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妙的是,易遲晚并不知道下個閘門何時開啟。
而這個閘門的人也不少,硬闖怕是行不通。
易遲晚靈機(jī)一動,有了,若能扮作他們的人,豈不是來去自如?
她回到最初那個隧洞,換上他們的衣裳,看著地上的污泥,滿臉寫著抗拒,但最終還是狠下心來涂抹在臉上。
她將人藏在銅礦石背后,深吸了口氣,故作驚恐地跑向下個閘門。
易遲晚大喊道:“不好了,方才有人闖進(jìn)來了?!?p> 那幾人一聽,大吃一驚:“長什么模樣?往哪里跑了?”
易遲晚面不改色地撒謊:“好像是個男人,我沒有看清他的模樣,但他被我發(fā)現(xiàn)后往外逃了?!?p> 其中一男子指揮道:“你留下來照看,你去通知大人說有人闖基地,其余兩人隨我來?!?p> 易遲晚疑惑,大人?會是誰?
“是。”
幾人離去,只留一人看守,易遲晚見調(diào)虎離山計成功,便不再偽裝。
趁其不備時先打暈了那人,再把進(jìn)來那道閘門從里鎖上,然后再從那人的身上找出下一道閘門的鑰匙。
一切進(jìn)行得極為順利,盡管滿腹狐疑,卻由不得她多慮,救人要緊。
走過一條漫長的甬道,墻壁上的燭火搖曳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倏然,火滅,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隨即,她聽見身后有微乎其微的腳步聲,正當(dāng)她要回頭反擊時,一記悶棍落在后頸,眼前一黑,昏厥倒地。
一潑冷水從易遲晚頭頂上灌溉,將她潑醒。
她眉頭凝成團(tuán),昏暗的燭火中,一名戴有一副面具的男子翹起雙腿坐于她正前方,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地笑容。
易遲晚想要動彈,卻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雙腿被一根鐵鏈捆綁。
她目光寒冷地看向那人,質(zhì)問:“你是誰?蘇丞呢?”
面具男子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說:“我是誰對你而言重要嗎?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再考慮考慮讓你見上他一面?!?p> 易遲晚并不打算順從:“我若不回答呢?”
面具男子眉頭一挑,說:“兩個時辰將近,蘇丞的生死僅憑你一念之間。我倒是無所謂他的生死,就是不知世子妃可舍得讓他死?”
易遲晚沉默了須臾,問:“為何對蘇丞緊咬不放?”
面具男子冷笑一聲:“誰讓他跟了不該跟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zhàn)我的底線。你的夫君在外人面前裝瘋賣傻了整整十年,也玩弄了人心十載。可謂是演技精湛??!”
易遲晚能聽出他對蘇丞的恨意,面具下那雙眸子浮現(xiàn)的殺意讓她覺得可笑:“就光憑他站錯了陣營,你就要置他于死地嗎?”
他反駁:“錯,我不是因為他站錯了陣營而要置他于死地,而是因為他就不該卷入這場是非恩怨。”
易遲晚沉默,心中已有定論。
他卻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世子妃你著實讓我好奇,聰明睿智,做事果斷,武功也屬上層,哪像什么深閨千金,反倒像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