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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皇帝從監(jiān)獄種田開始

第五十八章 圍獵(求收藏推薦)

  洛都中城,漕渠岸口。

  年關(guān)將近,往來的小貨船喧鬧忙碌。

  漕務(wù)營的兵卒們巡視岸口,維持卸貨交易秩序。

  直至夜幕來臨,剩下稀疏的小船過往。

  兵卒們得了清閑,開始圍聚在岸邊喝酒賭錢。

  突然有一艘陳舊的烏蓬船,晃悠悠地擠了過來。船頭站著個形象粗豪的漁夫在操槳,幾筐雜魚擺在身后。

  船尾坐著個俊俏的后生,雖是窮苦人家出身,衣衫滿是補(bǔ)丁。但他一邊扇著爐子煮魚粥,一邊還不忘讀書。

  烏蓬船過于破舊,航行不暢,擠過岸邊幾艘船后,吱吱呀呀像要散架。

  船尾的俊俏后生一個趔趄,居然就失手捅翻了粥鍋。

  頓時熱粥潑濺,爐子掉進(jìn)水里,船尾一片狼籍。

  操槳的漁夫氣得大罵,縱身到船尾狠狠抽打俊俏后生。

  這一幕,落在岸邊兵卒們眼里,皆是笑嘻嘻的指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還叫嚷著打重些,糟蹋糧食該當(dāng)打死。

  小船漕運的皆是窮人,如此情形幾乎時常都有發(fā)生。兵卒們向來以此為樂,看著旁人落難,自己心里便舒服。

  烏蓬船上,俊俏后生挨了打,也是委屈得哭哭啼啼。他本是男身,但舉止間卻比女子更柔弱,顯得更是楚楚可憐。

  岸邊有個漕務(wù)校官,初見這俊俏后生,便覺眼前一亮。此刻再見他柔弱可憐,尤勝女子,更是心花怒放。

  他立即便坐不住,飛身跑回駐地營房。

  此刻在駐地營房內(nèi)。

  漕務(wù)營主官洪伯通,正在喝悶酒。最近發(fā)生之事不太平,他心中煩悶,一股邪火無處發(fā)泄。

  “大人,洪大人,喜事!”

  漕務(wù)校官急奔而入,拱手笑道:

  “卑職又找到一個妙人,絕對合洪大人的口味!”

  “哦?在哪?”

  洪伯通頓時高興,趕緊詢問。

  漕務(wù)校官立即將岸邊之事說出,添油加醋。

  一番言語,洪伯通心中邪火大盛,心癢難搔。

  他是知道這個校官的眼力,多年來經(jīng)手‘推薦’了不少漕運的窮家男子。個個百依百順,甚有滋味。

  “走!”

  洪伯通迫不及待,大步而出。

  漕務(wù)校官獻(xiàn)媚地將洪伯通引到岸邊。

  洪伯通仔細(xì)凝望俊俏后生,越看越是喜愛。

  “真乃妙人!不錯,若能拿下,本官重重有賞?!?p>  “大人放心,卑職馬上去辦!”

  漕務(wù)校官對此事早已經(jīng)得心應(yīng)手,領(lǐng)命而去。

  不過片刻,岸邊的兵卒們就找到由頭,對那艘烏蓬船進(jìn)行搜查。

  那個粗魯?shù)母F家漁夫,又哪是這些兵油子的對手。

  一番吵鬧爭執(zhí),烏蓬船上的幾筐雜魚,被扣押一筐,由俊俏后生送入駐地營房。漁夫則是認(rèn)罰,劃船回去取錢。

  “兄弟,保重......”

  鮑師虎搖槳離開岸邊,遠(yuǎn)望費鈺青被帶走。

  “唉,青蛇兒修行‘玄機(jī)百變’,怎么越發(fā)像個女子?盜匠這一派真是古怪,難不成以后可以男變女?女變男?”

  鮑師虎想不明白,只得悶頭劃船遠(yuǎn)去,等待下一步。

  。。

  漕務(wù)駐地營房內(nèi)。

  洪伯通瞧著眼前瑟瑟發(fā)抖的俊俏后生,簡直就像瞧見寶貝一樣,心中著實是美不可言。

  “你莫怕,只要你那位堂兄愿意贖你回去,你便可安然無恙。本官向來體恤貧民,你應(yīng)該知道本官的口碑。”

  洪伯通盡量放緩語氣,寬慰幾句,拉近親切感。

  這種事他經(jīng)驗豐富,恩威并施,每次都能得償所愿。

  費鈺青則是依照計劃,發(fā)揮所長,悲訴自身困苦。

  雙方你來我往。

  都在演戲。

  費鈺青有沈煉提供的情報,針對洪伯通的性格行事作風(fēng),編好的臺詞,更加引得洪伯通心癢心急。

  “你放心,只要你留下做本官親兵,吃穿不愁!”

  洪伯通呵呵笑道,“本官立即派人,去通知你堂兄。不僅不罰他,還撥些銀兩吃用,讓你全家安心!”

  “多謝大人厚愛!只是小生雖然家貧,但也知道盡孝的道理。若就此拋下老父老母,于心何忍......”

  “若能讓父母親眼所見大人的恩惠......”

  費鈺青盡展所能,一番訴說情真意切,頗動人心。

  洪伯通聽了,更是覺得實乃妙人。若是輕易得手的又算什么滋味?只有過程做足,游戲其中,才值得回味無窮。

  “好!哈哈哈......本官最重孝道,有情有義才是美事。你無須煩惱,本官親自與你走一趟,再接你回來,令你心愿得償!哈哈哈......”

  洪伯通當(dāng)即催人備好小船,領(lǐng)著費鈺青出營而去。

  他是修行者,又是本地漕務(wù)主官,行事無所顧忌。此時趁著酒興游戲一番,實在算不得什么大事。

  況且有妙人陪伴,消遣煩惱,夫復(fù)何求。

  一個親兵搖槳劃船,離開漕渠,向沉柯湖而去。

  洪伯通和費鈺青坐在船頭,飲酒賞月。

  約莫大半個時辰,前方湖水濤濤,快到目的地。

  “是我堂兄來了!”

  費鈺青興奮站起身,向著前方招手。

  洪伯通轉(zhuǎn)眼一瞧,果然是那艘烏蓬船,已經(jīng)接近。

  突然!

  洪伯通心頭警兆大起!

  他立即雙掌一拍,身周四處,無形水汽急速匯聚,形成一團(tuán)水暈般的盾墻。

  噗——

  剎那間,水暈盾墻被擊穿。

  無聲無色的鋒銳光影閃過,直刺洪伯通胸前。

  “小賊!!”

  洪伯通厲聲大喝,十指戟張。

  砰——

  一大團(tuán)水花如團(tuán)炸起,擋過了費鈺青的‘?dāng)嚯x之刺’。

  但在這個電光火石剎那,費鈺青的身影已經(jīng)在洪伯通眼中消失。他宛若扭曲殘影,迅捷竄向船頭兵卒。

  幾乎沒什么聲音,搖槳兵卒被切喉而死,噴血倒進(jìn)水中。

  洪伯通勃然大怒。

  瞬息間,接近的烏蓬船上,兩個身影沖天而起。

  刷——

  鮑師虎的烏光菜刀閃爍,當(dāng)空如匹練般斬下。

  呼——

  韓擎天勢若凌空奔馬,沉凝如實質(zhì)的拳罡,已近返樸歸真。在純陽呼吸加持下,宛若一團(tuán)內(nèi)蘊真火,打向洪伯通面門。

  然后無聲無息中,費鈺青又再殘影現(xiàn)身,掌間‘?dāng)嚯x’吞吐如毒牙,直撲洪伯通的腳下。

  三個遠(yuǎn)超實力的九品,合圍突襲。

  洪伯通驚怒交加,他看出突襲者是九品修為,但心中警兆卻是感應(yīng)到殞命的劇烈危險。

  做為道術(shù)師,最忌被近身攻伐。

  洪伯通立即雙臂一分,修行之力暴漲。

  嗤嗤嗤嗤嗤......

  大量水汽急劇凝固,宛若無數(shù)細(xì)小冰晶。

  有的冰晶若攢箭般飛刺突襲三人,有的冰晶則是遇水即膨脹,像是一團(tuán)團(tuán)冰塊,阻截突襲者的來路。

  洪伯通臨敵老練,腳下猛力一踏。

  一道水浪急速延伸開去,他拼盡全力,踩著浪涌借勢,向包圍圈外逃亡。

  轟——

  宏大的水花炸開。

  借分身媧妖之術(shù),潛伏水中的沈煉,剎那解除柳隨風(fēng)分身。瞬間天魔之力激發(fā)!

  天地偉力加身!

  ‘如意龍甲’宛若黃金骨柱,當(dāng)空而立。

  “趴下??!”

  沈煉已經(jīng)是筋骨虬結(jié)巨化,兇蠻大力勃發(fā),揮棒砸落。

  砰!一陣牙疼的猛烈震響。

  洪伯通全身裹著水汽和稀薄冰晶,也是擋不住這猝不及防的狂砸。

  噗嗵——

  湖中水浪四炸,洪伯通被砸得幾乎昏厥。

  韓擎天已是后發(fā)先至,一拳打在洪伯通胸前。

  噗......洪伯通一口老血噴出,當(dāng)場喪失反抗之力。

  費鈺青如游魚般迅速接近,手舞‘?dāng)嚯x’,圍著洪伯通一頓亂刺。鮮血迸射,洪伯通被扎成馬蜂窩。

  鮑師虎揮刀斬盡冰晶,趕緊飛身抱住費鈺青,大吼道:

  “你莫把他扎死了!”

  費鈺青掙扎著又踢了洪伯通幾腳,再才稍微解恨。

  韓擎天已經(jīng)熟練地縛上‘鎖脈籠’,運力一扔,洪伯通滿身是血,像死魚一樣被扔在烏蓬船上。

  沈煉一手一個,提起費鈺青和鮑師虎,飛身躍上船。

  “你們先走,我善后,然后再去漕務(wù)營鬧事?!?p>  韓擎天一拳打出,湖面血色頓時散亂消失。

  烏蓬船則是借著浪涌之力,飛速遠(yuǎn)走。

  不過半晌,此地便恢復(fù)寧靜,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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