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倉與裴元紹那緊張不安的神情,張易也不逗弄他們。
“只要你們真心歸順于我,那么本侯自然會一視同仁?!睆堃妆憩F(xiàn)的很是誠懇。
在收納百姓與流民方面,張易是來者不拒,即便是黃巾余孽同樣如此。
再強大的黃巾余孽到了他張易這里,他都有辦法管理的服服帖帖的。
“多謝侯爺,多謝侯爺活命之恩,侯爺,周倉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周倉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一旁的裴元紹趕忙捅了捅他,生怕周倉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
張易認真的掃視了周倉一眼,發(fā)現(xiàn)其目光中盡是哀求。
沉思片刻后盯著周倉問道:“什么請求,說來聽聽?!?p> 周倉立馬松了口氣,同時裴元紹也是長長的吐了口氣,他沒想到周倉膽子這么大,只是侯爺剛剛同意接納他們,就敢提出要求,這讓他不得不摸了一把冷汗,完全是被周倉嚇得。
其實張易也是十分的好奇,周倉這個稍微有些木訥的漢子會提出什么樣的請求,還是那么的慎重。
“侯爺,周倉想向您求一道法令接山上的那些百姓下來,否則那么多百姓異動絕對會引起泰山郡的注意,如果到時候郡兵圍剿,百姓是逃不掉的?!?p> 周倉滿臉渴求的看著張易,目光中盡是哀求,可想而知這個漢子當真是把那些百姓當做自己人的。
張易也是心中一驚,這是他沒想到的,這里可不是他的地盤,那些百姓也不是普通流民,他們曾經(jīng)是被裹挾的黃巾余孽。
如果官府當真要圍剿他們,就連張易也是無話可說。
裴元紹怔怔的看著周倉,剛剛他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如今被周倉一提醒,也是立馬反應(yīng)過來,是啊,山上那些百姓,名義上還是賊,是黃巾余孽,官府是有權(quán)利圍剿的。
之前泰山郡之所以沒有動作,那也只不過是因為他們躲在山中,郡兵們根本拿他們沒有辦法。
然而如今卻不一樣,一旦那些百姓大搖大擺的走出大山,那就是給人的活靶子。
這點裴元紹聽后立馬意識到了,同樣向著張易哀求到。
面對二人的請求,張易是不可能不聞不問的,不過他的郡守大印已經(jīng)交給了戲志才前往東萊郡處理事情,而這里。。。
張易不由得目露沉思,周倉與裴元紹緊張不已,典韋則是瞪著一雙銅鈴般大的眼睛打量著周倉二人。
他是有些好奇與佩服,這二人這個時候都未曾拋棄百姓,是個可以結(jié)交的漢子。
只不過他也知道張易的難處,郡守大印已經(jīng)被戲志才帶走,張易暫時只有一個侯爺?shù)纳矸菘梢岳?,除非他本人親自前往一趟泰山郡,與那泰山郡太守友好交流一番。
雙目微閉,隨即再度張開,而此時的張易已經(jīng)有了決斷。
“奉孝,接下來你配合羊刺史帶著眾人繼續(xù)前進,我?guī)系漤f與徐福前往泰山郡走一趟,你們直接在黔陬等我,志才應(yīng)該很快就會到那邊,到時候他會對這些流民進行安排,一切聽志才的即可。”
張易對著郭嘉做了一番吩咐,也不管郭嘉的反對,直接給其安排了任務(wù)。
隨后又與羊續(xù)和張仲景說明情況,雖然二人有些擔憂,但終究沒有多說什么,畢竟張易如今走的每一步棋都很好。
張易只可惜如今人才太少,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親力親為,這次之所以堅持前往泰山郡,也是因為那里有他需要的人。
當然,如今那人還是個小屁孩,然而張易卻是盯上了他的父親。
告別眾人,此次張易不僅帶上了典韋與徐庶,更是帶上了五百兵丁,倒不是他不相信周倉與裴元紹,而是他想起了一事。
“周倉,裴元紹,你二人等會挑選出五百健碩的漢子跟我走,其他人先回你們山上,哦,對了,讓他們把衣服換了,弄整潔點。”
張易對著周倉與裴元紹吩咐道,原本見張易吩咐五百兵丁跟隨,還以為是不信任他們,對此他們無話可說。
然而如今張易又讓他們跟隨,只見他們張大著嘴巴,一臉的茫然。
就連典韋與徐庶都是一臉的疑惑不解,實在是沒整明白張易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對了,周倉,你們二人可知,如今這泰山郡守是誰?”張易向著周倉二人確認道。
“回侯爺,現(xiàn)在的太守叫張舉,聽說原本是漁陽郡的土豪,后來到了我們這里做太守,為人十分的貪婪?!?p> 裴元紹對此比較了解,立馬給張易解釋道,神情中有些疑惑,不知侯爺為何會對這個泰山郡太守感興趣。
“侯爺您懷疑這個張舉會對咱們不利?”
徐庶心思靈敏,立馬猜出了張易的擔憂。
“他敢,敢對主公不軌,老典我就擰下他的腦袋!”
一聽徐庶說那什么張舉可能對張易不利,典韋立馬雙目一瞪,兇煞畢露。
這把一旁的周倉二人看得心驚膽跳,他們二人之前不正是想對張易不利來著,如若不是幡然悔悟,此刻腦袋在不在家還是另外一回事。
當然,他們是不會承認自己是被嚇得投降的,他們那叫幡然悔悟,是心靈上的升華。
張易此刻可不想管他們的內(nèi)心變化,他想到的是張舉這個人,歷史上此人今年可是聚集了九千兵丁造反,張易不得不防。
萬一他剛?cè)ゾ团錾线@檔子事又該如何。更何況泰山郡中還有他想要的人才,雖然此人在三國歷史上名聲不顯,然而他幾個兒子卻都是赫赫有名。
這如果能夠拐走一個老的,那就相當于拐走一窩小的,不要太過劃算。
每每想到這里張易都忍不住笑出聲來,看得其他人莫名其妙。
典韋與徐庶那是已經(jīng)習慣了,至于周倉與裴元紹雖然腹誹侯爺難道有什么特殊癖好,然而他們卻不敢說一個字,萬一被侯爺?shù)胗浬峡刹缓谩?p> “阿福,待會你得配合我一下。”
張易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這么一句話,整的徐庶很是納悶,讓他配合什么?
“待會遇見一個人,我說蔡公有意招收幾名比較有天賦的弟子時,你給我點頭附和就行?!睆堃讐男χ粗焓巧袂槌錆M了警告,仿佛在說你要是不配合,有你好果子吃。
“可,可蔡公沒說過啊...”徐庶弱弱的辯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