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能把他給賣了?!
“如此貴重的東西,我們這些人倒是不太敢收了,”一家主笑道,語氣充滿揶揄,以及些許的試探。
放眼看去,在場被贈予這些東西的人,雖然眼中十分熱切,卻沒幾個敢貿(mào)然下手。
“此乃朕的一點心意,眾位收下便是,不必客氣,”任震天淡然一笑,仿佛這些送出的禮,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甩袖一揮,豪氣盡顯。
“那我等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是啊,皇上真是大手筆??!”
……
眾人推諉幾下之后,也都點頭應(yīng)下,畢竟好東西,傻子才會不想要。
“皇上,冒昧問一句,不知這無根水是何時接下的?”有人突然想起什么,“嗖”一下站起來,兩手一合作禮之后,神色焦急地問。
任震天面色一頓,細(xì)想了想,才慢慢開口,“昨日已在準(zhǔn)備,大概有十個時辰了吧,這位家主為何突然這樣問?”
那人猛地一拍大腿,唉呀一聲,一副痛恨疾首的模樣,“可惜了,這無根水剛接下之際是最具有靈氣的時候,當(dāng)即飲下便是最好,這已經(jīng)歷了十個時辰,所含靈力怕是所剩無幾啦!”
聞言,很多人也跟著哀怨嘆息起來,本來打算將這倆樣?xùn)|西都拿回去,給家里有前途的后輩服用,但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晚了。
“倒是朕疏忽了,竟忘了這等靈寶是具有時效的,”任震天愣怔了下,像是完全忘了這一點,滿臉歉意,最終嘆了口氣,“所幸靈力還未完全散盡,眾位還是盡快飲下吧!”
這人倒是歪打誤撞的幫了他忙。
“只能如此了,”眾人點頭,仰頭飲下,心都在滴血,這么珍貴的東西,竟然一個疏忽就給糟蹋了,但他們又不能說什么,畢竟東西還是人家給的。
“這感覺果真奇妙,雖然靈力所留不多,但這效果不是尋常之物可比!”喝下的一位當(dāng)即發(fā)出一聲感慨。
任靜不屑冷哼,一幫沒見識的土包子,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平白無故送出這么珍貴的東西,又沒有什么好處,簡直浪費!
沒得到東西的人,則眼巴巴的望著那些人豪飲而盡,也跟著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他們也好想要啊……
任震天看著那些大勢力的人相繼喝下,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暗自冷笑一聲,眼中狠辣之色上涌,若不是要控制住這些人,他才不會花這些珍品浪費在他們身上!
“感覺怎么樣啊,蘇大爺?”風(fēng)流昔手中把玩著酒杯,偏了偏頭,笑著如沐春風(fēng)。
作為本次宴會的出席者、蘇毅的親親兒子,蘇子清當(dāng)然也是有一杯的。
蘇子清咂咂嘴,品了一下味道,“還湊合吧!”
效果確實不錯,他感覺全身的四肢百骸都浸潤在溫泉之中,充沛的靈力無孔不入,甚至有了些突破的趨勢。
風(fēng)流昔挑了挑眉,瞥了蘇子清一眼,有些幸災(zāi)樂禍,“你若中毒了,我可不會救?!?p> “不是吧流昔,你真這么狠心,要丟下像本少爺這么可靠堅實的朋友不管?。 碧K子清做西子捧心狀。
“我最喜歡干的,就是趁火打劫的事,你還不了解么?”風(fēng)流昔勾唇一笑,一副“我怎么可能把心血浪費在你身上”的表情。
蘇子清面色微微扭曲,顯然是對某些事情記憶猶新,“了解,怎么不了解,沒想到本大爺如此有幸,也在這個行列之中,”他眸子一轉(zhuǎn),嘴角勾起,身體向風(fēng)流昔那邊靠了靠,低聲問:“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主意了,說來聽聽?!?p> “沒有沒有,”風(fēng)流昔擺擺手。
蘇子清無語的撇撇嘴,心中在想:我信你個鬼!
“話說回來,等這宴會塵埃落定了,我就兌現(xiàn)承諾,帶你去個地方,有好事兒等著你呢!”風(fēng)流昔吃了一?;ㄉ?,滿意的打量著蘇子清,這家伙雖然話多了點,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蘇子清沒做任何回應(yīng),連表情都沒變一下,眸子緊盯著她,那一眨不眨的樣子,似是要在風(fēng)流昔臉上盯出一朵花。
風(fēng)流昔眉骨跳了跳,這什么表情,至于嗎,她還能把他給賣了?!
“冷岐尊者,不如您也試試吧,或許對您的修煉會有些效果?!比握鹛炜蠢溽]有喝下去的打算,心中焦急,開口催促道。
聽此,不少人的眼神望了過來,帶著些看戲的心態(tài)。
冷岐大人可不似其他人,云游四海間,什么東西沒見過,這東西真不一定看得上眼,不過,當(dāng)眾拂人面子這種事,冷岐大人應(yīng)該不會做,所以這喝與不喝,還真說不準(zhǔn)。
冷岐掀了掀眼皮,看了任震天一眼,隨意問:“不知皇上覺得星露比上無根水如何?”
任震天一愣,似是沒明白冷岐的意思,下意識回答:“自是好上幾分?!?p> 星露,同無根水一樣,是一種靈液,在星滿天穹之際,在靈氣十分充裕的地方,在天地靈寶上凝結(jié)而成的露珠,便是星露,集盡了天地靈氣與靈寶之氣,極其罕見,既是修煉珍品又是療傷圣藥,最重要的是,它比無根水珍貴十幾倍不止。
“本尊云游之際,幸得十幾滴星露,然用卻一半,修為卻未有精進(jìn),只是起了些固本培元的效果,”冷岐嘆了口氣,“這無根水還是送給其他人吧!”
話雖然沒說絕,但意思大家都品出來了。
連珍貴異常的星露都對他現(xiàn)在的修為毫無用處,更別說你那無根水了,還是拿回去,別丟人現(xiàn)眼了。
冷岐大人還是冷岐大人呀,光這水平,就不是別人能比的,旁人眼巴巴、求死求活的東西,到人家那兒,就是用不上、不稀罕了,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任震天面色扭曲了一瞬,差點咬碎一口牙,心里卻是半點辦法也沒有,只能陰陽怪氣說道:“看來是朕的禮太薄,入不了尊者的眼,既然如此,朕也不勉強了?!?p> 話雖如此說,但他心里卻是像油鍋上的螞蟻,火急火燎,這該死的冷岐根本不吃這一套,該怎么辦。
“尊上,雖然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但畢竟是難得的靈液,不如就試試吧!”火雄聽著周圍人嘲弄般的竊竊私語,開口勸道。
若明面上不給任震天面子,對天闌學(xué)院的發(fā)展不太有利,何況,他徒弟還是這任震天的女兒,搞好關(guān)系才是上策,沒必要將關(guān)系弄的太僵。
聞言,冷岐淡漠的眸子輕瞥了一眼火雄,神色莫名,“既是如此,火長老就替本尊把它喝了吧,都是代表我天闌學(xué)院,誰喝都是一樣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