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了炎熱季節(jié),宋冬樂只穿了一件薄衣,頭上依然無任何頭飾,兩鎖骨微露,顯得氣質(zhì)越發(fā)的清冷。
兩手襯著頭,睡的正香,風(fēng)吹來,裙角微微掀起,不仔細(xì)看還以為是位冰山美人的石像。
“將軍……”
“噓!”韓書同制止了丫鬟,揮手便下去了。
躡手躡腳的坐在了宋冬樂身旁,看了看桌上剛倒?jié)M的桂花酒,想喝上一杯,伸手卻又縮回了。
涼亭中,兩個倒影被夕陽拉的老長,韓書同看的仔細(xì),生怕有任何閃失。
半晌,宋冬樂翻了個身,身子微微傾斜,剛好落了個空,一個挪身宋冬樂恰到好處落去懷中。
聞了聞味兒,一身酒氣:“樂兒……樂兒?”
看了看宋冬樂微紅的臉,再看看單薄的衣裳,該是發(fā)熱的緣故,宋冬樂已經(jīng)開始亂扯衣服了:“熱……”
“樂兒……你喝了多少酒?”無論怎么叫,都不省人事,越發(fā)的想要她清醒,便越是緊緊的拽著韓書同的衣角。臉時不時的在脖子跟前蹭一蹭。
雖是有些失禮,有些難纏,但韓書同莫名的有些喜歡這樣的宋冬樂:“樂兒?我們回屋里睡……”
滿臉寵溺,隨即將宋冬樂的兩只手搭在脖子上,起身抱著往屋里走去。
“夫人……夫人怎么了?”落兒一件驚訝問道。
本是跟著韓書同進(jìn)屋的,半路卻被侯門的小廝攔住了:“將軍和夫人進(jìn)屋,你跟著去干嘛?”
落兒一臉無辜:“我……我去照顧夫人呀!”
“得了吧,夫人有將軍照顧呢,你跟著去像什么話?”
落兒摸了摸腦袋,想了想道:“也是哦,可是……平時不就是我伺候夫人的么?那……如今有何不同?”
侯門一臉鄙視:“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將軍好容易這么早回來,今日良辰美景的,人家兩人的二人世界,你摻和什么?”
這么一說,落兒才明白了過來:“哦……我明白了。”
“明白了吧?”侯門道。
落兒低著頭害羞的笑了:“嗯……”
“你說什么?找到太子妃了?”皇后一臉期待,卻又略顯驚訝道。
底下的死士回道:“回皇后娘娘,正是?!?p> 皇后轉(zhuǎn)身露出嚴(yán)肅的表情:“她現(xiàn)在在何處?”
“據(jù)探子來報,太子殿下這會兒該是與太子妃在一起。她們經(jīng)過柳樹林,然后與一幫草原人過了招之后便沒了行蹤?!彼朗康?。
“何為沒了蹤影?他們到底在何處?”皇后急切道。
“屬下正在盡力打探,想必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并未走遠(yuǎn),據(jù)屬下所知,他們還帶了一人,應(yīng)該就在附近,屬下肯定,不出三日,便會有消息了?!?p> 皇后這才放了心,坐在了鳳椅上:“且盡快找到他們吧?!?p> “屬下遵命?!?p> “跪安吧……”
“是……”說罷死士大步出了門。
不知睡了多久,劉賀緩緩睜眼,陽光有些刺眼,環(huán)視了下周圍,見屋內(nèi)陳設(shè)簡單,偶爾有些雜草飄進(jìn)來,起身出了門。
“你醒了?”背后傳來一聲男聲。
“哎呀媽呀……”嚇得劉賀又喊又叫,上竄下跳了起來。
令玄微微歪嘴笑了笑:“真沒見過哪個男人如你一般膽小如鼠。”
劉賀很是不服氣:“你要死了?一個大男人整天神神秘秘的從背后偷襲人家,你這是圖謀不軌。”
令玄沒個好氣:“請問我為什么要對你一個大男人圖謀不軌?”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變態(tài)?”劉賀大聲叫喊道。
“你……我告訴你本殿……小爺我懶得跟你計較,你說誰是變態(tài)呢?”說著令玄揪著劉賀的衣領(lǐng)就要開打,嚇得劉賀閉上了眼睛。
“住手……”
令玄一只手停在了半空中,往回看了看,見王嫻歡提著一籃子野菜站在跟前,頭上還帶了頂花環(huán)。
“歡兒……你……”
“王姑娘……你回來了?你快救救我,他要謀殺我……”
“你們兩個差不多行了,一個比一個還怪異,我摘了菜,你們誰來搭把手把這菜洗了?”
“我……”兩人同時舉了手。
“你舉什么?”兩人異口同聲道。
見兩人爭執(zhí)不下,王嫻歡只好自己吩咐了:“劉公子,你傷剛好,就幫忙摘菜吧?!?p> 隨即看了看令玄道:“你也去,找點柴火回來,記住,要干的?!?p> 令玄呼了呼氣,放下手臂,拿起地上的劍,轉(zhuǎn)身向著叢林走去。
“王姑娘?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劉賀道。
王嫻歡停了停手里的活兒道:“你說……”
“你跟那位是不是認(rèn)識啊?”說著瞥了瞥眼。
王嫻歡笑了笑:“我還以為什么大事兒呢?!?p> “他叫你歡兒,你又未叫過他的名兒,我想不叫名兒的熟人莫非有兩種。”
王嫻歡頓了頓道:“哪兩種?”
見王嫻歡如此正經(jīng),像是怕他知道些什么:“要么他是你夫君,要么他就是朝廷中人。”
王嫻歡手里的勺子落了地,剛好被令玄接了個正著:“小子,有點兒意思啊?!?p> 轉(zhuǎn)身攬過王嫻歡:“你說的沒錯兒,她就是我的夫人?!?p> “你果然跟他有關(guān)系?!眲①R大聲道。
看了看王嫻歡,再看看一旁的劉賀正經(jīng)且霸道:“所以……請你離她遠(yuǎn)點兒。”
劉賀倒是沒被這陣仗嚇著反而到還神氣了起來:“你說他是你夫人?那我還真有點好奇她為什么會流浪在外?你們的關(guān)系看起來著實不像是一對恩愛夫妻啊?”
令玄一生最愛面子,自然最恨被人威脅,走過去提起劉賀的衣角:“我警告你,你小子要是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本殿……你爺爺我立馬辦了你。”
“來人呀,謀財害命啊……”說著劉賀便撒潑打滾耍起了無賴。
“夠了……你倆都給我住口?!蓖鯆箽g生氣道。
兩人這才住了手:“我要做飯了,你們要是再叫下去,誰也別想吃飯。”
“別……我好久沒吃你做的飯了。”令玄道。
說罷兩人罷了休,王嫻歡做了三個菜,看起來簡單,味道卻是極美的。
“嗯……王姑娘,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我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菜。”劉賀道。
令玄一臉嫌棄樣:“你小子能吃上她做的飯,那定是你母親整日在家里替你燒香拜佛呢?!?p> “切……說的好像你是神仙一樣就不用燒香拜佛了?”劉賀道。
王嫻歡往兩位碗里夾了菜:“行了,吃飯都堵不上你倆的嘴?!?p> 正吃的香,“嗖……”一只斷箭插在了柱頭上。
下意識的令玄起身將王嫻歡擋在了身后:“誰?”
半晌,找遍了四周無人,拔了箭頭一看,令玄懸著的心終是落了下去:“是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