蔽,又易于出擊之地,守候始皇。

  約有頓飯工夫,始皇的御駕逶迤而來,前行者武騎,黑馬烏槍,烏盔黑甲,繼之是儀仗,日月龍鳳旌旗,金爪鉞斧,云幡寶蓋,再之才是車駕。除金根車,五時副車之外,尚有屬車八十一乘(包括兵車在內(nèi)),浩浩蕩蕩由面前經(jīng)過,前不見頭,后不見尾,把姬亮二人看得眼花繚亂。正不知從何下手,猛見其中一車,格外華麗,便認定內(nèi)中坐著始皇。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亮輕叱一聲:“上!”與大俠并肩沖上馳道。那大俠也不知是心情緊張,還是覺著成竹在胸,一邊沖一邊將大椎照定始皇的御車直擲過去。只聽得咔嚓一聲巨響,正如晴天打了個霹靂,御車癱在路上。一班護駕武士只顧前行,出其不意,驚得手足無措,自相擾亂。姬亮見大功告成,忙與大俠分頭遁去。原以為始皇必死無疑,誰知過了數(shù)日,傳出一個消息,那日擊中的只是一輛經(jīng)過偽裝的副車,始皇安然無恙。不只無恙,反將大俠拘捕歸案。那大俠不愧是個大俠,任秦吏如何拷打,終是不肯供出主使之人,遭車裂而亡。大俠雖死,始皇尚不甘心,圖影天下,搜捕姬亮。

  姬亮萬般無奈,易姓為張,名良,字子房,逃匿下邳。

  沒錯,姬亮便是大名鼎鼎的張良,張良原名姬亮,后刺殺嬴政不成,改名張良。

  下邳緊挨東海,戰(zhàn)國屬楚,距博浪沙約數(shù)百里。張良到了這里,雖然無親無故,尚幸腰里有錢,衣食無憂。起初,還不敢出門,挨過一年之后,捕役漸寬,乃放膽出游,但大都在黃昏之時,來到圯上,眺望景色,消愁解悶。圯上就是橋上,土人常呼橋為“圯”。久而久之,莫說茶小二,連土人也都知道,下邳住著一位敢于搏擊長空、椎擊始皇的大英雄。

  所幸,土人懷念楚主,痛恨始皇,故無一人告發(fā)張良。

  時光如梭,某日黃昏,張良上橋漫步而游,一位老丈徐徐走到張良身邊,扶欄而坐,把兩腳伸到橋下,一晃一晃的,好似孩童一般。

  張良覺著奇怪,偌大一把年紀的老翁,倒像一個小孩子那般輕狂,實在有些可笑。但還未等他笑出聲來,忽聽啪的一聲,老翁的一只鞋子,掉到橋下去了。張良暗道一聲活該,誰叫你如此狂賤!

  “孺子,還不快去橋下給長輩拾履!”

  那老丈以命令的口氣對張良說道。張良何等身份,韓國宰相的大公子,連不可一世的秦始皇都敢刺殺,聞?wù)邿o不肅然起敬。你算什么,糟老頭兒一個,又與我張良素不相識,竟敢要我給你拾履,奇辱,奇恥大辱!真想一腳將他踹下橋去。正要抬腳去踢,轉(zhuǎn)而又是一念,這老丈少說也有八十歲,想必是老糊涂了,我怎能和他一般見識!況且,八十歲的老丈,自稱一個長輩,也不為過。

  罷了,那履,我就代他拾了吧!張良想到此,這才忍氣吞聲,慢步走下橋去,把老丈的遺履拾起,轉(zhuǎn)至橋上,遞給老丈。不曾想那老丈竟然得寸進尺,只見其伸著赤腳,毫不客氣地說道:“孺子,既然幫人,就索性一幫到底,快幫某把履穿上!”

  張良氣極反笑,這人怎么倚老賣老到如此地步?真想將鞋拋至橋下,一走了之。張良雙眼一瞟,見老丈長須飄胸,灰衫長褲,均系粗布所制,實乃一個又窮又酸的糟老頭子,我張良若是和他計較長短,未免有失身份。倒不如再忍一忍,幫他將履穿上,看他還能玩什么花樣?想罷,遂屈著一腿,幫老丈穿履。

  老丈面帶笑容,從容起身,也不道聲謝字,下橋徑去,步履輕盈。張良越看越覺得有些詫異,這老丈八旬有余,行路之捷不亞于青年,我與他素不相識,卻屢屢相辱于我,顯然是有意而為。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人?若是一個世外高人,我張良可是看走了眼!唉,管他是與不是,我先跟他一程,看一看他去什么地方,會什么樣的人。一邊想一邊走下去,遠遠地跟著老丈。跟了一里多地,那老丈似有覺察,突然止步轉(zhuǎn)身,滿面贊許地對張良說道:“行,孺子可教!這樣吧,五日以后,黎明時分,汝可仍到圯上與我相會?!?p>  張良何等聰明,立馬意識到這老丈有些來歷,當即雙膝扎跪在地,叩首答道:“敬遵前輩之命!”

  五日之約一晃便到,晨曦而顯,張良草草盥洗,匆匆趕到圯上。誰知那老丈,早已在圯上坐著,其一臉怒容道:“孺子與長輩約會,應(yīng)該早至,為何到此時才來?汝今且回去,再過五日,早來會我!”

  張良自知理虧,不敢反駁,連聲道歉。又過五日,一聞雞鳴,立往圯上,誰知老丈又已先在,復(fù)責張良來遲,再約五日后相會。張良不敢多言,只好復(fù)歸。至第三次,格外留心,未及夜半,便即前往,到得圯上佇立等候。約歷片時,老丈方策杖而來,見張良已經(jīng)在圯上佇候,滿面開顏道:“孺子就教,理應(yīng)如此!”

  說畢,乃就袖中取出一書,付與張良,殷殷囑道:“汝可精讀此書,當為帝王之師?!?p>  張良聞言并未表現(xiàn)得如何歡喜,反倒有些不快。老丈滿面困惑地問道:“老夫贈汝之書,乃罕世之寶,世人對它無不垂涎三尺,卻難得一見。老夫見汝可教、可為,方忍痛割愛,汝受書之后,不見其喜,反見其憂,是何道理?”

  張良長嘆一聲道:“不瞞前輩,我張良乃韓相之后,與強秦有著血海深仇,恨不得將那始皇千刀萬剮,您卻要晚輩做他之師,晚輩實在高興不起來。”

  老丈拈須笑道:“到底是一個孩子,老朽要你做帝王之師,并未要你做秦始皇之師,你憂的是什么?”

  張良道:“秦統(tǒng)一六國之后,普天之下,皇帝只有一人,那便是秦始皇,除他之外,敢稱帝者,那就是他的兒子、孫子……也就是二世、三世,以至無窮。我張良既然不愿輔佐始皇,豈肯輔佐他的兒孫之輩?”

  老丈仍是笑微微地說道:“如汝之言,那皇帝豈不是賣給他秦家不成?”

  張良怔了一怔,暗道:是啊,我怎的如此糊涂,想推翻暴秦者大有人在,這皇帝不可能老是姓秦,姓韓怎么樣?就應(yīng)該讓他姓韓,即使不能姓韓,也該讓韓國復(fù)興,做一方諸侯。果真這樣,也不枉我吃了這許多年的苦!老丈見他面現(xiàn)喜色,輕咳一聲說道:“據(jù)老夫觀察,不出三年五載,天下必要大亂。老丈一邊說一邊取出那塊繪有文曲星君的玉佩,繼續(xù)說道:“此塊玉佩,乃老夫薦汝之憑證,今交于汝,也算了卻了老夫一樁心愿?!睆埩悸勓运祀p手接過玉佩,貼身藏了。

  老丈道:“汝當務(wù)之急,乃是及早將老夫所贈之書讀熟讀透,做一個興國的功臣。”

  張良道:“前輩之言,晚輩豈敢不遵,但您與晚輩素昧平生,竟將如此珍貴之書賜予晚輩,以開晚輩之愚,恩同業(yè)師。而晚輩極想拜在您的門下,真正做您的弟子,請您千萬莫要推辭。”

  老丈道:“老夫乃一道士,周游天下數(shù)十載,未曾收過一徒,孺子若是執(zhí)意要拜老夫為師,老夫也不能不識抬舉?!睆埩悸勓源笙?,當即跪倒在地,行了三叩九拜之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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