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寒無奈,“我讓人煮了點醒酒湯,你起來喝一點吧?!?p> 容意掙扎:“我起不來!”
不止頭疼,還渾身無力呢!
蕭祁寒嘆了口氣,上前幾步,單手將她從被窩里給拖出來了,從后頭看,簡直就是兩人友好地擁抱在一起。
鼻息間滿是龍涎香的味道。
容意:“……”
耳根有些發(fā)燙。
喝了醒酒湯,容意稍稍舒坦了一些,但神情還是懨懨的,“我怎么了?”
“喝醉了?!?p> “不可能?!比莨戎鞑蝗菰S這樣的誣蔑,“我昨晚就喝了三杯酒,怎么可能會醉?!”而且還是醉得一點印象都沒有,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蕭祁寒看她死要面子,覺得好笑,“我說過了,這酒后勁很足的?!?p> 容谷主才不管你后勁足不足,反正,她就不可能是三杯倒的酒量。
蕭祁寒也沒戳破她的故作堅強,“行了,既然沒什么事了,趕緊起來吃飯了?!?p> 容意本來半坐在床上裝死的,一聽到吃飯,立刻睜眼了,“早上有什么好吃的?”她想到昨晚那肘子的味道,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蕭祁寒:“……”
蕭祁寒哭笑不得,“大早上的,沒有肘子,只有白粥?!?p> “哦。”容意懨懨地又躺了回去,總覺得起床都沒什么動力了。
蕭祁寒搖頭,見暗四在門口晃了一下,索性也不管容意了,直接出去了。
屋子里的容意:“???”你怎么就不堅持堅持就走了呢?
不得不說,今兒個也是容谷主傲嬌的一天。
“有事?”
“西北來了消息,說是蘭嬸吐露了不少關于白蓮教的消息,只是等張大人帶人趕過去的時候,已是人去樓空了?!?p> “正常?!卑咨徑踢@么多年都不曾被朝廷尋到蹤跡,如今雖然冒頭,但想要輕易將他們給剿滅了,也是不太可能的。
“云州城里最近有什么異動嗎?”
暗四搖頭,“屬下來了這么多天,除了城內的江湖人開始多了起來之外,也沒什么異樣的地方?!?p> “白蓮教既然已經對林家堡下手,那就表明他們沒那么安分,既然如此,武林大會這樣的盛事,他們不可能沒有行動?!笔捚詈撌挚聪蜻h方,“這些日子,你多加注意一下,別叫那些人鉆了空子?!?p> 雖說如此,但云州城到底不比北疆,蕭祁寒這回出門人手帶得不多,想要在這偌大的云州城內做些部署,還是有些困難的。
“蕭公子?!标惏咨陂T口伸了個懶腰,見到蕭祁寒,抬手打了個招呼,看了看他身后的屋子,有些遲疑,“這是容谷主的房間吧?”
所以你一大早站在人家門口是做什么?
陳白生到底是看過無數(shù)小話本的人,登時警惕的看向蕭祁寒,難道這人對容谷主圖謀不軌?
蕭祁寒鬧不明白他的眼神,也不太想去懂,“我來叫容谷主吃早飯的?!?p> “原來如此?!标惏咨^續(xù)盯。
蕭祁寒扶額,他想當做看不見都沒辦法,只好轉頭問:“你在看什么?”
陳白生對上男人烏沉沉的眼眸,就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一汪冰潭里頭,被凍得差點哭了。
好在,這時候一道聲音將他從冰天雪地中解救了出來。
“你們在做什么?”容意一出門就看到這兩人在“深情對望”,瞬間被驚住了。
陳白生熱淚盈眶地看了過來,容谷主可真是個好人吶!
容意后退了一小步,立刻轉移了話題,“咦,雪停了?”
“嗯。云州城的雪,本就不太常見,不過云頂之巔上,倒是常年冰雪交融。”
容意下意識地看向了北方,一座長長的山峰映入眼簾,從她這兒看去,山峰的一半落在世間,另一半?yún)s是隱于云層之中,朦朧飄渺。
“這就是云頂之巔?”
陳白生立刻插嘴道:“那座山叫長白山。只有山頂因為在云層之上,才被叫做云頂之巔?!?p> “長白山?”
“是啊,不是又長又白嗎?”
容意:“……”
真是通俗易懂呢!
雖然早上只有白粥,但有不少小菜,味道同昨夜一樣的好吃,容意忍不住多吃了一碗,最后癱在椅子上不動了。
吃太飽,不想動。
“就這么好吃?”蕭祁寒哭笑不得,他是沒想到,容谷主竟然是個小貪吃鬼。
“好吃呀。”容意懶洋洋地躺著,“尤其是昨夜的肘子,味道可好了,真想再吃一次。”
她說這話的時候,正好廚娘端著茶進來,聽到后笑道:“谷主若是喜歡吃,我中午再給谷主做。”
“真的嗎?”容意骨碌得爬了起來,一雙眼睛亮到發(fā)光。
廚娘心情愉悅,“自然是?!彼聿母呤?,手腳利落,笑起來的時候臉上還有著兩個小酒靨,關鍵是年紀還輕,容意有些意外。
“姑娘怎么稱呼?”
“谷主叫我阿琴就是了?!卑⑶僖贿呎f著,一邊將托盤放在桌上,給每人都添上了一杯紅棗蓮子茶。
容意喝了一口,覺得味道有些不同尋常。
阿琴道:“我在里頭加了一些蜂蜜?!?p> “味道更好了些?!?p> 得到容意的夸獎,阿琴覺得高興極了,恨不得立刻回去給容谷主做一頓紅燒肘子。
蕭祁寒抽了抽嘴角,看著容意忍不住感嘆,這可真是一位男女老少通殺的神人也。
飯后,蕭祁寒邀請容意一道出去逛逛,容意搖頭拒絕,開玩笑呢,吃飽了就冬困了,該回去睡覺了,她才不要上街呢。再說了,外頭那么冷,是被窩不夠軟還是不夠暖和,為什么要出去呢?
但是不要也要要,容意最后含淚被蕭祁寒拖出去了,裹得那叫一個嚴嚴實實,除了一雙眼睛,真是全身上下找不到一點透風的地方。
暖和是暖和,就是……嬌弱的容谷主走了兩步就喘上了。
蕭祁寒無辜望天,他只想著把人給裹暖和了,卻忘了這裹得太嚴實了走路也不太好走。
于是蕭王殿下良心發(fā)作,指著一旁的茶樓問:“阿意要不要進去坐坐?”
“要!”容谷主就算是喘上了,也依舊中氣十足。
不足不行啊,她是真的走不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