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梁景川突然發(fā)出邀請,與其他四人在KTV小聚,并當眾宣布了一件事。
“我收到了美國H大的錄取通知書?!?p> 此言一出,讓本就尷尬的場面更是陷入了死寂的狀態(tài)。
梁景川的消息前未所聞,毫無預兆。
又足以震懾在場的所有人。
這種令人難受的氣氛一直僵持了兩分鐘。喻南澈首先冷笑了一聲,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周身散發(fā)著危險的信號。
“所以,撩撥完了就跑,是這么個意思嗎?”
“哥……”喻南橘首先察覺到喻南澈的下一步動作,想去勸止。
但,已經(jīng)晚了。
還不等梁景川回話,喻南澈揪著梁景川的衣領(lǐng)就往對方的臉上懟了一拳。
“喻南澈?。?!”蘇冉毫不猶豫地將還欲上前的喻南澈推開,張臂擋在了被打得匍匐在沙發(fā)上的梁景川。
與此同時,孟初辭和喻南橘拉住了人還在怒火中的喻南澈。
但,怒氣一瞬間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看著眼前這個淚流滿面的女孩時帶著幾分受傷的眼神。
即便是這樣,蘇冉還是選擇保護梁景川。
“蘇冉?。?!”喻南橘一瞬不瞬地盯著面前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滿目猩紅。
明明他才是幫她出氣的,怎么現(xiàn)在反倒是他成了千古罪人……
蘇冉抿著因情緒而發(fā)抖的雙唇,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姿態(tài)帶著固執(zhí),仰視著喻南澈怒容的雙眸被浸濕,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不準你傷他……”
一句話,表明立場。
喻南澈僵在了原地,原帶著憤怒的雙眸此刻升了幾分不可置信。
如果方才還不愿相信她的所作所為,那么現(xiàn)在呢?
“哥……”還不等身后的喻南橘說話,喻南澈就甩開了左右兩邊的束縛,轉(zhuǎn)身離開了包廂。走的決絕,頭也不回。
蘇冉徹底哭出了聲。
喻南橘帶著孟初辭以去尋喻南橘為由離開了包廂。
作為梁景川去美國之前的最后一次聚會,蘇冉和梁景川需要獨處的空間。
……
喻南橘和孟初辭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夜晚九點。
女孩兒裹緊了身上的外套,抵擋了這不同于白天高溫的涼風。
喻南澈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但兩人識趣地沒有去找他的意思。
活寶似的人物,找也找不到。
也就是在孟初辭送喻南橘回家的功夫,她將自己的疑問脫口而出。
“梁景川要去美國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方才梁景川宣布消息的時候,在場的人只有孟初辭沒有表現(xiàn)出過多的驚訝。
孟初辭也不隱瞞,輕“嗯”了一聲。
早在過年的時候,梁景川不光跟他說過要去美國參加招生考試的事,還問過他要不要一同去,他自愿資助這個兄弟。
孟初辭拒絕了。不管是出于底線,還是心底有了執(zhí)念。
他偏頭看向她。路燈照耀下的女孩兒神色很容易便能辨出,輕蹙的眉頭似是在疑問,又像在陷入沉思。
孟初辭明白她在想什么。
“景川去美國是他父親的安排。梁家家大業(yè)大,他耗不起。”
一語點通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