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過后,茍圣一臉迫不及待的離開浴室,幾個縱躍,靈活游動在屋頂之間。
李隱站在窗口眺望,直至茍圣身影消失。
(??.??)“呀呀……”
小孩子睡眠本就淺,李隱剛關(guān)上窗戶便驚醒了萌萌。小家伙在床上翻身,睡眼朦朧,清醒后抬頭一陣張望。
“嗒嗒……”
望見李隱,小家伙高興的伸出了小手,爬呀爬,一個不心就失手從床頭栽落下來。
一只大手及時伸開,堪堪托住小家伙后背,輕輕一舉,將其攬入了懷中。
“咯咯……”
抱著李隱胳膊,小家伙絲毫不覺危險,反而覺得好玩,探著身體還要再玩一次。
“調(diào)皮!”刮刮小家伙鼻梁,李隱抱著她往樓下走去。
估摸著時間,小家伙肚子也該餓了,樓下有買好的米糊,燒些開水給她沖下,看喜不喜歡吃。
…………
李隱在忙著帶孩子,而上官虹這邊……
啪!
“過份,實在太過份了!”
密室里,上官虹一臉怒容,原本最為喜愛的茶壺被摔的稀碎。老王低頭跪在下方,老臉漲紅,細看的話,還能看到未被洗凈的胭脂痕跡。
不久前,上官虹擔心玉凝香被李隱策反,命老王躲在暗處射箭示警。不想那女人并不領情,從李隱那處離開后便找到老王,俏臉帶煞,說是老王魯莽,壞了她的好事。
然后……
“那玉凝香將屬下定住,用那些女人用的胭脂往屬下臉上抹,一邊抹還一邊……”說到這老王趕緊住嘴,后面都是些難聽的話,上官虹不喜歡聽,聽了會爆炸的。
“她說了什么!”氣呼呼的坐回椅子,上官虹臉上怒氣騰騰,卻怎么也掩飾不了眼里濃濃的妒忌。
妒忌誰,當然是妒忌李隱了。
玉凝香跟他才認識多久,就見上一面,聊上幾句,然后態(tài)度就開始搖擺了!
這一過程,與之前那凌云雪何其相似,人心不古啊。
說實話,現(xiàn)在上官虹心態(tài)有些爆炸。他自信在顏值方面與秦仙相差無幾,論實力更是甩他幾百條街,可為什么不管是凌云雪還是玉凝香都喜歡往他那跑,然后就意志不堅定的叛變了呢。
上官虹想不明白,老王更想不明白,那女人就跟秦仙待了一段時間而已,怎么出來時就換了一副嘴臉呢!
“你上官虹以為自己是誰,清平城城主還是符宗宗主?呵!長相一般又沒肚量,整個心思狹隘的像條地縫,連人家仙哥萬分之一都沒有,拿什么跟人掙!”
“還有,你家少主顏值比秦仙差點也就算了,講話時聲音還那么難聽,像個被捏著脖子的公鴨嗓。再看看人家秦仙,溫言細語,講話又那么好聽,誰不喜歡他!”
玉凝香這些惡語猶在耳邊回蕩,老王不敢說,他怕說出來后會被暴怒的上官虹打死。
所以,他采取了個折中的方法,委婉道:“那玉凝香說少主不會講話,不懂得體貼女人,比不上那秦仙!”
“什么,她真這么說的?”上官虹果然暴怒,再次站起,連盤了三年的悶尖獅子頭都被一把捏碎,可見其內(nèi)心怒火之盛。
來回度步,上官虹一口怒氣憋的難受,對老王吼道:“繼續(xù),她還說了什么,告訴我!”
望著被氣的臉上血管爆凸的上官虹,老王為自己的明智決定慶幸不已,還好只是放出一半,要是照本說出少主那還不被氣死了!
見老王跪著不動,上官虹還以為后面的話更難聽,猙獰道:“那女人還說了什么,難不成就這么投進秦仙懷抱了?”
“沒有!”老王趕緊搖頭,生怕刺激到在爆炸邊緣徘徊的上官虹。跪在地上,老王開始組織語言,盡可能的回避敏感詞,對上官虹說道:“玉凝香還說秦仙改名了,叫什么李隱,還夸它好聽!”
“哼!好聽又有什么用,靈根全無,身世又不如我這般顯貴,百年過后還不是黃土一杯?!闭f起這個,上官虹終于找到一絲優(yōu)越,心情也隨之平復了許多,得意道:“那秦仙幼時便被抽去靈根,此生修行無望,任他再怎么蹦跶,最后還不是要落得個生老病死的下場…………”
…………
角落里,以無上法訣掩去氣息的茍圣聞言一頓,空間一顫,不小心又暴露了行蹤。
“誰!”
“有人闖進密室……”
“大膽!”
密室瞬息亂起,數(shù)道氣機撲涌而來,牢牢鎖定向茍圣。
“嘿嘿,猴山搬山猿到此一游,不用送!”怪笑一聲,茍圣施展無上法訣覆蓋周身,瞬息跨越百米,待密室守護修士趕來時已逃至洞口,即將離去。
“留下!”
“畫地為牢!”
“一方天地!”
“困陣!”
小小密室之中竟藏有各系修士,其中符宗筑基強者當先,手中符箓?cè)计饞伋觯餍苄芑鹄握窒蚱埵ァ?p> 一名武道巔峰高手緊隨其后,飛躍而至,墜地時密室一陣劇烈晃動,恐怖力紋散發(fā),整個空間突然變得粘稠起來。
狹道里,一白發(fā)老道腳踩七星步伐,靈活游走,臨近茍圣時將手中陣盤擲出,隔空掐訣,無形屏障憑空而起。
天上地下,三人施展能力封絕空間,堵死茍圣所有的退路。
左突右進,茍圣被囚在困陣之中,氣急敗壞:“該死的,原來你們早有準備!”
“哼,我等已恭候多少!”符宗強者走來,也不與茍圣廢話,指間夾符,一掌拍向困陣之中的茍圣。
這還沒完,為保萬無一失,武道高手與老道一同出手,一人揮拳直擊,一人布下殺陣,拳影與罡風肆虐,瘋狂絞殺向被逼進絕路的茍圣。
攻擊臨近,茍圣面色慘白一片,而后狗頭仰天絕望喊叫:“啊……吾命休矣!”
“死來!??!”
三人毫不留情,強勢鎮(zhèn)殺而來!
這是必死之局,符箓、拳頭、罡風,三種不同能量攻擊同時落向茍圣,封絕一切生機。
嗡~
如鏡花水月,三人攻擊落在茍圣身上,層層波紋散發(fā),抵消了所有傷害。
臉上驚恐不再,茍圣斜眼瞥向三人,嘴角勾起了一絲嘲弄:“我搬山猿一身橫練無敵,豈是爾等凡夫俗子所能傷害的,無知!”
茍圣姿態(tài)囂張至極,三人不由大怒,紛紛使出更強手段攻擊,密室里陣風起沙涌,各類能量充斥。
“不夠不夠,遠遠不夠!”在攻擊中心,茍圣信庭游步,無數(shù)攻擊躲在身上僅是打亂毛發(fā),并不能傷它分毫。而無懼攻擊,茍圣自然有大把時間空余,向三人瘋狂毒舌:“嘖嘖!一個個長的人高馬大的,怎么攻擊力道連個娘們都不如?!?p> “喂喂喂,那個高個的你是要起舞嗎,不是的話你踮著腳尖干嘛,好看?”
“還有你,不要扭頭……就是你!一身肌肉疙瘩,動作卻像個病雞一樣無力,好意思說自己是武道高手?”
“我要是你,早去買塊豆腐撞死自己了,免得丟武道的臉!”
“你也……”
“妖孽住口!”
還是符宗強者機敏,不待茍圣毒舌便大吼出聲,三張二品爆炎符箓呈品字擲出,半空爆裂,熊熊火焰四處撲騰,將整個空間覆蓋。
這可以說是無差別攻擊,茍圣首當其沖,友方陣師與武道高手也被牽扯在內(nèi),兩人瞪大了眼睛,紛紛抽身爆退,心中暗罵不已。
轟!
“不要!”
上官虹姍姍來遲,高聲喝止卻為時已晚,在三張二品爆炎符可怕威力下,整個密室開始搖顫,大片土層簌落,眼看便要崩塌。
“陣落!”
危急關(guān)頭,陣道修士挺身而出。只見其雙臂揮舞,數(shù)十陣盤自袖口急射而出,飛向密室各個角落。
“陣起!”
沉聲一喝,陣道修士腳踩七星向月,指掐八字陣訣,無形陣紋層層疊起,在密室崩塌之前凝空,封鎮(zhèn)一切。
“桀桀桀桀!”茍圣躲藏在濃郁妖云之中,在瞥見上官虹瞬間妖力暴漲,氣極怒喝道:“啊啊啊……是你!可惡小子,我那十位夫人究竟被你藏去何處,還我夫人!”
符宗強者與武道、陣道兩人大驚。這搬山猿實力莫測,原以為是被人故意引來,以此借刀殺人。不想造化弄人,其竟是尋仇而來,若是上官虹真將其夫人擄來,這事就變得更加棘手了!
而上官虹在聞聽茍圣怒言之后,一口老血哽在喉嚨,好懸沒把自個給噎死。
搬山猿是只猿類,其夫人自是同類雌性,自己擄只猴子回來,還一次十只,簡直喪心病狂啊!
“我沒有!”
一世英名不能毀于妖口,上官虹急于自辯,不顧其他三人異樣目光,腰間真元一閃,一張三品雷符激射而出,向空中妖霧一陣狂亂轟炸。
用三品雷符攻擊,這分明是置妖于死地,像極了急于殺人滅口的壞人。
難道……
他真的搶了幾只猴子回來?
不可抑制的,三人腦海開始出現(xiàn)上官虹跟十只母猴子玩游戲的畫面。你追我趕,你藏我躲,找到我就嘿嘿嘿嘿……
我嘶~
畫面太美不敢再想,三人猛打冷戰(zhàn),望向上官虹的眼神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