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宗沒有想到那少女這樣的要命,他不缺一個板子,本來說還給她,還沒有等他開口。她卻生氣了,臉一下變白,捏著板子,遞給宋朝宗眼前,問他不要的話,別怪她不留情。
“客官,你別生氣,趕緊拿著?!卑愉伬习迥锏?。
“老板娘,包子不錯,謝謝?!彼纬诘?。
“你也知道包子不錯,那么,我的板子好不好?”花蝴蝶問。
“小姑娘,你來一籠包子吧,我看你身上錢很多,餓了吧,省著點花。”老板娘道。
“老板娘,結(jié)賬!”宋朝宗起身道。
宋朝宗一起身。旁邊桌上的一個男兒,臉上有些欣喜,上來圍住了那花蝴蝶,問她家哪里的,想不想交個朋友。另外一個男子,從桌上起來,身材較為的粗胖,剛才聽他說的話,心里也發(fā)起悶,擼起袖子,圍在花蝴蝶身邊,把豬頭豬腦面向她面,笑嘻嘻道,“小妹妹,哥哥帶你去玩吧?”
又來了三五人,都如此說。第一個男兒湊近她,小嘴往前一努,滿嘴的大蒜味道?;ê劦胶?,拿出一花瓣,隨手拍他嘴中,笑道,“這位大哥,什么滋味?!?p> 第二個男兒看他都吃花瓣,自己也想要,主動長大嘴巴,露出一片不太勻稱的牙齒,眼瞅著口水要流出,吐著舌頭道,“妹妹,把你的花瓣給我嘗一嘗。”
后面七八人都如他這般,張開大口,露出一片牙齒,冒出各種調(diào)料味道,大蒜、醋、韭菜、洋蔥等,等得喉嚨發(fā)麻了,“都喊,給我嘗嘗。”
第一個男兒掐著嗓子眼,眼睛發(fā)綠,臉色難看,渾身沒有力氣,全身像是中毒。那一陣過去后,這男兒渾身冒出白氣,肌肉把衣服撐破開,身高壯大一倍,渾身綠色,頭發(fā)像是鐵絲,歪頭看著花蝴蝶,掃視了四周所有的人。接著,第二個男兒,如同他這般,變化了樣貌。
宋朝宗看這些人身上都有妖氣,眼珠子都冒出火光,變得性情狂暴,把四周的人都嚇得東躲四藏。他也趕緊離開這附近,準(zhǔn)備找個安全地方。他聽見那扔同伴的少女,跟著自己跑,回頭看身后有幾個綠巨人追她。
他停止在十字路口,準(zhǔn)備要奔跑,看見一個小姑娘,撲倒在地上,轉(zhuǎn)身跑向那小姑娘,將她救了起來,交給了她的母親,看那綠巨人追來,抓起一根胡羅卜,念出槍訣,胡羅卜從手中飛去。
那胡羅卜纏繞鳳凰古音,尾巴噴火,爆開空中,天空一陣鳳凰鳥叫。綠巨人給那胡羅卜發(fā)出的聲音吸引,卻不動彈,仰頭觀看。這附近的人都嚇跑了,只因為綠巨人出沒,慌慌張張要逃走。
那胡羅卜攤位的小販,腳步在空中打滑,前后出拳,擺臂要跑,卻給宋朝宗提著衣領(lǐng),原地不動。那小販只是看四周人都跑了,越來越遠,總覺自己沒有跑過他們。地上一頭豬都跑他前頭了。
他哭喪著臉,求那綠巨人放開衣領(lǐng),別要他命。宋朝宗把那錢送在他手中,打量了他的鋪子上的貨物,放開了那小販的衣領(lǐng),看他握錢直奔。轉(zhuǎn)向綠巨人,把攤位上的一堆胡羅卜,都裝在個木箱子內(nèi),背在肩膀里。
綠巨人有十多位,在街上奔跑,追逐在宋朝宗的身后。拐彎的時候,宋朝宗貼著墻壁,看見他們都沖了過去,目光四周找他。他伸手掏出一根胡羅卜,氣定神閑,把胡羅卜運以訣要,脫手直盯,看它旋轉(zhuǎn)向在綠巨人背后。
當(dāng)中一個綠巨人空手接住胡羅卜,握在手中,緊緊不放,整個身體離開地面,胡羅卜在他手里噴火,牽著他飛進云霄。那綠巨人往下一看,眼下世界越來越小,已經(jīng)在云中內(nèi)。
宋朝宗看那天空雷光四射,盯著上面,剛才吞下那花瓣的男兒墜向下方,人已經(jīng)暈了過去。他在那人落地前,伸手接住他腰帶,手一松開,那人掉進水里。那人叫火眉,家在這附近居住,常年累月的開車,城中道路極為熟悉,從水中爬出來,看他的那些平時常見的兄弟都倒在地上,大吃一驚,問四周人情況,沒有人回答。
他仿佛不記得自己的經(jīng)歷,看他們都醒來了,都沒有穿外衣,今天出門可是穿衣服出來的,沒有辦法去,只好去買著穿,不敢現(xiàn)在回家。
裁縫店的老板與裁縫都女的,嗔怒著看十多個漢子赤身進來,有失體面,面目羞紅,看他們挑選衣服。老板娘絕活頗強,手扔飛針,隔空穿線,把幾個漢子看傻眼,看衣服很快做好,各自又賒賬,答應(yīng)明日帶來。老板娘也認(rèn)識他們幾個了,就把收據(jù)拿來,請他們出門,路上面小心,記得明白把賬目換上。
花蝴蝶進了那店鋪內(nèi),請那女老板給她收據(jù),錢她幫墊付。那老板娘火眼金睛,水靈靈的閃動,笑說,“姑娘,錢可不少,但我要三倍的錢。不然,我不把這些收據(jù)給你。”
兩個人在討價還價,進來一個男人,說來定制衣服,趕緊要三套,半個時辰做好,價錢好說。老板娘請客人進來里面,給他量一量身圍??腿烁M去,身圍量好,坐在店內(nèi)喝起茶來。
店內(nèi)幾個女顧客挑選衣裳,看中一件店中刺繡精致的裙子,外面有兩個男人守著門兒,靜靜等著人出來?;ê嬖V那女顧客,這裙子自己買了。那女客人半沉著臉問,“你花費多少錢買的,你既然買了,怎么老板娘還沒有出來給你,在這里等著人來送錢的嗎?是不是?”
“我有錢,剛才老板娘,給旁邊客人量身,還沒有出來,馬上就拿給我。你們?nèi)e家看看吧?!被êΦ?。
“她真的買了,這樣好的衣服,晚來一步,太可惜了,轉(zhuǎn)了一天,就看中一件,回家也沒有好心情?!蹦桥腿说?。
“呦,你們這樣喜歡那件裙子?我可以讓給你們呀,不過,我要三倍的價錢,不知道你們愿意不愿意?”花蝴蝶道。
“哎呀,小姑娘,你愿意賣啊,好,三倍就三倍!”那女顧客笑的合不攏嘴,道,“你可別反悔。”
“不反悔,你們等著,我進去與老板娘說一說,把裙子賣給你們?!被ê馈?p> 花蝴蝶剛進去那內(nèi)房,與老板娘談價錢。外面又進來一對女客人,在店鋪內(nèi)看中了那件裙子,打算要買下來??蠢习宀辉?,就在這里等著她出來。女老板娘答應(yīng)了花蝴蝶的事情,看店鋪來的客人,當(dāng)中有韓家的、有周家的,都相中了那裙子。老板娘連忙安頓她們心情,答應(yīng)一家,馬上再做件同樣的出來,但兩家都不愿意,非得今天帶走這裙子。
花蝴蝶看老板娘為難,從柜臺上拿來了收據(jù),在門口朝她揮舞,神采奕奕,笑容滿面,轉(zhuǎn)身就離開裁縫鋪門口,行在路上,將收據(jù)手撕成碎片,隨手一扔,讓它隨風(fēng)飛遠了。
龍翔酒樓前,街上已經(jīng)有些熱鬧。老柳葉翠迎風(fēng),把來往的人都卷入酒樓。宋朝宗坐在酒樓的一個小間內(nèi),坐椅子上面,對著窗戶,向著天外看,三十丈外就是龍躍塔,那下面站著一群人,當(dāng)中有一對男女結(jié)伴而行。
酒樓內(nèi)銀雪仙子與雷劍子盯視著對方,聽見了門外有腳步聲,并不是一個人,卻有五六人。他們約定陳果木,就是溝鼠門的人交出劍訣,人該快來了。但人來前,二人在金蛇鎮(zhèn)狂蛇洞中,遭遇的對手似乎也來這里,并且相隔不過一堵墻。
兩邊都覺察對方的氣息,可沒有動手,在互相忍耐。有一個極速的上來樓梯,是陳果木,他神色慌張,看前方有五個男女,停在他要進去的酒樓房間,他猜測雷劍子已經(jīng)坐在里面,喝得大罪,吃得開心,并且,他一定想馬上見自己,但那五個男女很嚴(yán)酷得看著他上樓,目光不那么柔和,甚至想搞清楚自己是誰。
陳果木進無可進,退無可退,猜測那五人與雷劍子有仇,現(xiàn)在去找他,明擺著送死。他看樓上一間縫隙內(nèi)有客人,剛才的心跳平緩了許多,眼下不能夠去找雷劍子。他假裝若無其事的神態(tài),推開了一間門,看都沒有看就進去。