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宇拉住已無反抗之力的青年一陣拳打腳踢:“你這家伙,把我們困在幻境里這么久,有何居心?”
青年雖身在挨揍,口氣卻硬的很:“有何居心?我倒是要問問你們,偷偷摸摸闖進我的領地,到底有何居心?”
震宇不說話,只管下手,沈孑在一邊看得奇怪,震宇動手間雖未動用靈力,但一拳一腳都是花了真力氣,而那青年身上竟是不見半點傷痕,別說傷,連道紅印子都沒有。打了好一陣,震宇才停下手,自顧自說起來:“這位是曉神,你應該聽說過,這次我們來找你,是為了三神三鬼合作的事?!?p> 不等青年開口,震宇補充道:“不過我們不是來找你商量的,只是來通知你一聲而已?!彪S后,震宇把事情經(jīng)過大致說了一遍,青年一臉莫名其妙的神色:“我為什么要幫你們?這樣我有什么好處?”
見青年如此,震宇愣住了:“難道……你不想回去?”
青年喘之以鼻:“對我而言,這里或者那里,都有各自的好處,這里雖然層次低了些,但起碼在這里我能獨霸一方,在那里雖然有更好的發(fā)展空間,但也有更多的威脅,不是嗎?”
“你要是不去,我就接著揍你!”震宇兇神惡煞。
“你可以試試,反正你也殺不了我,你最好想清楚,現(xiàn)在趕時間的是你們,而不是我,沒有能讓我動心的報酬,我是不會幫你們的?!鼻嗄旰敛皇救?。
氣氛一時間緊張了起來,兩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時間一長,沈孑感到他們之間產(chǎn)生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最終,震宇打破了沉默:“沈孑,亮鐘!”
“出來吧!”沈孑大吼一聲,一股白霧升騰而起,若隱若現(xiàn)之中,一口細長的古鐘出現(xiàn)了,窄方的鐘口處,幾幅相生相克的陰陽圖案閃爍其上,給人一種說不出的不可侵犯的肅穆感。
震宇一臉痛惜地說:“看見沒有,圣革鐘,你要是肯幫我們,這鐘就歸你了?!?p> “成交?!鼻嗄旰敛华q豫地答應了,“不過,你們得再等我一段時間?!?p> “干啥?你別蹬鼻子上臉啊!”震宇沒好氣地說。
“你剛才說了,你們要面對的可能是人海戰(zhàn)術。”青年慢條斯理地說道,“就天界雜兵的數(shù)量來說,想堵你們,沒個幾十萬人我都不信,這么多人,你以為是隨隨便便可以清掉的嗎?你要是不給我準備的時間,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們自己?!?p> 震宇欲言又止,只得悻悻地碾碎了腳邊一塊巖石。沈孑感覺湊上前去,疑惑地問道:“你剛剛這么揍他,他還肯幫我們???”
震宇解釋道:“這家伙有一種邪功,可以用陰氣來抹除自己的傷勢,這里陰氣極其充足,理論上在這里他根本不會受傷,除非,一次性對他造成強到他化解不了的傷害。”
“哦,原來如此,所以你剛剛打他這么久,其實他一點都沒事咯?”
“對,泄憤而已?!?p> “這樣啊……對了,他叫什么名字?”
“呃,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還真忘了我也不知道。”震宇向那青年喊道,“喂,你叫什么?”
青年的表情明顯僵硬了一下,旋即恢復常態(tài),回應:“凍杰?!?p> “凍杰嗎……”沈孑喃喃自語,“幽鬼凍杰。”
……
遙遠的另一邊,良昊看著湖中露出的一個腦袋,轉過身:“斐墻,羽杭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斐墻立在一邊,嘆一口氣,說:“羽杭體內(nèi)有一處暗傷,一直無法祛除,雖然當初在我的控制下,暗傷不會危及他的生命,但這暗傷限制著他的實力,只要這暗傷存在,那羽杭,就永遠不是巔峰狀態(tài)下的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