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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渠國

第十七章 季歷征伐四方

義渠國 嚨行天下 3660 2020-07-29 00:07:58

  義渠王在大雪未降之前輕率兩隊人馬“獵糧”。一隊人馬吶喊進攻吸引人的注意力,另一隊人馬偷偷進村負(fù)責(zé)搶糧。義渠國的騎兵如餓虎撲食一般來去匆匆。只要拿到糧食,他們便火速撤退,往返關(guān)中平原,快馬加鞭只需三五日即可。

  等到秦君集結(jié)軍隊準(zhǔn)備圍攻之時,他們早已逃之夭夭。此種萬般無奈的下三濫手段只可用一次。如若二返長安,必中秦軍的埋伏有去無回了。

  劫糧結(jié)束后,義渠王將軍隊里的老弱戰(zhàn)馬殺掉當(dāng)口糧,其余的戰(zhàn)馬全部送往大原,以緩解王城的糧草危機。

  同時加緊戰(zhàn)備,等待著那個預(yù)見中的商王來伐,國中許多不明事理的人以為義渠國確實遭受了滅頂之災(zāi),竟然能殺馬取食。

  義渠國的牧民自幼在馬背上長大,視馬為生命中最忠實朋友,義渠王的做法,讓他們很費解。

  翟鮒和彭睢代王巡視義渠國的各個領(lǐng)地,處理了幾個不顧大局不聽號令,自私自利的戎王。回來復(fù)命后義渠王又遷各地戎王前來都城與王同住。在各個封地義渠王又任命了一批年輕有為的新戎王。

  新任戎王克己奉公上交了不計其數(shù)的牛羊和糧草,在義渠王統(tǒng)一協(xié)調(diào)、分配和救濟下,義渠國度過了當(dāng)前的危機。

  義渠王對秦地的“獵糧”行動,徹底激怒了秦君,攛掇著朝中的大臣,屢次向商王奏請出兵征伐義渠國,否則有朝一日義渠國發(fā)展壯大,必成大商之禍患。

  商王文丁昏庸無能派人夜觀星象說西方無虞,斥責(zé)諫言者夸大其詞,只到一年以后進諫人多了商王嫌煩,才讓丞相殷鼎去處理。

  殷鼎素來與周人季歷不和,多有恩怨,就想了個一石二鳥之策。朝廷下旨讓距義渠國最近的季歷去伐義渠,這樣做商王也很滿意。商王的密令還未送達西岐。

  義渠國的使臣已經(jīng)成為季歷的座上賓。接下來的歷史如同彩排過的一樣在華夏大地上演繹。

  “季歷討伐戎狄三年,克制完勝俘獲二十戎王?!?p>  第一年雙方約定在涇水以北,豳地以南的河川谷地展開“決戰(zhàn)”,季歷此次出兵為了拿到商王許諾的十萬石糧草,義渠王整軍訓(xùn)練多年借此機會拉練自已的兩萬鐵騎,他們在河谷戰(zhàn)場展開沖殺,義渠的騎兵手持木棍一隊接著一隊沖擊周軍的步兵陣形,不打不知道一戰(zhàn)見分曉,周人的步兵看似弱小,只用竹桿和盾牌還擊,但他們的陣形變幻莫測,殺人于無形竟然能讓來勢洶洶的義渠騎兵人仰馬翻,踩踏而敗。

  幾個時辰過去了雙方仍然難決勝負(fù),義渠的騎兵差不多全部投入戰(zhàn)場,此時周軍略占上風(fēng),季歷便下令停戰(zhàn),義渠王觀戰(zhàn)已久對雙方的實力和勝負(fù)已心知肚明,見坡就下也立即鳴金收兵了。雙方的軍隊回撤休整,雙方的頭領(lǐng)互致敬意。

  這可謂我國歷史上最早的軍事演習(xí)。此戰(zhàn)讓義渠王看到自身的不足,雖然不是真刀真槍的實戰(zhàn),但義渠的騎兵沒有一點優(yōu)勢可言,他下定決心繼續(xù)操練。

  第二年雙方約好在豳地以北的大原上“再戰(zhàn)”。因為周軍帶來自已發(fā)明制做的戰(zhàn)車和鐵甲軍團,需要更大地方才能擺開陣式,這一戰(zhàn)義渠的騎兵雖然調(diào)整了戰(zhàn)術(shù),但面對周軍堅固的戰(zhàn)車和鐵甲軍團束手無策,因為義渠軍隊要么無法靠近,要么刀槍不入,如何取勝呢?

  義渠王甘拜下風(fēng)就這樣草草結(jié)束了這場戰(zhàn)事,實力面前根本就不是周軍的對手。

  第三年,當(dāng)季歷再次邀約與義渠軍決戰(zhàn)。義渠王有自知之明,確信已無再戰(zhàn)的必要性。于是率義渠國二十戎王出城投降。由此可見以季歷為首的周人早期對義渠國采取拉攏安撫的策略,逼其臣服。

  義渠王及各地二十戎王被俘去了西岐。季歷立刻回奏商王征伐戎狄之戰(zhàn),大獲全勝。

  商王為季歷加官進爵尊為“周公”,被封為“牧師”掌管西岐之錢糧兵馬,處理一切地方行政事務(wù)。商王下令對于被俘的義渠各個戎王殺之以儆效尤,逐出豳地之戎狄族人并派兵長期駐守,以鞏固大商之邊防。

  季歷回商王說北方之戎狄眾多且勢力強大,以一己之力恐難消滅,反而被噬,暫且只可囚于西岐為質(zhì),方能確保戎狄不敢輕易進犯中原。商王的一石二鳥之策并未奏效,對臣下的諫言便置之不理了。此后再無人過問,全憑季歷處置決斷。

  義渠王被俘舉國震驚,國人陷入極度的恐慌和不安之中。好在義渠王未雨綢繆,事先作了周密的安排。

  義渠王不在的時候,國中大小事宜交由翟鮒全權(quán)處理。命彭睢日夜調(diào)兵在涇水北岸集結(jié)加緊操練,應(yīng)對周公季歷一旦落井下石,準(zhǔn)備隨時進攻西岐,去解救義渠王。

  國中的各項事務(wù)交由年紀(jì)輕輕的方匄處理。這小子還真聰明,一種胸有成竹,坐等天成的樣子。翟鮒看到方匄怡然自樂地下棋,便說:“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

  翟鮒心里沒底,急得團團轉(zhuǎn),恨不得馬上發(fā)兵到西岐去。

  方匄便對翟鮒說:“翟王莫急,我們只可在邊境駐兵佯動,千萬不可進攻,周公季歷絕不會失信于我們,不日便有周公的信使到來。翟王一切放心便好?!?p>  翟鮒聽后半信半疑。義渠王交代不可輕舉妄動,否則全盤皆輸。周人就會魚死網(wǎng)破,跟咱們拼個你死我活,到時候定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果然不出所料,季歷的使臣帶來了義渠王的親筆書信。信中則言,他們在西岐被待為上賓,一切平安,爾等盡可放心,過些日子周王淡忘此事,他們便可順利返回,此事只可他一人知曉天機不可泄露,否則將會有性命之危亦。

  翟鮒這才恍然大悟,義渠王舍身走險是為義渠國贏得良好的發(fā)展鍥機。各地新封的戎王遵從義渠國的法令育肥義渠國的牛羊,壯大義渠國的實力。

  翟鮒看到義渠國仍然有人恐慌,忐忑不安。但又不可言語明說,于是同彭睢密謀給方匄娶個媳婦兒,擺幾桌酒宴,熱鬧熱鬧,以便驅(qū)散國人的恐慌情緒。

  彭睢也有此想法,完全是對這小子刮目相看,簡直就神了。天下誰人無私心,翟鮒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方匄為妻,雖說不是義渠王的女兒,但也是王族千金。沒有委屈方匄這小子。

  于是彭睢事先派老嫗先說給方匄的母親,知道他們家窮又偷偷地準(zhǔn)備了彩禮,讓方匄家擇日到翟鮒家去提親。

  方匄晚上回到家,母親說:“彭將軍派人到咱家來說媒,翟王家的千金小姐肯下嫁與你,我問過老嫗了,下月初十就是個黃道吉日,我們?nèi)ヌ嵊H吧!”

  方匄先是大吃一驚,又反問道:“誰說我要娶媳婦了?我年紀(jì)尚輕,暫且不考慮娶妻之事。再說現(xiàn)在義渠國事繁忙,我哪有時間婚娶呢?”

  母親看到方匄不樂意,便語重心長地給他講道理:“我們一家人,自你父親流落義渠國,一生謹(jǐn)慎勤勉,盡忠職守為義渠王效力,現(xiàn)在他已撒手人寰,只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相依為命。幸運的是,義渠王重用了你,才不至于淪落為干苦力的奴仆。如今要想天長地久的過安穩(wěn)日子,就必須得找個靠山。否則一旦遇到大事,誰來為你撐腰,為你遮風(fēng)避雨?”

  方匄又反駁道:“我昔日在秦地游學(xué)見多了秦人女子的聰慧,怎能與這愚昧的戎人女子結(jié)為夫妻呢?再說了,如今的義渠王在西岐為囚,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要娶了翟王的女兒,豈不招人閑話。”

  母親聽后瞠目結(jié)舌,不知所云,趕緊走近了,捂著兒子的嘴,哀求道:“我的兒呀,你真是大智若愚。你平時讀了那么多圣賢之書,怎么就一點兒也不懂事兒,不明白母親的一片苦心,從你父親來到戎地為奴。正因為娶了我這個戎人之女,才深得大王信任,干得這一番事業(yè),如今你還想娶秦女,難道你連母親也瞧不起嗎?休想!我敢斷定你連走出義渠國的可能都沒有。”

  母親說完,捶胸頓足,泣不成聲??吹侥赣H極度失望,痛苦不已,方匄便不再言語知道自己錯了,但是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她。

  許久,母親的哭聲停止了,放下狠話:“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更改,除非我死了便不再管你。方匄沒想到這件事情讓母親如此傷心,便安慰她說:“我遵從母親之命就是了?!?p>  方匄的婚禮在秋季大祭祀之后舉行,各地的戎人都來參加道喜。前來的賓客足足有幾百桌。

  宴會及一切事宜都是翟鮒來承辦,似乎不像方匄的結(jié)婚慶典,而是義渠國的祭祀國宴。大家在一片熱鬧聲中吃肉喝酒,盡情地歡騰。大概有一年半的時光沒有見到義渠王了,或許在義渠人的記憶里漸漸淡忘了。

  公元前1103年盛夏時節(jié),商王武乙久居王宮,對于歌舞升平、錦衣玉食的生活,太過煩悶無聊,于是帶領(lǐng)侍衛(wèi)百人游獵于黃河與渭水之間。

  一天,武乙狩獵興致很高,箭無虛發(fā),收獲也頗多。當(dāng)時正在追趕并射殺了一只在山澗喝水吃草的麋鹿,怎料晴空萬里無云,突然冒出幾朵黑云并且飄起了零星的雨滴,一瞬間剛才中箭的那只麋鹿消失不見。武乙發(fā)怒了斥責(zé)侍衛(wèi)未能將麋鹿找回,隨即停止了狩獵與眾人一起躲入山林下歇息。

  剎那間,一聲驚雷,閃電直擊地面,誰曾料想數(shù)棵百年老樹被攔腰擊斷,折落在地,而且燃起了熊熊大火。隨行人傷者十之八九。眾人急忙尋覓武乙,見他焦頭爛額,急呼施救早已不省人事。

  事后經(jīng)北冥老巫證實商王武乙的狩獵活動驚動了山中的神獸,那只麋鹿便是西方世界的天神的化身。商王因此而遭天譴,此后人們狩獵多半不敢再獵殺麋鹿,若是遇到了盡可能放生。

  周公聞訊商王駕崩,立即釋放了被囚的義渠諸戎王,令人車載護送回義渠國,為表誠意義渠王每年向周公進獻駭、雞、牛、羊,以示臣服。此舉義渠國的太平日子持續(xù)了數(shù)十年。

  商王文丁繼位,素有先王之遺風(fēng),重振朝綱,肅清腐臣。任命年輕賢能的比干為丞相,周公季歷沿承“牧師”一職,命其備戰(zhàn),不久便要出兵征伐大商周邊的方國和游牧民族。以加強商朝的邊防,鞏固大商的萬世基業(yè)。

  周公季歷果然不負(fù)眾望,在十年的時間內(nèi)相繼征服了西方鬼戎、余無之戎、始呼之戎、翳徒之戎、古密國、耆國、黎國、阮國、共國等,在華夏大地上從北到南的一系列的對外戰(zhàn)爭中,周公的實力迅速增強,軍隊的數(shù)量超過了任何一個諸候國,對大商王朝構(gòu)成極大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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